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錦官的聲音怯怯的,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般,低著頭低聲的言語。
臣逸抹了抹錦官的頭,轉身離去,錦官沒能看清楚臣逸的神色,但是她猜,臣逸的臉色應該像剛才捏她臉的時候那般,慈愛溫暖的像鄰家的大哥哥,但是錦官沒有想到,臣逸的笑容裡最多的是疼惜。
錦官看著臣逸慢慢的離開,看著他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被突然抽空了一般,臣逸總是有這個能力,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將她空虛落寞的心充滿,但是在他離去的時候,又會給錦官一地的失落。
錦官看著臣逸的背影,心疼再次泛上心頭。這個男子今日的腳步也不似往日般淡定坦然,這個男子,心裡總好像包藏了太多的事情,多的錦官數不清楚,但是更多的時候錦官讀懂的是他眼神背後的清冷,那清冷讓人心疼。
第六十二章毒發
走出棲鳳宮許久,臣逸才終於停下了自己堅持的倔強的腳步,整個人瞬間就疲軟在了迴廊清冷的地板上,白色的衣袍隨著他的身體一起委頓在地,皺成一團,與臣逸的眉頭一般。
緊跟在臣逸身後的黃公公趕忙走上前來,將被疼痛侵噬著的臣逸抱在懷中,一聲聲的喚著:“皇上,您再堅持一會,堅持一會就到咱們的鳳蓮宮了,陳太醫還在等著咱們,快點,只要您堅持住,不然……”黃公公面對臣逸的狀況再次的手足無措,只能僅僅的將臣逸抱在懷中,像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黃公公,叫我公子。”黃公公情急之下喊出的皇上這個稱呼還是被臣逸在病痛中捕捉,現在大局未定,過早的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反而會陷入被動,所以臣逸一直嚴格的要求他們叫自己公子。
在這個偌大的真正屬於他的皇宮之中,他不是九五至尊的皇上,他是公子,是皇上的眷寵,是鳳蓮宮的主子,其他什麼都不是,在自己母妃去世的那天開始,這些就註定和自己無緣,但是因為父皇的眷顧,這些東西還是唾手可得,但是卻要面對母壯臣強的局面。太后,終有一日是要反的,為自己太后位置的安穩,更為她的兒子。
臣逸好像沒有聽到黃公公的話一般,依舊蜷縮在地上,整個世界因為他的痛苦在眼中都變了形,只是心頭的疼痛,不禁還是原先的樣子,還變本加厲的向全身襲來,臣逸任由黃公公抱在懷中,像一個尋求溫暖的孩童,身體的黃公公的懷中哆嗦成一枚秋風中的樹葉,臉色早已蒼白如紙。
黃公公將手撫上臣逸的臉,像安慰一個孩子一般。臣逸卻好像感覺不到一般,只是痛苦的將臉皺成一朵菊花,每一瓣都寫滿苦痛。
臣逸哆嗦著在懷中摩挲,終於在他的身上掉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晶瑩剔透,落在地上清脆有聲,卻沒有碎,只是靜靜的躺在金色的地板上,與地板應和,成一曲搖碎的金光。
黃公公慌忙的將瓷瓶拿起,將裡面的黑色藥丸取出,快速的塞入臣逸的嘴中,臣逸像含住了救命良藥一般將藥吞如腹中,繼續在黃公公的懷抱中顫抖不已,只是沒有任何聲音,黃公公緊緊地抱著臣逸,眼角的淚終於在渾濁的眼球裡溢位,他是心疼懷中這個可憐的孩子。只是他人微言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毒發的時候能夠像先帝在的時候一樣,緊緊的將他抱住,給他溫暖。
主僕二人縮在這個人跡罕至的角落裡,慢慢地等著身體裡的毒終於發作結束,臣逸才率先站起,對著黃公公輕輕地言語了一句:“有勞您了。”卻招來黃公公淋漓的淚水。“皇上,老奴無能,不能為您尋到驅毒的良藥,讓您每月都受這樣的苦楚。”黃公公邊流淚邊說,臣逸對他的謝意,他實在消受不起。
“這是命。和你無關的。”臣逸輕輕地拍了一下黃公公的肩膀,然後率先走出兩步,帶著黃公公向鳳蓮宮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輕聲的言道:“回去就別和他們說了。”臣逸的話語清淡,但是卻讓黃公公心中再次感慨萬千,自己的這個主子,總是在努力的減輕別人的顧慮,讓別人不為自己操心,如若真的有一日能夠真的如先皇所安排的那樣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那他一定會是位勤政愛民的皇帝。
黃公公跟在臣逸的身後,看著他疲累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在路上,心底再次揪成一團亂麻。
第六十三章約見景明
晚上,鳳蓮宮中,臣逸終於恢復了往昔的清貴淡雅,依舊是一身白衣,只是因為他顧盼的神采,白衣都像有了生命一般,隨著他的舉動生姿。
“公子,臣以為這件事該讓慕容宰相知道了。現在不僅僅是皇后娘娘的問題,更是景明這廝,越來越不受我們的控制,我怕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