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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龍瑄炙懶得跟她理論這個:“傳膳,這都什麼時候了。”

看著母子兩個津津有味吃著東西,皇帝心中起疑。很久一段日子了,都沒看見她好好吃過東西。每次雖說是依照何藺的話吃著東西,也是淺嘗輒止。這也是她一慣用膳的情形,像這樣吃了一盅燕窩湯又吃碧粳米粥的事還是懷著龍濬焱到了後來的事,那時候吃得多是因為孩子在腹中。這一回雖則有了身孕,胃口也沒見好多少。今兒這是怎麼了,吃東西都不要人說了。

“乖乖,你娘午後吃藥沒有。”晚間,父子兩個睡在東暖閣床上。

“吃了。”龍濬焱抓著母親的鸞絛:“好大一碗,喝下去娘皺眉頭。”

“太醫來給她請脈沒有?”

“來了。”龍濬焱打了個呵欠:“父皇,乖乖睡了。”快兩歲的孩子,淘氣得跟別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給兒子掩好被子,只怕帶著兒子睡覺這還是哪個皇帝從沒有過的事情。龍瑄炙披著寢衣下榻,從後面的穿堂直接到了西暖閣。這個穿堂是東西暖閣之間的通道,除了近侍沒有一個人知道地方。

樂暉盈靠在臥榻的引枕上看書,自上蓋著厚實的被子。榛遐捧了一盅燕窩雞湯進來:“小姐,喝湯。”

“放在邊上,還不餓。”樂暉盈翻了頁書:“下去吧,這兒沒事了。”

“是。”榛遐一仰頭看見皇帝從後面出來,這個穿堂還真是有用。來去都不讓人知道,只是這位未必不知道。

“起更了還不睡,在這兒用功?”龍瑄炙搶過她手裡的書:“喝湯。”

接過他手裡端來的雞湯,喝了幾口:“皇上可以歇著去了。”

“坐會兒,今兒乏得慌。”一行說,一行在她邊上睡下:“知道麼,嫻妃有孕了。”

樂暉盈無所謂地一笑:“這說明皇上百子千孫好福氣。”

“不是我的。”龍瑄炙仰望著繡幃上的八寶紋飾:“我很久沒有招幸她了。”

“哦。”樂暉盈隨口答應了一聲:“皇上預備怎麼處?”

“倒要看看她怎麼跟我交代這件事。”龍瑄炙轉身看著她:“你怎麼不問這孩子是誰的?”

“與我什麼相干。”樂暉盈微微一笑:“皇上不去問那個姦夫是誰,反倒問我起來這不是成了笑話了。”

龍瑄炙摸著她烏黑的秀髮:“我並非不追究,只是這件事原非這麼簡單。還有很多事都是擠在一起的。”

“此乃皇上家事,沒有我說話的餘地。皇上追究不追究,皆是聖裁。”樂暉盈由嫻妃又想到徐沁等人,嘴角微微一翹:“我什麼也不是,是有益處的,換做從前只怕又是一樁罪過。皇上一向信任嫻妃,她都能做出這些事來。別人豈不是更加辜負皇上一番厚愛了?”

皇帝半晌不語,看著她嘆了口氣:“你要知道,這事與你有干係。”

“既如此皇上何不先懲戒了我,再去辦別人。”樂暉盈奪開他的手:“在皇上心裡,這些也就算不得什麼。只要不礙著皇上的江山社稷,都是小事。因此罪無可恕的是我,不是別人。”

“你如真這麼想,就是太過屈槓我了。”皇帝望著她。

“皇上!”外面傳來趙希氣喘吁吁地聲音。

“怎麼回事?”皇帝有些心煩,什麼時辰了還不讓人休息。

“張婕妤小產。”趙希隔著門道。

皇帝震怒了:“誰在那兒?”

“德妃和柳昭儀都過去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午後還好好的,剛起了更就說不受用。接過剛睡下就見了紅。”趙希臉色慘白,這都不知是被誰衝了。

“太醫院哪個請的脈?”皇帝太陽穴上的青筋爆了出來。

“院正。”

“叫鄧昶不必請脈了,到乾靖宮外跪著。直接叫何藺去給她看看。”皇帝下了榻,果然是他。每一次都沒有少過他,從先前徐沁那件事開始他就是時時在場,一次次下手得逞。

樂暉盈靠坐在原處,看著暴怒中的皇帝:“皇上何不嚴懲兇手?”

“兇手是誰?”

“我。”樂暉盈嘴角一撇:“我肚子裡這個妒忌人家來著,也就連帶著我不能容人起來。”

“是麼,那就是朕去下的藥。”皇帝抓緊她的手:“不要這樣再說自己了,朕身邊除了你誰都會生出這個心。”

“不知道皇上如此信任我。”樂暉盈低頭看著他的手,十指交纏沒有鬆開的意思:“皇上知道卻不嚴懲,有人說是我皇上就信了。這種事看得還不夠多?從擋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