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佩服這位主子身心修煉已臻化境。
“起來吧。”樂暉盈看了一眼:“怎麼,皇上宣我?”
“萬歲爺回來一直擔心娘娘和小殿下,這會兒正在御書房召見御前大臣分不開身。命奴婢來看看娘娘和小殿下。”趙希不得不撒謊,皇帝 那神色那裡是惦記擔心分明是窩著火要發脾氣的。只怕這會兒安王在東暖閣少不得要挨訓了。
“告訴皇上,皇太子睡得很安穩。至於我,是分毫無傷的。”手裡這隻九連環早已解開的三個環又糾結到了一處。就是說前面所做的一切全
都白費,不知道還能不能解開。至於全部解開,只怕就更難了。
“是,那奴婢告退。”趙希倒退著出了西暖閣,皇后那雙在九連環上翻飛的手指幾乎晃花了他的眼睛。
龍瑄蕤眸色深沉的看著手中的密報,這個行刺皇帝的人心不在此。皇帝並不是她要殺的人,這個美麗的舞姬不過是個幌子。真真要牽涉 出來的是樂家,自己想的果然沒錯。那時候要是自己不把樂暉盈拉到身後,或許事情要好辦得多。只是自己答應過樂輝慡,絕對不會讓人 在自己眼前傷害樂暉盈分毫。沒想到這次卻是自己把她在一片好心的情況下推到了漩渦邊,這次主管禁軍是樂輝懿,恰恰是在這一天會有 刺客。最輕也是讀職,再住深了說就不止是瀆職了。這會惹多大的禍,自己已經無法掌握。
“顏晟?”王府書房內燭火搖搖,一最近一直沒有露面的顏晟連夜被人從漣心的床上帶到了安王府:“你說會怎樣?”
“在劫難逃。”顏晟一改從前嚴肅深沉的表情,只是這件事絲毫讓人輕鬆不起來:“第一個出事的就是輝懿。刑部大牢裡傳出信,紫夜已經 服毒。被人救下已經是神志不請,連人都認不清楚了。”
“下手好快!”龍瑄蕤咬牙道:“什麼人下的毒?”
“她事先把孔雀膽藏在牙齒裡面,被御林軍抓住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吃了進去。”顏晟把玩著手裡的酒盞:“王爺要仔細些,只怕第二個就是 您的情郎了。”
“皇后呢?”龍瑄蕤續問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顏晟搖頭:“不是皇上的心思,皇上是一門心思護著皇后的。只是證據確鑿就沒法子了。”
龍瑄蕤搖頭:“只怕沒這麼簡單,我一回來就被找去東暖閣。竟然沒發脾氣,對皇后那邊隻字未提。我擔心會出大事,皇后那時候鎮定自 若你是沒看見。即使我皇兄都有些變色,她竟然雙手抱緊孩子站在我身後一句話都沒說。更不用說驚慌夫色了,倒是那些妃嬪們一個個有 失身份。我就納悶了,慧妃怎麼會有先見之明擋在我皇兄前面。她離著主席次好遠的。”
“機緣巧合?不像。”顏晟喝了口酒:“王爺,這時候不論做什麼都會害了樂家。我們倒不如順其自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您若不是擋著 皇后,大不了皇后這會兒氣息奄奄的躺在坤儀宮裡,樂家卻是無礙。皇后安然無事,樂家已經岌岌可危。”
“誰忍心看著她出事!”龍瑄蕤反問:“真兇是誰,昭然若揭。難道我皇兄看不出來?”
“徹查下來又如何,牽出來的只是一對幻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暴發戶兄妹。可是遷出皇后一家實在是把外戚連根拔除,這孰重孰輕皇上 會不掂量掂量?”顏晟喝完杯中的酒:“王爺還是早些回北疆去,至少樂輝慡能跟你一起無恙離開。晚了,就什麼都遲了。”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龍瑄蕤起身道:“說什麼也要保住皇后和樂家。”
“宮裡那座寒宮冷院已經空置好久了,除了正宮皇后沒人能住進去。”這段日子以來終於明白無情最是帝王家這句話不是空談,皇帝對皇 後一番深情不能訴諸於口舌之外。甚至受傷最深的也必將是皇后一家,只是皇帝可曾想過痛的不止是皇后一人一家。最後痛徹心肺的會是 皇帝自己。
“皇太子還沒滿週歲,身邊怎能沒了生母?這宮裡哪一個女人是省事的,倒是沒見到長得多標緻的。心眼多的卻是多得多了。”龍瑄蕤自 己斟了一杯酒:“你有什麼好法子沒有?跟在我皇兄身邊那麼多年,自然能夠清楚他會怎麼做。”
顏晟皺眉想了想:“還是先前說的,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皇后自保自然是無礙,只是摻雜外人在裡面反而不妥。
王爺都要顧及皇太子,難道皇上還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獨子?”
“先帝跟穆皇后只怕就是我皇兄心底最大的傷疤,要是他一時糊塗也這麼做我真真是無話可說?”龍濬焱可是個好孩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