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身後一心一意學醫。珊兒小時候體弱多病,父親又和凌太醫交好。所以凌院正每每去給珊兒診病,何藺也就見過珊兒了。很多時候眼睛都是圍著珊兒轉,而珊兒的所有關注都是留在那時候的皇太子身上。珊兒大婚進宮,心裡最難受的就是何藺。”
龍瑄蕤靠在他肩上:“皇兄本來就是放不開一些事情,如今知道這一條只怕就越發不妙了。”
“先不想這個,徐謙怎麼把他給辦了才好?”樂輝慡看似悠閒地笑著:“這麼個東西就有如許多的見不得人的醜事。要是被你皇兄知道,只怕活剮了他也未可知。”
“活剮,這麼便宜了他?”龍瑄蕤微閉著眼:“皇朝祖制,裡通敵國者九族連坐。”
樂輝慡笑起來:“這牽連可就廣了,皇上也被牽連在內了。”
“如果被廢黜就不在其內。”龍瑄蕤扭頭看著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三姑娘能放過她去。時辰未到,留了她幾天。”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看看徐謙在做什麼。”樂輝慡拉起龍瑄蕤:“不知道上次用的那東西能讓他吐出多少真話來,我倒是不想在聽那些話了。沒得叫人噁心。”
“他知道的事情不多,做的壞事卻不少。紫夜已經送過來了,凌院正居然能解了孔雀膽倒真是奇蹟。”龍瑄蕤摸著腮:“只怕嫻妃要是在凌院正手裡倒是能逃得一條生路,可惜了。”
樂輝慡隨手扭動書房壁畫邊一個機括,牆壁後面旋即出來一間暗室。兩人打著火把進去,白衣飄飄在溼冷的暗室裡更顯寒霜。
徐謙渾身鐐銬,四肢被拴在牆壁上。“王爺,樂將軍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見兩人進來,徐謙喘著粗氣叫道。
“你還想做什麼?”樂輝慡玩味地笑道:“你不是為韃靼賣命嗎,怎麼雲戎會把你的事兒全都告訴了王爺。皇朝律令:裡通敵國者九族連坐。看來你不止害了你自己,還把那位寵冠六宮的慧妃也給害了。”
“王爺,我什麼都沒做真的。”徐謙看見龍瑄蕤,只要他沒有起下殺心自己就不必死了。
“徐謙,這時候還跟我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龍瑄蕤挑起一側眉毛:“我怎麼聽說有人罵我和樂將軍是龍陽之興,是見不得人的醜事來著?這麼說你知道的事兒不少了。只是我忘了告訴你,我皇兄也知道這件事。他都沒發落我和樂將軍,你這麼義憤填膺做什麼?還想欺到我頭上不成?”
“王爺,您大人有大量。那時我一時吃了屎迷了心竅才說出這種話來,王爺和樂將軍是天作之合。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徐謙恨不得扇自己,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自以為自己是炙手可熱的寵臣,因此想去和親王一較高下。
樂輝慡笑起來:“怪不得雲戎不信你,就你這德性還給他們賣命真是痴人說夢。你為了蠅頭小利可以出賣所有的人,包括你身邊的女人。紫夜不就是你的姬妾,為了要把我一家陷害。你給她吃了孔雀膽,最後敗露之時又要她服毒自盡,我倒是聽說過做大事者不拘泥於小節。只是沒見過把自己的女人往死路上趕的男人,你還是第一個。”
“樂將軍,你實在是委屈了下官了。紫夜怎麼會是我的姬妾,我豈會要一個番邦女子。”徐謙諂媚地笑道:“我可是跟樂輝懿大人極好的。”
樂輝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跟我大哥好,你妹妹跟我妹妹也好。你妹妹在內宮做的事打量別人都是傻子都不清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這些事的時候就該給自己留條後路。可是你們兄妹把自己的路都給堵死了。這可是最大的笑話!”
“樂大人,你這些話可是有根據的。我可以說你汙衊下官的。”
龍瑄蕤冷著臉:“徐謙,這時候你還不知悔改還想著攀扯人在內?這樣的話,只怕到我皇兄面前你也是死路一條。”
“王爺,你說下官攀扯人。敢問下官攀扯誰了?不就是你的情郎嗎!為什麼樂家可以呼風喚雨,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而別人只要稍稍沾染皇權就是居心叵測?”徐謙大聲囔道:“皇上命下官巡視邊庭,剛到北疆就被你們用迷幻藥迷倒隨後關進這個地窖之內。還要汙衊我跟韃靼勾結,不知道王爺所說的裡通敵國有什麼證據在內還是下官做了什麼叫王爺這樣記恨下官。”
“好一張利口,難怪會混淆視聽把所有人都瞞哄了過去。”龍瑄蕤從腰間取出一封密函在徐謙面前開啟:“這是你寫給雲戎的密信,告訴他你到了北疆,儘快把邊疆佈防圖儘快交到他手上。隨後裡外夾攻,一舉拿下是不是?”
徐謙幹瞪著眼看著龍瑄蕤,啞口無言。樂輝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