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坦的。是不是要何蘭開點什麼咬讓我吃了會舒服點。”
“皇上已經吩咐下來了,要是何蘭聽你的話亂給你吃藥,我們一家可就不用在太醫院待下去了。”榛遐一臉的不高興,“皇上知道您會想這麼多的心思的,所有早就警告所有人要是誰敢給您亂出主意便是嚴懲不貸。”
“夠了。”樂暉盈打斷她的話,臉色沉鬱的叫人害怕,支撐著起身穿了鞋下榻,緩步走在暖閣裡:“就是會給我難堪,也不知道我難受的要死。”
“您也是忘了忌諱,要是被皇上知道您滿口死啊活啊的只怕也是不高興的。”榛遐跟在她身邊賠笑道;“瞧您,每次都是患得患失的,其實您懷孕誰也不敢怠慢了去,特別是皇上時時處處都會把這件事掛在心底什麼事都是把這個放在最前面。”
樂暉盈慢慢走在暖閣裡:“德妃說的嫌棄絕對是有道理的,皇上著實的有了那個心思,真的是嫌棄或者說皇上是想把烏雅母子兩個送往龍濬,煜兒將來的藩國屬地去。”
“啊!”榛遐張大了嘴巴,“好好的,怎麼會要把他們母子送到什麼藩國去。再說安王的封地在北疆,龍濬煜的封地要到哪兒去呢?”
樂暉盈搖頭:“我也只是隱約能猜到皇上的心思,皇上沒想過要做心狠手辣的父親卻不得不放棄這個以前寵愛過的女人,為了什麼只有我自己清楚的很。”
“不就是為了寵愛小姐。”榛遐大不以為然,“依著小姐這麼說,我倒覺得皇上讓他們母子到藩國屬地去真的是做到了仁至義盡,如果皇上把他們母子不聞不問的扔到冷宮不管,這也是皇家常有的事情。皇上之所以把他們送走,真的是為了他們母子著想,小姐就不要為這件事介懷了,至於宸妃皇上會怎麼處置才是真正重要的。”
樂暉盈搖頭,“就因為我知道他是為了他們母子好不用一世困守在深宮裡,才會有這個心思的。皇宮裡這樣的故事太多了。皇上看得其實比我還多。即便是皇太后也是受過這樣的委屈。為了以後都不會出現這類事皇上只有狠心下來了。”
“小姐就是想得太多。”榛遐扶著她坐下,“從前的時候天天跟在小姐身邊,倒不覺得什麼,這一年多來,我才知道宮裡跟民間真是不一樣的、我們之間有什麼話說什麼也不怕有什麼忌諱。就是心裡不痛快也能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好不好的過了一晚上什麼都煙消雲散了,可是在宮裡就不是這樣了。小姐明明對萬歲爺滿心的眷戀,可是每每話到嘴邊都只能是生生嚥了進去,在這宮裡,沒有人不是帶著面具過活的。難道小姐不想過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只是不能而已。”
“真是嫁了人,長大了。”樂暉盈微微一笑,“你嚮往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說我每日說話行事古里古怪的,總像是蠟皮子似的,現如今長大了也就懂了,能夠明白這些說不出口的苦楚。”
“是啊,何蘭每日在我耳邊叨叨要我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榛遐撇嘴:“等有了機會小姐待我罵罵他,總是欺負我,有了兒子以後父子兩個一起欺負我,我算是沒味兒了。”
“他還敢欺負你!”樂暉盈點點她的額頭,“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北疆的時候困在雪山裡心還掛念著你,皇上問他怎麼到了哪兒都記著皇上該吃些什麼藥滋補身子,他是要感激皇上為他找了個好妻室。要不是真的心疼你哪會說出這麼些話來,何蘭怎麼個性子你不知道?能說出這話來,不容易了。”
榛遐撇嘴“欺負我的時候就忘了這個了,每日絮叨不住。”
“你還說。那日知道你生了孩子還在北疆就是喜不自勝的樣子。我要是不問他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跟我說。索性說你要真是記掛著就回去一趟。”樂暉盈掠了掠頭髮,“這才算是讓他心裡石頭落了地,匆匆從北疆趕回去,皇上的論功行賞都不要了。就是為了要你安安穩穩的,其實孩子那邊自然是有你公公在家也是無礙的,日夜掛心的還不是為了你。”
榛遐心裡得意不已,臉上卻不好了露出來絲毫,“小姐不為著我說話,單單是向著他說話,都不知道心疼我。”
“若是我說他不好,你嘴上不說心裡還不埋怨了我去?”樂暉盈笑笑,“就好像我明明嘴上怨皇上不好。只是誰說了他一句半句的不好我還不恨死他了去。”
“小姐快別說這話,別說誰不敢埋怨皇上,就是有那個心也不敢付諸於口舌,要不真是成了大不敬的罪過了。別說您就是那麼多監察御史的耶饒不過人去。”榛遐連說帶笑算是解了樂暉盈心底的不痛快。
“時候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