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大將軍說只有這一封信。”黃公公趕忙應道,因為臣逸的臉上已經有了不悅的神色。
臣逸快速的接過信,將信草草的看了一遍,就對黃公公言道:“今晚,淳益再不將錦官的屍骨送回,讓驍騎營的兵馬將淳王府夷為平地。”臣逸的聲音堅決,話語中帶著連綿的怒氣。
黃公公連忙應了,匆匆的將臣逸的意思傳達給外面等著訊息的兵士,然後匆匆的趕回,將臣逸看完之後扔在地上的信拿起來仔細的看完,重重的嘆了口氣。
“皇上,您對娘娘的心,我們都瞭解,可是您不能拿著祖宗的江山來爭自己一時的義氣,淳王爺對皇后娘娘也是有情,不然他不會如此珍視皇后娘娘的屍骨,您現在倒不如順了淳王爺的意,而淳王爺也說了,只要答應他的這個條件,他此生願給您鞍前馬後,決不動篡位之心,這是多大的割捨呀,皇上,依老奴的意思,咱們真是該答應他的請求。”黃公公的語氣溫和,像一個慈父在勸說著自己的孩子。
“公公,您和慕容宰相是最好的朋友,這個雖然你沒說但是我還是知道的,所以我想問你,慕容宰相會允許錦官屍骨不全的下葬麼?”臣逸這次說話的語速極快,極快的將自己的情緒轉達給了黃公公。
“不會。”黃公公回答的很是乾脆利落,這樣的問題,哪個當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死亡,更不用說是屍骨不全的下葬。
“錦官雖和我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份,但是我還是慕容宰相的女婿,如果錦官下葬之前還有一塊骨頭在棺槨之外,那麼朕有何臉面見慕容宰相,還得讓慕容宰相為我的江山鞠躬盡瘁,你不覺得這樣,咱們過於殘忍麼?”臣逸的語速越來越快,感情越來越澎湃,如若不仔細聽,有時還真的聽不清楚臣逸的原話,只是臣逸的意思黃公公還是明白過來,不住的點頭稱是。
“將心比心,父母不捨得自己的孩子,那愛人之間就捨得麼?錦官入宮日子雖然不長,但是卻給我很多快樂,她就像我的陽光一樣,她這一去,我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臣逸說話的語速滿了下來,但是沒個字落到黃公公的耳底,都會激起層層的漣漪。自己不是不明白臣逸對錦官的感情,他只是不想讓臣逸為了一個錦官,給自己樹一個很難打倒的敵人,而且淳益這段日子的狀態,他也有所耳聞,也是個痴情人,他好不容易得到錦官的一塊骨頭,肯定不會輕易的再將它送回。
“朕只是恨淳益,不該那錦官的屍骨來做交易,好像朕很在乎這江山,其實沒了錦官和我並肩看著天地繁華,朕自己坐擁這萬里的河山,卻是連快樂都沒有。他還要用這無味的東西來和我交換,卻不知這一開始就是個賠本的買賣。臣逸的聲音裡依舊滿是哀婉,黃公公將一切聽在耳中,突然的有想哭的衝動,自己不是不知道淳益做這樣的條件有些荒唐,他最怕的是淳益和皇太后聯手,現在他們對臣逸的突然登位沒有什麼言語,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意見,昨日成妃打了宸妃,成妃話語間就有讓臣逸坐不穩江山的意思,這只是早晚的問題,而臣逸,為了錦官,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淳益一決高下。
“皇上,老奴明白您的意思,還請您三思。“黃公公最後一次的勸道,雖然知道臣逸思考自己話語的機率很小,但是他還是說了,這是他作為一個奴才最後的忠心。
“朕在下旨的時候已經想好了,你也別再勸了,朕主意已定。“臣逸輕聲的言語到,話語中的堅決卻要遠遠地蓋過他的聲音。
“皇上,還有件事,得請您示下,到時候真的攻淳王府的時候,對淳王爺的性命咱們如何對待,如若真對淳王爺不利,那估計太后那邊不會答應。”黃公公問道。
“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只要告訴咱們計程車兵,不得對淳王爺無禮就是了,他雖然不是父皇的骨血,可也是和我兄弟這麼多年,兩人還是有些情分的。”臣逸的話語慢慢地,好像邊思索邊說,他的溫情是出了名的,很少說殺人,很多時候,即使面對該殺的人,他都會心存善念,當然,這善念是在事情與錦官無關的時候,每次與錦官有關,他總會失去自己僅有的理智,甚至殺人如麻。
“那綠泥姑娘怎麼辦,那日景明幹了那件事情之後,綠泥就跟著淳王爺回了王府,這麼多日子一直在王府將養,要是真要攻進去的話,刀劍無眼,到時候真的傷了綠泥姑娘,恐怕皇后娘娘在天之靈都要怪您。”黃公公盡力的讓自己想得周全,現在他的心全在淳王府內的男男女女身上,他們的性命雖說在臣逸或者淳益的一念之間,但是這一念之後,他還是要盡力的保全,更何況這次是替皇后娘娘受過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