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喜愛可以以這種方式展開,所以當他意識到愛上這個女子的時候,這個女子已經不屑於再看自己一眼了。
有些感情總是這樣,能珍惜的時候不加珍惜,等想要珍惜的時候,他卻早已經遠離了你的生命,成了別人心頭的硃砂痣。
“鳳嬌怎麼了,求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他的訊息了?”錦官風一樣的跑到淳益的面前,不住的言道,鳳嬌,那個在自己記憶之初就出現的女子,那個為自己遮擋羞辱的女子,那個用生命護衛自己的女子,自己沒有一日能忘記她,在知道有她的訊息的時候,自己的心竟然興奮的都感覺不到了跳躍。
淳益看著錦官一臉興奮的臉,突然有些後悔,他覺得不該用鳳嬌來吸引錦官的注意,因為自己至今沒有鳳嬌的任何訊息,鳳嬌,就像在這個世界中蒸發了一般。想到久等不至的訊息,淳益終於低下頭去,他不敢再看向錦官,錦官那火熱的眼神能將自己焦灼了一般,即使是低下頭去,他依然能感覺得到錦官看向自己的火熱的眼睛。
“是不是鳳嬌又不好的訊息?你怎麼不看著我了,你告訴我呀,淳益,告訴我,鳳嬌到底怎麼了?”錦官看著淳益垂頭喪氣的臉,趕忙走上前晃動著淳益的胳膊,著急的問道,她看到淳益如此的神色,第一反應就是鳳嬌不好,不然,淳益不會突然的就變得如此的哀沉。
淳益看了一眼錦官,趕忙轉身離去,他實在不敢再看錦官的眼神,他甚至不敢想,如若錦官知道自己並沒有鳳嬌的訊息之後,對自己又會是如何的憤怒。所以,他只能選擇逃離,只有逃離才能擺脫錦官焦灼的目光,只有離開,才能擺脫自己心底的歉疚。
淳益像是逃命一般的逃離鳳蓮宮,剛剛這個自己欣然到往的地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變成了水深火熱,讓他急於逃命。而錦官,以為他真的有鳳嬌的訊息,所以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非要問出個結果。
淳益終是低估了鳳嬌在錦官心中的地位,自己倉皇的身子還是被錦官緊緊地纏住,不放行,除非他說出鳳嬌的下落,淳益無助的低頭,看著這個一臉倔強的小女子,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錦官言道:“你不用等她了,等不到了。”
淳益說完話,就再也不敢看錦官一眼,就轉身離去,淳益不敢看錦官那瞬間就失了顏色的臉,不敢聽錦官那發自內心深處的悲慼之音。他不敢確定鳳嬌是不是還活著,但是淳益還是明白,鳳嬌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機率遠遠高於她活著的機率,不管是從錦官描述的鳳嬌當時的傷勢,還是那個神秘的帶走鳳嬌的面具下的男子,還是這麼多日以來,自己手下一直不懈的找尋,沒有一點,可以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覆,沒有一點能夠讓自己相信鳳嬌還活著。
如若說錦官的話語還有些出入的話,那自己手下的人,個個都是經過多年特殊訓練,想找尋一個人,太容易不過,但是這次他們卻鎩羽而歸,所以,可能僅剩下了一個:鳳嬌已死。
“鳳嬌死了,是不是?”就在淳益出神的時候,錦官突然的竄到了自己的面前,怔怔的看著淳益,好像一個可憐的孩子在等著淳益搖頭,可是淳益看了錦官的臉許久,還是對著錦官點了點頭,這次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千萬斤的重量,承擔者錦官所有的喜樂。
“你這個騙子,你又在騙我,鳳嬌不會死,那個人告訴我,會救治好鳳嬌,所以,你在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錦官控制不住自己的自言自語,看向淳益的臉上帶著讓人無法撫慰的哀傷,錦官控制不住的想幫他將眼角的淚水拭去,可是他的手還未觸及錦官的臉,一滴淚已經滴在了淳益的手背上,因為那帶著溫度的液體,淳益伸出的手愣愣的懸在了空中,他只是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看著錦官,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錦官的淚瞬間淹沒了她的世界,她不敢相信,鳳嬌會死,那個用生命保護了自己的女子會真的離開自己,她一直都沒想過自己苦苦等待的是這樣的結果,或者說這樣的結果,來的過於迅疾,自己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錦官站在淳益的面前,哭成了淚人一般。
所有的一切記憶,隨著那個叫鳳嬌的女子的死去,一切再次迴歸空白,錦官這麼多日子以來描畫的前段時間的記憶,現在也全成了一隻空想,那個能告訴自己自己的記憶是什麼樣的鳳嬌已經去世了,從此之後,自己又是孤獨一人,沒有過去,沒有歷史,沒有以前的種種,一時間,因為鳳嬌的死訊,錦官終於感覺到自己又活了回去,回到了那個自己被眾官兵欺侮的夜晚,自己隻身一人衣物所有的闖入那家乞丐的院子,自己現在的境況和這個場景隔得並不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