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面對這兄妹兩個:“你們倆能不能以後都別惹禍了,昨兒怎麼又把東暖閣那隻鸚鵡給嚇得不敢回籠子了?”
“什麼呀,就是它不肯吃我餵它的瓜子。我就使勁兒轟它飛,不許它回籠子的。我餵它吃它不肯吃,它想回籠子我還不許呢!”龍瑤一振振有詞:“舅媽,你說那鸚鵡是不是活該?”
龍瑄蕤臉都白了,這哪裡是什麼金枝玉葉的公主簡直就是皇宮裡的劫數。鸚鵡這樣已經是算好的了,上次的龍濬焱那隻叫兜兜的京巴狗也是被兄妹倆寵得不行。每日只要是自己想吃的好東西一定會去喂京巴吃,後來兜兜鬧肚子只好又讓專門醫治宮中寵物的獸醫來給京巴治病。沒有人不知道這對兄妹是不是皇宮裡所有活物的剋星。同母的龍濬熠就要乖好多。簡直跟龍瑤一就不像是同胞兄妹,哎!也只有那樣的父母才會生出這樣的孩子。
“舅媽,晚膳吃什麼?”龍濬焱拿起書案上的筆硯玩了一會兒,在一邊的薛濤箋上寫了幾個自己會寫的大字便放下了:“舅媽,我們肚肚餓了。”
“你們想吃什麼讓雲嫫嫫做吧。”這一點龍瑄蕤絕對是相信他們的,雲嫫嫫的手藝簡直就是為了這一家人所設的。
“我們跟舅媽一起吃。”龍瑤一託著腮:“父皇和母后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麼久都不回宮,都快悶死我了。”
龍瑄蕤摸摸她的臉:“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龍濬焱已經爬上書案開啟了龍瑄炙命人送來的匣子,開啟這匣子他們都是用鑰匙。其實這是一個匣子的鎖是一個精巧的連環鎖,樂輝慡每次開這個就是輕輕一扭,哪知道龍濬焱也只是輕輕一扭就開了。頓時有些匪夷所思起來,這是個什麼孩子啊。學了多少次都不會,臭小子看都不看就信手解開這又是誰教的?
“呃,我娘怎麼在舅舅那兒?”龍濬焱開啟信箋看了一遍,龍瑄蕤的頭又開始疼了。自己忘了不能讓他看到這個東西,只顧著看他開啟連環鎖了就沒有防著這個。
“你父皇也在那兒。”乾脆告訴他們好了,量這兩個小鬼也不可能跑到北疆去。龍瑤一拽拽龍濬焱的袖子:“哥哥,哥哥,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就,舅媽怎麼才知道啊?”
“沒人告訴舅媽唄!”龍濬焱很快下了定義:“算了,我們去東暖閣玩吧。這兒沒意思。”說著,拉著龍瑤一的手下了軟榻,“舅媽,你看摺子吧,我們去玩去了,等會兒用膳再叫我們吧。”
龍瑄蕤好好的被這兄妹兩個喧鬧了一頓,頭昏腦脹起來。只是兄妹兩個說早就知道,顯然是有人和他們說過了。這一家人沒一個好惹的,這次跟他們弄完了下次一定不再幫他們。太欺負人了!
樂暉盈看完京中寄來的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纖長的手指不住抖動。龍瑄炙剛和樂輝慡看完波斯軍營的陣勢,心中大致有了成算。回到大帳,看見樂暉盈臉色紅潤笑個不停:“什麼事,笑成這樣?”
“安王被焱兒和瑤瑤弄得討饒,瑤瑤更是把焱兒那隻鸚鵡嚇得不敢回到籠子裡。”樂暉盈把信箋遞給龍瑄炙:“明兒交戰,都預備好了。”
“只剩下這一場大戰了,大大小小多少次。成敗在此一舉!”龍瑄炙接過信草草一看,也笑個不住:“要是被你哥看見,只怕心疼得不行。誒,你沒有瞞著他們你到北疆來?”
“瞞不住啊,龍濬焱這個小鬼頭可是出了名的精怪。不如告訴他,他知道就一定不會鬧了。”樂暉盈搖頭:“瑤瑤就更別提了,我常覺得是不是把她和熠兒弄反了。熠兒就是個女孩兒的性子,瑤瑤確實跟焱兒一樣的古靈精怪。”
“很好啊。”龍瑄炙最喜歡小女兒,所以不論女兒做什麼都無礙。再說皇家公主就算是刁蠻無理也是算不得什麼大事,誰還敢說她的不是。
“只有你這個做爹的才會覺得好,安王多好的性子都容不下她可見刁蠻到什麼樣子了。”樂暉盈大不以為然,“都是你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什麼事都是隨性而為。”
“難道以前太傅對你不是寵得無法無天?!”龍瑄炙笑道,“我可是記得從前你在家的時候好像是比瑤瑤如今還要嬌慣的,首輔嬌女誰敢得罪。這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我可是經慣見慣了。”
樂暉盈笑起來:“我是被爹寵壞了,要不也不能受你那麼多委屈了。”
“還記得呢?”龍瑄炙摟著她的肩:“你可是時時處處都記著啊!”
“這個自然,我還要記上一輩子。”樂暉盈婉轉一笑:“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自然是沒人能夠比擬的,要是皇上日後對我還和從前一樣,能夠給我的也只有這些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