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瑄蕤扇過一個耳光的地方泛起五指印痕:“這麼大氣力!我給你拿巾櫛敷敷。”說著絞來一個冰涼的手巾敷在樂輝慡臉上:“跟誰啊,這麼大仇恨。”
“我欠他的。”樂輝慡良久說出四個字。彎腰拾起地上的佩劍:“殺了我也不能怨他,都是我的不是。”
“他是誰?長得真像個女的。”淳菱笑笑,樂輝慡對自己慈寧宮來就沒有興趣何必讓他對自己心生不悅。要是能有這樣一個人時時幫著自己倒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他會對自己很好。
“皇帝唯一的兄弟,安王龍瑄蕤。”樂輝慡看了眼淳菱:“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淳菱吐吐舌頭,是不是沒有公主就把兒子當作女兒一樣來養,這麼看來皇帝長得一定也是這麼俊俏的。要是果然如此,只怕會有無數宮妃為之傾倒。畢竟這樣俊秀的的男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要是穿上一身女人的衣服是不會覺得突兀的。也難怪樂輝慡會為之傾倒,別說是男人看了他心動就是女人見了他也會嫉妒一個男人居然生得如許美貌。真是不知道先帝和他的生母會是怎樣一番美貌。要不怎麼會生出一個這樣子美豔的親王來。
“嚇死我了,這樣子發脾氣要真是讓以後沒人來我可就沒活路了。”淳菱腦子轉得飛快:“將軍,你是將他怎麼了?不會是你將他。。。。。。”即便是風月場的老手,淳菱也是沒好意思說出下面的話。男人與男人,聽過只是真沒有見過。樂輝慡看上去可是響噹噹的男子,這麼會去和這種事扯上關係的。
“是。”樂輝慡稍稍遲疑了一下:“只是沒想到他會當真。”
“你不曾當真麼?”神色疲憊至極的他要是不對這件事傷身至深,只怕方才也不會在龍瑄蕤面前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來。平日裡就是連一句狎暱之語都不肯輕出的,更別提舉止輕浮了。只是從樂家子女並無半點放浪形骸在往外流傳就知道太傅府的家教是何等森嚴,若是樂輝慡這件事被傳了出去只怕會落得下場很慘。
“這種事淡散了也就過去了。”樂輝慡故作無意地說道:“誰在年少時不曾有過荒淫無道的事情。”
淳菱給他臉上換了條冰毛巾:“淡散了去?將軍,如果是有心的如何能夠將一顆心淡散了去。看樣子不論是安王對你還是你待他都是用了心的,不能罔顧自己的心於不顧。哪怕是不顧及別人,自己也不能傷得太深。太深了就無法挽回了。”
“這種事出來,我除了能夠避得遠遠的還能做什麼?和他一起不在乎所有人的眼睛?有多少雙眼睛一直都在盯著他盯著我,我不過是被我父親關起來以後不許見人。他怎麼辦?”樂輝慡捂著毛巾:“他是皇帝的親弟弟,是藩王。皇帝若是忌諱他,正好抓住這件事做文章讓他不明不白的出事,最後落個叛逆的下場豈不是太慘了?我不想為了這件事害得他身首異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淳菱愣愣看著他:“還說你不曾動心?要是你肯為我想這麼多,就是死了我也不悔。”
“你是個好女人,我會給你找個好婆家的。”樂輝慡苦笑:“這件事就讓它這麼過去了,等年歲漸漸久了也就淡忘掉了。以後就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不論是對他或是對我都是一件好事。我不想以後被人說成有斷袖之癖。我們樂家不能有這種醜事出來。”
“要是你能哄得了自己的心,也是這樣子冠冕堂皇的哄上一輩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哄自己。”樂輝慡大聲吼道。“你是在哄別人,只是最後都是把你自己給哄住了。”淳菱笑笑:“我還是躲遠一些的好,要不等會子就會害得我自己沒有地方可走了。若是不信,你可以看看自己這張臉,膽小一些的都會被你嚇死的。”
“淳菱,幫我像個法子。我已經快被自己弄瘋了。”樂輝慡一臉無奈:“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至少不能這樣子下去。”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只要是隨心順意不就好了。誰能保得住今兒不錯明兒也不錯?誰知道來日是不是能和今日一樣?”淳菱很是無所謂地說道:“要是有人歡喜我,願意帶我走的話,我自然是會替他打算,只是打算得多了誰又是能夠替我想的?不能總是活在別人的念頭裡。”
“你倒是不怕,那你告訴我你怕什麼?”樂輝慡還真是沒聽過這樣的話,很是好奇地看著淳菱:“這樣子吧,我什麼時候給你找個人將你嫁出去好不好?”
“有人給我贖身?”淳菱頓時來了興趣:“要是能給我找個安王那樣俊秀的就好了。對了將軍,安王這麼好看是不是皇上也是這麼好看?不知道皇后是不是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