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趙弒。
心中慪氣。
手指越捏越捏,連她自己都聽到骨節被捏響的聲音。終於爆發,揉著太陽穴,快速的翻起嘴唇,“趙弒,趙丞相,趙大哥,趙大叔,趙大爺,靚仔,帥哥,花樣美少男。”
一連串稀奇古怪的稱呼讓趙弒有點懵。抬起頭看著面前眼中滾出濃濃火焰的少女。
“姑娘,餓了麼?”呆呆的看著張茚,半響才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啊!”張茚矇住眼睛,搖頭嘆氣,“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拿那隻釵子出來耀武揚威了,我知道我沒你錢多,炫耀也不帶你這樣的。好歹也注意一下別人感受,可否?”
趙弒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慢吞吞的將釵子小心翼翼的塞回懷裡,一臉不贊同的調侃張茚,“我說張小姐,你丫也真夠奇怪的。人家買的東西連拿出來瞧瞧你也要管了?小心今後嫁不出去,這麼羅嗦。”
張茚被說到痛處,恨得咬牙切齒,一時又不知道要怎樣反駁,“趙弒,你。。。。。。”
“我怎麼?”趙弒瞪大棕色眼瞳好笑的看她。
某人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和某某展開生死角逐。
“丞相,張小姐,下車了,杭州到了。”就在這時,有人在車外畢恭畢敬的喚道,打破了原本馬上就要開始的好戲。
趙弒不耐煩的戳了戳還在生悶氣的張茚,“走啦。”
剛下車一抬頭,就看見一塊氣派的匾額上題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琉璃苑”。
咦?
這是什麼地方?
來這裡幹嘛?
一連串的問號在腦袋裡面冒了出來。。。。。。這名字聽著竟然還有幾分耳熟。但是自己也不記得上次來江南的時候來過這裡啊。
張茚也隨後下了車,看到了那幾個字也奇怪道,脫口而出,“來這裡幹嘛?吃飯呀?”
趙弒忍俊不禁,又忍不住嘲諷道,“我說張小姐,您除了吃還能幹些什麼?”說完作恍然大悟狀,點著腦袋掰著手指自言自語的數道,“對了,還會喝,拉,撒嘛。”
“啊!趙弒,我要殺了你。”張茚終於忍不住了,衝上前去掄起粉拳就朝趙弒的胸口上砸去。
趙弒邪氣微笑,輕輕一側身握住了張茚的拳頭。
剛巧這一幕被才從車上走下的上官珏與張清看見了。。。。。。
好和諧的場面。好有愛的場景。。。。。。
上官珏頓時意味深長的笑了。
趙弒石化了。
張茚被搞糊塗了。
張清興奮了,還在給孫女比了個“乾的好”的手勢,這個過於有深度的手勢還可以理解為“茚兒,真有你的,這麼快就把丞相搞定了。”
趙弒馬上像丟什麼髒東西似的鬆開了張茚,張茚也迅速的收回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阿弒。”上官珏八婆的走到趙弒身邊,攬過趙弒的肩膀,“是不是有什麼新進展?”
趙弒呲牙咧嘴的拍了上官珏的手,瞪他,“新你個頭呀,不要把我和那粗俗丫頭扯一塊兒,我沒你口味那麼重!”
上官珏也不介意,陰笑著說,“我理解,我理解,我懂我懂。”
這邊,張茚也對比上官珏還雞婆的爺爺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她實在不想去解釋她和趙弒之間並不存在的種種,想著心痛,懂麼?心痛!真想扯著爺爺的耳朵大聲說給他。
“爺爺,我們今天再這裡吃飯呀?為什麼沒有官員來接待呢?”張茚馬上轉移話題嬌嗔著挽住張清的胳膊搖晃起來。
“傻丫頭。”張清憐愛的颳了一下自己愛孫的鼻子,小聲說,“皇上這次是微服出巡,考察民情,當然不能讓地方官員知道了。若是那些人知道了的話,會把表面工作做的很好,這樣皇上就不能深入的瞭解人民的生活了,茚兒,爺爺時常都給你說。。。。。。”
張茚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爺爺說話,還是這麼官方加囉嗦。
見孫女懶得聽自己嘮叨,張清也識趣的住了嘴。
“本公子只是遠在亂城就聽說西湖旁邊有這樣一家茶樓,若是到了杭州沒喝過琉璃苑的龍井,那就不算真正去過江南。”上官珏聽了剛剛張茚與張清的對話,心情大好的對眾人說。
“哦。”趙弒的回答十分不給力。
張茚也無語了,拜託,大老遠的,就是為了來喝口茶啊?這皇帝當得也真夠慫的。不禁在心底慶幸自己不是嫁給他做妃子,不被折磨成腦部癱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