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氾濫的江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太后,我……”錦官不知道如何應對太后的話語,心底的戒備因為太后和善的話語漸漸的放下了心防,心底只是想輕輕地撫慰一下這個衰老的只剩下荒涼的已經遲暮的女子,莫名的,心底對太后再也沒有了原先的戒備。
“孩子,我的孩子……”太后聽了錦官的話,緊緊地將錦官抱在懷中,讓他懷中的錦官心生恍惚,好像自己真的就是這個慈愛婦人的孩子,雖然這個慈愛的對待自己的老人就在不久之前還用皮鞭抽向自己的身體。
身體的疼痛終於讓錦官意識到了將自己攬到懷中的這個女子並不是剛才自己忘情時那個慈愛的婦人,她艱難的推開太后攬著自己的臂膀,然後手輕輕地撫上自己的胳膊,那裡,皮鞭留下的傷痕正在灼痛不已。
“是我打疼你了,可是我不知道……,你不要怪我。”太后說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他怯懦的對錦官說話,好像擔心錦官會將怪罪自己,如若能讓自己早點見到那朵鮮豔的玫瑰,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捨得下那樣的狠手,她沒想到讓她咬牙切齒的女子,竟然有可能是自己嫡親的血脈。
“我不想見你,你讓我在宮中稍微安靜一會。”錦官看出了太后眼神中的柔軟,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肆無忌憚起來,她的話語冷硬,但是太后只是笑著說好好,好像是面對自己孩子的請求一般,無限的寬容與隨和。
“你現在這好好的待著,想吃什麼和我說。”太后笑著對錦官說話,這一次,終於不再用哀家本宮這樣的話語來隔開和自己的距離,只是太后這突然的變化,讓錦官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還是死敵一般,現在卻成了一個和藹的母親。
“我先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太后的話語好像是在請求錦官同意一般,完全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凜然氣勢。錦官只是點頭,在太后轉身之後,錦官才想起什麼一般,輕聲的問道:“那我的人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了?”錦官說得自己的人是襲人他們,他們隨著自己逃跑,一起被太后抓了起來,卻只將自己放了。
太后聽了錦官的話,趕忙回頭,對著錦官歉意的笑笑,言道:“你看這人老了,記性就不好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我馬上把他們放了,一會就讓他們來你這裡,我先去了,你在這待會,我一會就回來。”太后絮叨的囑咐,生怕錦官不明白自己的安排一般。錦官面對一次次重複自己話語的太后,只是無奈的點頭。
太后離開之後不久,襲人他們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錦官看著他們毫髮無損,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輕聲的將宮內的其他人直視出去,才對著襲人幾人說:“準備一下,咱們必須馬上離開,方法我已經想好了。”說完話後,錦官對著他們兩人輕聲的言語了幾句,幾個人邊分頭去準備,而錦官,依舊坐在鳳蓮宮的視窗,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地方,讓自己莫名的心動,自己這一去,恐怕再也沒機會如此的淡然的站在這裡,等著某個人闖入自己的視線,闖入自己的生命。
錦官還是不明白太后為何會因為自己肩頭的玫瑰而突然的轉變了對自己的態度,她唯一明白的是在這深宮之中,自己的生命並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還是選擇離開,與其在這裡等一個不知道結果的命運,不如走出去,尋找自己的新生。在這個皇宮中,淳益已經不會像原先一樣庇護自己了,自己還沒有力量好好的保護自己,所以離開也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錦官不知道,因為自己,在太后的慈寧宮,正(炫)經(書)歷(網)著另一場暴風驟雨。
慈寧宮中,太后一臉怒色的看向秦吾焰的妻子,而秦吾焰早就戰戰兢兢的跪在了慈寧宮冰涼的地上。秦吾焰不時的扯動自己妻子的裙角,試圖讓她跪下來,可是此時他的妻子早就不注意自己的暗示,她現在自我感覺要比眼前的太后要高出十倍二十倍,在她的心底,自己的兒子是當今的聖上,自己姐姐的女兒是當今的皇后,自己並不比面前這個滿頭珠翠的女人矮几分。
“你給哀家跪下。”太后的聲音冷厲的如同寒冬的風,陣陣的襲向面前的兩人。而站在太后面前的秦夫人仍然是得意洋洋的看向太后,沒有絲毫謙卑的神色。
“該跪下的是你,我才是當今皇上的生母。”秦夫人的聲音要比太后的還大,太后看著面前的秦夫人,眼中閃出幾分不悅,二十年前的秦夫人不是現在這樣一副派頭,二十年前,是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兒子交給了自己,並領養了自己的女兒,當時他們約定,要好好的對待彼此的孩子,她要讓春雨登上帝位,而秦夫人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