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算再遲鈍的人都將這幾位將軍的中毒事件跟先前那三位將軍的死聯絡起來了,分明是有人打算要這四位將軍的命,就算竇子涵之前,也懷疑過,兇手並不會馬上罷休,但也沒想到兇手會這麼快就下手,而且這次,他不是一個一個的殺了,而是直接誒下毒,打算一網打盡了。
四位將軍中毒之後,這種毒倒不是那種七孔流血的那種快速毒藥,只是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昏迷,沒辦法,林守備一方面吩咐人快點去請大夫,一邊將這四名將軍安頓了下來,這四名將軍,只有兩人今日來的時候,帶了家眷,這兩家的自然是安排他們的家眷親自侍候。
另外兩名,暫時由守備府的下人們看顧著,另外派人去通知他們的家中,派侍候的人過來。
安置好這四位將軍之後,宴會自然是繼續不下去了,這些人也被嚇破了膽子,現在哪敢繼續留下來,林守備這時哪裡還有心思留客,只能打起精神,讓林公子和李三公子一一送客。
竇子涵這邊也鬆了一口氣,一一將這些女眷送離,這些賓客們臉上此時哪裡有剛來參加宴會時的半分歡顏,都人心惶惶,這時,自然一門子心思都打算先回到自己府中去,當然,對今日所發生之事,他們心中也有萬般想法,這些先略過不提。
等所有的賓客都離開之後,滿大廳的殘羹冷炙,杯碗盤碟還擺在所有的桌子上,此時,在場的只剩下林家叔侄,李三公子夫妻,還有王皓王公子以及林總管等幾個林家有數的僕從。
王皓王公子當廳而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心中在想什麼,是否發現了什麼。
“子涵,是義父今日對不起你了。”林守備有些愧疚地道,這時代,什麼事都講究個喜慶,尤其是一些喜慶的事情上最忌諱的就是出這種意外。
“義父不必抱歉,今日之事原本只是意外,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下毒之人才是。”竇子涵面色平淡,原本對個認親她不好拒絕,但也沒積分期待的,如今發生了這等事,她對那幾位將軍中毒倒是更感興趣一些。
只是,她雖然也懂醫術,如果這時,發現守備府有人中毒,難保有些多事之人心思七轉八轉地轉到自己身上來,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覺得還是在大廳檢視現場就好,至於那幾位將軍,這不,大夫已經到了幾位。
當第一位將軍中毒之後,林守備馬上就派人快馬去請大夫,楚州城的大夫就被林總管請到了守備府,這些大夫,除了最早見過的王大夫,因為他的藥堂本就距離楚州城比較近之外,面色還算好,其他人,由於趕時間,明顯的都有些氣喘吁吁。
林公子帶著大夫們去了四位將軍暫時安置的偏廳,李三公子則陪著竇子涵在大廳檢視。
剛才幾位將軍面前的飯菜這時早已被一一收攏起來,放在眼前,還有他們用過的筷子,手帕等等,對了還有酒盅。
這麼多飯菜,到底從哪個地方入手開始查驗時?兇手要下毒,又只要這四位將軍中毒,那麼,這毒到底下在哪裡,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但又不殃及無辜呢?
如今看來,所用的菜餚都是廚房統一供應的,而且每個桌上的飯菜都是相同的樣式,這幾位將軍坐在兩桌之上,這兩桌除了他們四人之外,還有八名文職官吏,既然吃的都是同樣的飯菜,那飯菜有毒的可能性首先就可以排除了。
排除了飯菜,只剩下其他幾樣東西,眼神突然亮了,因為她突然發現,這四位將軍用的酒盅竟然和其他官吏包括她們女眷們所用的酒盅是不一樣的。
其餘人等使用的酒盅,都是陶瓷的,可這幾位將軍所使用的酒盅是典型的夜光杯,其實說白了,就是咱們現在所說的玻璃杯子,只是那時的玻璃這東西還是相當稀有的,不像現在那麼普及。
“義父,他們幾人為何用的酒盅和別人不一樣?”
“這套酒盅呀!”林守備見竇子涵發問,似乎一愣,但片刻後又回過神來道:“這酒盅是當年那場戰爭之後,聖上親臨楚州城所賜,當時就被用來招待各位有功的將軍,後來,因為這套夜光杯比較珍貴,數量也有限,以後宴會上也只有這些有功的將軍有資格使用它們。”林守備緩緩解說道。
李三公子見狀,這時,早就將酒盅拿了起來,四下裡檢視,喃喃自語道:“娘子的意思是,這毒就下在酒盅裡?”李三公子有個優點,那就是他很少懷疑竇子涵做出的判斷,這無關信任的問題,純粹是護短。凡是自家娘子所說的話,無論對錯,他都要第一個支援。
“來人,驗驗這酒盅的殘酒。”這時,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