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刑部重地
慕容秋歌跟著錦官一步步的走入內室,眼睛卻始終不離錦官的背,那熟悉的背影,折磨心頭了自己幾個月的心神,自己曾多少次的以為,此生,真的再也見不到自己的這個女兒了,自己千辛萬苦找到的女兒,終是被自己推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能再這樣的見到錦官,於他而言,仿若夢境一般,讓自己的心中除了激動還是激動。
在看著錦官的背影一步步走入內室的時候,慕容秋歌忍不住感謝上蒼,再次將自己的女兒還給了自己,上蒼對他確實已經夠眷顧了,即使是錦官還活著,她也有理由拒絕見這個薄情的父親,可是錦官失憶了,完全忘了自己當初勸她好好和景明恩愛的事情,所以見面的時候,也就少了那抹尷尬,只剩下骨肉親情。
慕容秋歌愣神的功夫,錦官已經坐在了室內正中的椅子上,並做了一個讓自己坐下的姿勢,慕容秋歌竭力的掩飾住自己心頭的喜色,輕輕地坐到了錦官的身側,面對錦官,一臉的笑意。
“宰相大人來找我有什麼事麼?”錦官明知故問,但是話語中已經多了幾分疏離,自己雖然沒有了原先的記憶,但是自己心底還是本能的和麵前這個男子疏離,因為失憶,錦官更相信自己的心,就如她在失憶後第一次見到臣逸的時候,自己心中湧動的溫暖,那是自己心的感覺,不會欺騙自己,後來的事實也果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錦官看向慕容秋歌的時候,也是莫名的疏離,因為自己的心底,並不覺得這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老人是有幾分可親的,所以她淡漠的叫慕容秋歌宰相大人。
錦官的稱呼,讓慕容秋歌的心頭一緊,自己沒想到,錦官會是如此的稱呼自己,看剛才的情狀,錦官應該知道自己的是她的父親,只是她最終還是選擇瞭如此生疏的對待自己。眼中有一抹失落劃過,但是旋即,就恢復了正色,他的心底何嘗不明白,自己對錦官做得事情,差點害得錦官去了另一個世界,現在能賺的一個宰相大人,能看著她安然的過日子,自己的心總是踏實的。
他自知自己會對先帝盡忠,所以作為自己的女兒未必幸福,所以私心裡,他也不想盡快的任錦官做自己的女兒,他是早就聽說了的,淳益對錦官有這愛慕之心,如若錦官真的還是他的女兒,如若淳益像自己提出要娶自己的女兒,那自己確實是沒有辦法應對的,或許這樣疏離的姿態,才是相互保全的法寶。
慕容秋歌心底的淡然隨著丫鬟端上的茶水的水汽氤氳,漸漸的彌散開去,只剩下清亮的眸子,灼灼的看著錦官的臉,那張酷似自己故人的臉龐,那個讓自己自責了數月的容顏,現在,就那麼淡然的在自己的眼中綻開淡淡的笑意,讓慕容秋歌看著,不忍失神。
直到錦官的笑意漸漸的斂去,認真的看向自己的時候,慕容秋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的用一聲咳嗽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片刻之後,輕聲的言道:“老夫此次來,是想和姑娘商量一件事情。”說完之後就看向錦官,他相信自己女兒的聰明,在自己開口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自己的所指,更何況這幾日朝堂的傳言紛紛,早就成了尋常百姓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除了那件事情,恐怕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個當朝的宰輔來這裡和一個她這般年輕的女娃談判。
“那件事情,恐怕不好……”錦官看出了慕容秋歌的用意,他是不想將事情說出來,說出來,錦官如若拒絕的話會失了他當朝宰輔的顏面,這樣說出,沒有到問題的實質,終是不會失了他們父女二人的和氣,只是他的女兒錦官也是聰明極了的一個人,他怎會不明白慕容秋歌的意思,只是她也同樣的拋給慕容秋歌一個無解的難題,等著慕容秋歌作答。
慕容秋歌看著錦官欲言又止,心裡為自己這個女兒的敏銳反應擊節,所以看向錦官的時候是一臉的笑意,錦官必是不願讓步的,不然,她不會說出這樣模稜兩可的話語。錦官看著慕容秋歌滿臉的笑意,終還是清淺的笑了起來。
“宰相大人可能會聽說了吧,太后娘娘可是很贊成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呢。”錦官說話的時候,語速很慢,還刻意的將皇太后的名字加重,為的不過是慕容秋歌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來命令自己,否則,自己也是能搬出皇太后的,皇太后,她的母親,同樣是慕容秋歌曾經摯愛的女人。說這話的時候,錦官也是在做一個賭注,她想看這個可以稱作自己父親的男人,對自己的母親是怎樣的態度。
慕容秋歌在聽到皇太后的名字的時候,身體猛的一顫,但是這失神片刻便恢復了常態,他兀自端起手中的茶盞,輕輕地啜著杯裡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