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嬌點頭,然後輕聲的說了一句:“咱們皇上現在可是拿你的話當聖旨呢。”這雖是句玩笑話,但是錦官聽了之後,心底還是莫名的泛起一陣驚慌,他真的已經拿自己的話當做聖旨了麼?他原來已經如此這般的在乎自己了麼?錦官的心底也開始惶惑,不知道淳益對待自己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她只是一遍遍的祈禱,希望淳益如此的對待自己,只是因為太后是他的養母,自己做這些都是對太后,對自己的回報,當然,錦官心底很是明白,在淳益的心底,肯定不只是這麼簡單的關係。
因為淳益對自己的言出必行,錦官的心底生出了陣陣的愧疚,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愧疚,只是堵在心裡,在想到淳益的時候,心底開始有縷縷的不安,在見到淳益的時候,自己不敢看淳益的眼睛,好像淳益的眼睛能看透自己一般。與淳益相比,她面對臣逸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一種主見,是一份付出,儘管有時候自己並不想告訴他自己在幫助他,但是自己還是盡心盡力的為他的以後做好籌謀。
錦官心想,這也許久事愛與不愛的區別,愛的人自己盡全力給他最好的,為了讓他高興無憂,如果不愛,那他即使付出再多,自己都不會在乎,因為在她的心裡,那永遠都是個外人,自己心早就被另一個人牢牢地佔領。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麼?明天可是個關鍵的日子。”錦官輕聲的一言,話語中卻帶著淡淡的哀良,都準備好了麼?如若明天運囚犯的時候自己劫囚成功,那自己和淳益就開始為敵了,那自己又該怎樣的回報他如此多的給予呢,自己一無所有啊……
“小姐你放心好了,我能保證這次旗開得勝,小姐,那一天離我們不遠了。”鳳嬌的興奮並沒有將錦官感染,鳳嬌眼中的勝利和自己想要的結果是一樣的,只是自己的心境和剛才送臣逸離開時的心境已然不同。
“是不遠了。”錦官若有所思的答道,那樣喜悅的一天,離鳳嬌是越來越近了,因為她是那麼的想讓臣逸獲得勝利,登上那象徵勝利的九重寶塔,可是這勝利卻消耗著淳益對自己的信任和給予,如若說以前自己對淳益沒有感情,那麼現在自己對淳益則多了一份同情和愧疚,錦官怎麼都不會想到淳益的付出會如此的快速,如此的不求回報,這超乎尋常的容易,讓她不敢相信即將到來的勝利會是那麼的簡單,容易。
喜悅是你們的,和我無關。錦官又看了鳳嬌一眼,臉上有連綿的情愫升起,只是那花一樣的容顏在瞬間就變成了哀涼的神色,錦官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低下頭去,對於自己的籌謀,自己除了對臣逸的綿綿愛意,對淳益的不絕愧疚,更有對自己的無可奈何,她早已經決定好了,臣逸成功的那日,便是自己離開臣逸之時,因為那時的自己會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她已經沒有資格站在臣逸的面前,那時候的臣逸,在百姓的心中會是最美的天神,會是太陽一般閃耀的君王,而自己,只會在角落裡,連沐浴他的陽光都會困難無比,對於未來,她沒有絲毫的期待,但是自己還是要堅定地走下去,因為,畢竟,曾經愛過,那個為自己付出了很多的男人,自己要幫他奪回一切,不管他是不是曾經愛過別人。
即使,那個別人也是自己,那只是自己在某個時期裡的影子。她也不肯饒恕,這決絕的不肯,變成了他心底的刺,疼痛到最後,他都分不清是她不肯原諒臣逸還是不肯原諒自己了。
“小姐,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們,他們今晚上就要去埋伏了,你覺得他們能行麼?”鳳嬌沒有見過這群乞丐在滁州城拼命地時光,不知道這群乞丐是多麼英勇的人物,所以請求錦官去給他們打氣,她是擔心這群衣衫襤褸的乞丐在真的要辦事情的時候會像他們日常的生活一樣懶散邋遢,她更是擔心自己會無法號令他們,因為她畢竟是個女人,即使自己武功高強。
錦官看著一臉憂慮的鳳嬌,只是輕輕地笑笑,然後言道:“你放心就行,他們的能力會超出你的想象,他們也會聽從你的指揮,這群人是我的嫡系,你只要拿著我的令牌去,肯定沒問題。”錦官輕聲的說完話,將龍鳳印章交到了鳳嬌的手上,雖然皇太后曾經告訴自己,這印章不能交給別人,但是儘管還是很放心的交到了鳳嬌的手上,因為她是知道鳳嬌的心的,如過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是希望臣逸能夠重新登上帝位的,那麼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鳳嬌,她是喜歡臣逸的,儘管她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極力的隱藏,儘管她從沒告訴她她也和自己一樣喜歡著臣逸。
錦官不是個後知後覺的人,她能看出鳳嬌是真的為臣逸高興,就像她一樣,這樣真摯的表現是摻不得假的,她和鳳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