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嚥下這藥的。”
“何以見得?”樂輝慡不解,妹妹幾乎沒說一句話。
“她哭了,心在哭。”凌恪很想幫她,想把所有的傷害減到最低。萬不得已出此下策,若是皇帝再一次傷了她就真是無藥可醫了。只是皇帝會會不會依舊狠心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事情,最可以肯定的一點:樂家不再是人臣。只要這一點不出錯,皇帝或可放手。後宮的嬪妃才是樂暉盈必須要好好提防的人,依照她本身的心性只怕也不會輕易認輸,只有這樣才能是萬無一失。
“讓她睡一個時辰,不要吵她。”凌恪望著樂輝慡:“輝慡,等她要醒的時候就是藥性散去的時候。你帶著她回去,我先去找你父親。白玉扳指不要再給丫頭了,這是她的心魔。因為關係到焱兒的未來,她才會念念不忘。”
樂輝慡點頭:“我明白,您放心。”說著摟緊了昏睡中的妹妹:“三兒,我們所有人陪著你賭一次。不摻雜家人的所有榮辱,只是賭他對你的心。要是有心,我就許你再和他一處。若是無心,說什麼也要離他遠遠的。原諒哥哥的私心,真的只是要你高興。你不會笑了,沒有一件事能夠激起你的愉悅,這才是哥哥最擔心的事情。”
何藺站在一旁,心中滿不是滋味。
真心為她打算才知道真的心儀與她,不是要佔據她的身子,只是要她能笑得沒有絲毫負擔,跟著她心中那個男人雙宿雙飛才是愛她。自己愛她是因為從初見那刻起就認為她不可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好比她對皇帝的一片心。因為仰望因為隔得太遠才會生出沒來由的愛慕之心,只是她許了他。而自己才是一顆心毫無依傍,只要她能笑能高興就別無所求。原來自己比她更痴,卻沒有一個人肯給自己吃下一枚失憶的藥丸,去掉多年的心病。但願等待她的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她也該有一個好的結果。
龍瑄炙正在樂文翰書房商議波斯和韃靼的事情,包括樂輝懿在內三人的心性出奇的一致。只是想要永絕後患,也是為了給子孫萬代留下鐵鑄的江山。樂輝慡掂量再三,又跟凌恪反覆計較過抱著樂暉盈衝進書房:“父親,不好了!”
樂文翰正要說什麼,次子風風火火進來懷中還抱著一個清瘦的女子。定睛一看卻是小女兒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臥在兒子懷中。皺皺眉頭:“怎麼回事?”
“三兒從閣樓上跌落下來,摔傷了腦子。醒來以後什麼都不知道,人也不認識,何藺說怕是失憶了。”樂輝慡有意不看皇帝:“隱約能認識人,就是問什麼都不清楚。”
“什麼?!”樂文翰還沒說話,龍瑄炙按耐不住過來。試著用手去探樂暉盈的額頭,冰冷得有些涼手,皇帝的臉色十分不好看起來。樂輝慡根本就不在乎他那張冷幾乎可以凍死人的臉,只是低頭看著妹妹:“問她,都說自己將要大婚愣是記不起別的事情。”
龍瑄炙倒吸了一口冷氣:“將要大婚?”
樂輝慡點頭:“給她吃了點藥才安穩下來,估摸著藥性快散了。”
“快把她放在榻上!”看兒子這情形不像是說謊,女兒的身體也為著有了何藺在悉心調理方才安心。不過夜不成眠,噩夢連連也是讓人煩心。怎麼會突然從閣樓上摔下來,還連帶摔壞了腦子變得失憶起來,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目視了兩個兒子一遍,兩人跟在後面出了書房,只留下兩人在裡面,少不得去向凌恪問清楚,一定知道是什麼緣故。
龍瑄炙打量著面色青白的女人,瘦得叫人看了都覺得可憐,雙頰都沒什麼血色,嘴唇乾枯緊抿在一起。嘴邊還有褐色的藥痕,只怕是灌了藥。抬起手撫摸著她的鬢角:“失憶了,還能記得我麼?”
“唔!”樂暉盈低低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眼,被眼前的情形驚得呆住:“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房中?誰許你的規矩,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敢亂闖!”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說話如此尖利,幾乎不容忍喘息。
“一個陌生的男人怎能擅闖我的閨房,可知我是誰!”樂暉盈不假思索抬起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我是當今天子元后,不日就要入宮。門外是門禁森嚴的御林軍侍衛把守,你一個不知深淺的無知男人擅入我的寢宮豈非自尋死路!”
龍瑄炙捂著臉,還從未有人敢對自己無力。她倒好,剛一醒來就給了自己一記耳光,說話振振有詞,莫說她在病中,手上力道實在是不小:“你如何不問問你父親我是誰?”
“父親便是見我也需整肅衣冠,行君臣之禮!”說著嘆了口氣,滿是秋霜的目光黯淡下來:“莫顏,把這個不知輕重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