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一個不慎會把東西毀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妨事,你先解開再說。”皇帝道:“實在不行叫老五再弄一份進京。”
“嗯。”樂暉盈修長的手指探進鎖孔,暗暗摩挲了一遍。隱隱約約摸到了一個姍字,這難道跟自己有干係。這是要暗示自己什麼還是匣子裡面裝的東西跟自己有關?要是開啟了裡面的東西真的跟自己有什麼,皇帝會不會答應,真是這樣的話開啟是對還是錯。
既然裡面有個姍字,自己只需對上姍兒兩個字就夠了。餘下的卻是一句詩,摸到前面兩個字:耿耿。“耿耿?”唸叨著這兩個字,這必然是一句詩。
“什麼耿耿?”皇帝聽她唸叨,不免問道。
“一句詩的開頭,一下子想不起來了。”樂暉盈笑道。
“耿耿星河欲曙天。長恨歌的名句也忘了?”皇帝笑起來:“這可是典故多的人卻是忘了典故。”
樂暉盈恍然大悟,這裡面的東西不是和自己有關而是跟徐沁有關。楊玉環就是因為楊國忠誤國才丟了性命,匣子裡的必定是徐謙所交代的事情。之所以不備鑰匙就是擔心在到達皇帝手裡以前被人開啟,而且也深知皇帝如果打不開這個匣子,不來找自己就只有等著他們回來才行。也就是說皇帝在看的時候,身邊除了他們就是自己。也就可以防著皇帝會有所偏袒,兩個人真是思慮再三才弄了這暗鎖。
那麼這一道鎖就不是這句詩,而是長恨歌三個字。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名字連在一起,莫非自己也是長恨?心下不免一凜,哥哥這麼安排是不是知道何藺所說的自己跟著孩子的性命已經連在一起才是長恨。
手指有些顫抖起來,哆嗦著拼了長恨兩個字。秘鎖應聲而開,樂暉盈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真是被自己猜對了。果然,果然是姍兒長恨。二哥暗示的事情真的跟自己有關,早已註定長恨又何必強求這一段歲月。帝后夫妻落得的結果不過是長恨。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真的就是這段日子以來自己每當深夜來臨的寫照,孩子睡了皇帝歇在別處,留下自己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坐在寢殿裡聽著永不到頭的更漏直到天明。總以為懷孕日久,血不歸心的緣故才會深夜不寐。遠隔千里之外的二哥居然能猜準自己的心思,或許何藺是在安慰自己。真的到了孩子降生的時候,自己會撐不下去了。
皇帝看著奏本,臉色由紅轉白繼而鐵青:“該殺,真真該殺!”
迴轉過心神,聽到了皇帝震怒的聲音:“皇上,怎麼了?”
“這種人還留著幹什麼,九族連坐就九族連坐!”皇帝怒道:“妄想弒君自立,還不該殺什麼人該殺。”
樂暉盈絲毫不驚訝皇帝看奏本的態度,只是會不會對徐沁下手就是後話了。畢竟這些時候她安分守己在自己宮裡待著,就是自己想抓她的錯處也有些難處。不過既然是狐狸就一定會露出自己的尾巴,而且這隻狐狸還沒有到九轉丹成的時候。俗話說狐狸最容易露出尾巴的時候就是自以為修煉成了人,那一刻一轉身尾巴也就隨之掉了出來。這時候魂魄不歸體,打死這條惡毒的狐狸再合適不過。
“母后。”龍妤珏牽著龍濬焱的手過來,皇帝在邊上仍舊不免縮瑟著不敢靠前。
“玩得好好的,跑哪兒去了?”樂暉盈絲毫不避諱地把兩個孩子拉到身邊坐下:“見了父皇都躲得這麼遠,父皇怎麼知道你們學會了什麼?”
“父皇。”龍妤珏很快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子不說話。
“琛兒呢?”不好駁回樂暉盈的話,打量著兩個孩子。看向龍妤珏的眼神總是不屑一顧,要不是礙著樂暉盈在這裡只怕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雖然是孩子,帶著的卻是她生母的影子。看上去就會想起那個女人帶給自己屈辱,敢在宮裡勾搭男人。把自己這個男人和皇帝的顏面放到哪兒去了。
“姐姐回永壽宮去了。”龍濬焱爬到父親身上:“這幾天姐姐都不和我們玩,一個人總往永壽宮跑。是不是回她母妃身邊去了?”
皇帝答應了一聲,眼睛卻盯著龍妤珏:“跟你說過多少次,有些事還是硬下心的好。”
樂暉盈摩挲著龍妤珏的臉:“既然都叫我母后,我就不能偏了誰。妤珏這麼懂事,跟焱兒就是一個樣兒的。”
“一樣得了麼?”皇帝抱著兒子起身:“走,跟父皇一起回御書房去。”
“我要和母后還有姐姐一處玩。”龍濬焱對著手指頭:“父皇那兒沒意思,都是奏本。”
龍瑄炙抱著兒子寵溺地用滿是胡茬的下頜噌他的臉,龍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