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好好睡別鬧了。”
“說是大公主在她身邊,哪裡會及得上自己生母照料得周到。”慧妃不失時機地說道:“姐姐可不能被她蒙哄了去,將來大公主有什麼只怕心疼的還是姐姐這個做孃的。她除了心疼自己生的和肚子裡面沒出世的那個,還能疼顧姐姐的孩子不成。”
“皇上已經說了,琛兒和皇太子是一樣的。”貴妃心中未嘗不是這樣想,自己的女兒好端端給了別人還美其名曰是嫡母疼愛女兒。只是徐沁面前斷乎不能露出自己的心思,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東西。
“那時皇上受了她的矇騙什麼事兒都順著她,如今又有了身孕。她說什麼自然是萬無不允,姐姐沒看看張婕妤好好的懷著孕,她一回來就毫無預兆地小產了。焉知不是她乾的,皇上真是上了她的當了。”徐沁眼皮都不眨地說著瞎話,貴妃最是見不得這樣的事情。只要是能夠扳倒樂暉盈做什麼都可以,自己的哥哥被髮往北疆生死未卜。北疆是樂輝慡的地盤,安王也是樂暉盈一夥的人。要是不把樂暉盈治死,哥哥回不來不說,自己做的這些事一旦被抖摟出來皇帝是萬萬饒不了自己的。
貴妃心下一驚:“又是她?不是說是太醫不小心弄錯了藥麼,鄧院正至今還關在天牢裡候審的。”
“姐姐難道不知道,天牢一向都是樂輝懿的地盤。鄧院正在裡面還不被屈打成招了,樂輝懿說什麼也是要護著自己妹妹的。那個泯滅人性的狀子一旦遞上去,鄧院正還有命活著?”徐沁忽然想起要是這話傳到嫻妃耳朵裡,只怕樂暉盈的麻煩就更大了。嫻妃可是為了鄧昶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那時候自己悄悄脫身把所有事都推倒嫻妃和貴妃身上。三個人鬥去吧,等你們都敗了組後得勝的就是自己了。這豈不是一石三鳥之計!如此想著,心下得意起來:“姐姐可要為張婕妤主持公道,不能讓人家說咱們宮裡以大欺小這麼欺負人家。這要是傳出去,別說是皇上就是姐姐臉上也掛不住是不是?”
“好不好的,上面有皇上皇后下面有文武百官,不論怎樣都輪不到我們來說三道四。”皇帝那天說的話已經是夠重了,實在不想再讓皇帝說出更難聽的話來。皇帝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真的招翻了是無法補救的,何況女兒還在人家手裡。說是投鼠忌器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自己在名份上就矮了人家一大截去了。說什麼人家是嫡母是皇后,自己什麼身份?在民間就是個妾,在男人身邊最久的妾。
“姐姐這麼說我就沒法子了,有一日等她說姐姐的瑾兒有礙皇家臉面對孩子下手的時候姐姐再想挽回可就晚了。”看她不為所動,慧妃乾脆下了劑狠藥。你不是疼著自己的小女兒,就怕人家說她先天殘缺,這就是天下最好的藉口。誰叫你的女兒先天就不如人的。看看龍濬焱再看看龍妤瑾就知道了,盯著懷中熟睡的龍妤瑾,徐沁陰惻惻地說道。
貴妃悚然一驚,大的無事誰能保得住小的無事。瑾兒連話都不是說得很清楚,又是個殘缺不全的孩子。要是樂暉盈一心要整治這孩子,只怕誰也沒法子說出一個不是來:嫡母管教子女天經地義。既然能把琛兒帶走,那麼帶走瑾兒豈不是易如反掌。瑾兒又不如琛兒聰明伶俐能夠得到帝后的寵愛,勢必會被人唾棄。手心頓時沁滿了冷汗,滿是憐惜地看著懷中的孩子。所有的愧疚和憐愛寫在臉上:“不會的,皇上怎麼都不會對自己女兒下手的。”
“皇上自己是不會,皇后呢?姐姐可看到了張婕妤的結局?那可是太醫診脈說是皇子的,保住了嗎?還不是這麼大的月份小產了。這些事哪一件不是出自皇上自己的兒女,皇上心疼過?”慧妃笑起來:“皇上倒是個好皇上,只是攤上這麼個心狠手辣的皇后也就沒法子了。姐姐可聽過一句古話:燕飛來,啄皇孫?這說的是漢成帝的時候,漢成帝因為寵愛趙飛燕姐妹,不惜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子女。最後落得皇位旁落,如今皇上寵愛皇后,難道就不會為了討得皇后的歡心去做這些事?姐姐不為別人總要為自己的孩子打算一下。”
“你容我想想。”貴妃看了她一眼,她微微一福:“臣妾告退,姐姐三思。”說完微笑著離開了永壽宮。
陽光照在懷中女兒的臉上,這孩子雖不如人卻清秀得可愛。粉嘟嘟的小臉彷彿可愛的小蘋果叫人見了就恨不得咬上一口。說話不清楚也會很清楚地叫娘了,也比妤琛可疼。只要是在自己身邊看自己神色不對,總是不吵不鬧地看著自己笑。“瑾兒,娘不會讓人欺負你也不會讓人小瞧了你去。”
澄碧端著漱口水站在嫻妃身後,害喜害得很厲害。嫻妃不住嘔吐,臉色跟金紙一樣。龍妤珏坐在旁邊:“娘,您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