情脈脈,只是她的嘴角上已經現出了一縷不易覺察的微笑。琴音如流水一般,淡淡的流瀉進人的心裡,襲人滿面笑意的看著錦官,一如既往的彈奏自己手中的曲子,仿若整個人都沉浸其中一般。
“錦官,你聽到沒有啊,咱們贏了,重犯遷移的時候咱們的人成功的就下了去年因為幫助臣逸公子而被囚禁的重犯。在咱們出手的時候,還有一些蒙面的黑衣人幫助了咱們。”襲人的喜悅溢於言表,她雖然不清楚錦官和臣逸的關係,但是他知道這些重犯之中還是有不少好人的,最起碼這裡面很多大臣不曾在京城最出名的擁翠閣呆過,襲人判斷好人壞人的標準也總是很簡單,只是他們是不是去過擁翠閣。
“錦官,你別總是彈琴,你該高興啊,公子贏了,臣逸公子的人都救出來了,小姐,從此以後你可以安枕無憂了呀。 “襲人如一隻歡快的鳥一般在錦官的耳中不停地嘰喳,錦官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兀自的彈琴,好像此時只有琴才能讓自己的心思變的澄明,變的冷靜。
“今天晚上誰照顧他們?“良久之後,錦官才停止了彈琴,隨著她琴音的結束,錦官天籟般的聲音傳到了襲人的耳中,泠泠,如同剛才為奏完的琴曲。
“鳳嬌在那呢,她武功高強,肯定能完成你的囑託。”襲人說完之後還很是自得,是自己安排的讓鳳嬌守著那些朝廷重犯,即使是皇上出兵,估計也不會將那些人從自己的手中搶走,今日,襲人算是見識了丐幫的能力,那些平素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叫花子,在搶人的時候表現出的英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現在甚至覺得,錦官手下的這群叫花子,在對外作戰的時候,能抵百萬雄兵,畢竟,丐幫子弟遍佈天下,滁州地震的時候這群叫花子表現出來的對百姓的關懷,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官兵,在百姓的心中,丐幫的子弟才是他們真正的子弟兵,現在民間甚至出現了寧做叫花,不做羽林郎的情況。有丐幫跟著鳳嬌把守,一切萬無一失。
“讓鳳嬌率著幾個丐幫的首領回來吧,你找幾個小嘍囉一塊在那把守就行,如果有人來搶,如果不是官兵,就讓他們搶走就行,不用奮力死拼。”錦官輕聲的吩咐完,不等看襲人臉上的不解,就彎身抱起琴來,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屋子,襲人也不言語,只是跟在錦官的身後,等著錦官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
“襲人,那黑衣人定是臣逸公子的人。”錦官輕聲的將話說完,就快速的離開,襲人卻愣在了當場,臣逸公子要趁夜劫人?怎麼會是臣逸公子?錦官喜歡臣逸,自己看得出來,如果臣逸真的想要這些人的話,大可不必這樣麻煩,只要一句話,錦官就會送給臣逸,只是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彆扭又生疏。
襲人知道錦官打定主意之後是很難改變的,所以只是回了他們安放那些朝廷重犯的地方,不知道在錦官這清冷的小院之中,還有另一陣的風狂雨驟。
淳益到達錦官小院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梢頭了,西天上彎刀一般的月亮在初春的晚上散發著清冷的光,萬無之上如鍍了一層薄薄的金輝,偌大的天空中只有月亮旁邊一顆明亮的星,閃爍著清輝,似要將他的光芒來照耀整個灰暗的世界,錦官對著一室的月華,淡然無語,只有寒涼的風吹入這個溫暖的居室,霸道的想帶走這個屋子裡所有的暖意。
“姑娘好心情。”淳益的聲音在渺遠處傳來,帶著憤怒,帶著不屑,連對錦官的稱呼都變得陌生,他叫錦官“姑娘。”
“皇上您也好興致,這麼冷的晚上,不再後宮中守著你的解語花,來我這個卑陋女子這裡作甚?”錦官聽的出淳益的不滿,他更明白淳益心底的怨尤,只是面對自己一手製造的悲慘結局,面對臣逸,他只能裝作一無所知。
“如果朕再不來,朕怕你會憑藉朕對你的愛意,把朕的江山拱手送給別人。”淳益憤怒的眸子裡能噴得出火,說話的瞬間他已經走到錦官的面前,緊緊地將錦官的手腕抓住,將錦官的身子緊緊地抵在窗戶的風口上,只有幾縷涼風透過錦官單薄的身子傳入室內,但是還是讓淳益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因為是初春,風都還帶著寒冬的冷硬,如同他此刻的心,他曾經擔心過在遷移囚犯的時候會出現的狀況,但是他沒想過會是預謀好了的,他當時只是想滿足錦官的願望,但是他卻沒想過這個自己想講一切都給予的女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算計著他,然後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失望。
“我沒有。”錦官強忍著後背泛上來的涼意,高聲的言道,現在的她只能用高高的嗓音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在說話的時候自己的心底都是竊竊的。
“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