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皇帝昏庸,遲遲不撥災款下來,日子早就過不下去,看公子你也是不缺吃穿的主兒,就當體諒下我們窮人,賠個一兩白銀便是。”
皇帝昏庸???!!!
上官珏聽到這幾個字猶如五雷轟頂。
就連漓歌和趙弒也暗自吞了下口水。
這幾個潑婦膽子真的還不怎麼小哎。。。。。。當著皇帝的面罵他昏庸,真是。。。。。。勇氣可嘉!
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暴怒壓下了下去,從懷裡甩出一張銀票扔在地上,冷笑道,“是皇帝昏庸,你們說得可真好!阿弒,走!”
幾個婦人立馬上前哄搶銀票,還不忘瞪了瞪小譽。
漓歌拉起地上的小譽,為他利落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牽過他的小手跟在趙弒和上官珏後面。
趙弒也知道剛剛的話對上官珏打擊不小,不由得上前安慰道,“喂,幾個無知村婦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呀,阿珏,聽到沒?”
上官珏垂下眼簾,硃砂痣又暗淡下來,靜靜的嘆息,“看來,我真的該早些來視察民情。想不到,我竟然在子民們心中的形象如此不堪。”
“喂。”趙弒按住他的肩膀,神色鄭重,“又不是你沒撥災款,都是。。。。。。所以,不是你的錯拉。”
上官珏眉頭緊鎖。
對!
又是上官黯,要不是因為他私吞災款他自己會落到來為他老人家收拾爛攤子擦屁股還要遭人誤會的境況!惹出了瘟疫不說,天下之人卻只怪他一個!
皇帝昏庸!想到這個他又險些昏了過去。要知道這是他即位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這麼直白的點出他的失敗。雖然知道那個村婦將“昏庸”這兩個字用得過了,不過不得不說,她們說的是大實話,不容置疑。
手指驟然捏緊。
不把上官黯五馬分屍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小白。”漓歌在身後低低的喚了趙弒一聲,趙弒回頭,看見漓歌身旁的小男孩嘴角滲出血跡,表情依然孤傲,“我先去給小譽上點藥,然後幫忙處理一下爺爺的後事。你,和我一起嗎?”
趙弒沒有絲毫猶豫,“當然啦。”
“恩,今天我還要去為災民們診治,你也要和我一起嗎?”
“廢話。”
漓歌又將眼睛小心翼翼的瞟向上官珏,委婉的問,“那。。。。。。說要體恤民情的公子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幫忙嗎?”
上官珏慢慢回眸,看著漓歌的面容恍然間失神,也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漓歌微笑,拍了拍小譽的頭。
正欲離開,張茚也不知什麼時候也撒著丫子跑了出來,著急的大喊,生怕落下了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一群年輕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薄薄的晨霧中。
就這樣,在這個美麗的早晨,張清爺爺一個人在望月客棧裡喝著早茶,暗自感嘆,不愛湊熱鬧的我真好,又清靜了!啊哈哈哈哈哈。。。。。。
……。。。。。。
2
饕國,皇宮,沉吟殿。
岑寧璽沉默的站在宮殿門外,看著傍晚深沉的夜色。身影映襯著屋子裡忽明忽暗的燭火,顯得寂寥不堪。藍色的眼眸在夜幕中也逐漸暗淡了下來,輪廓線條硬朗,看上起男人味十足。閉上眼睛,任由微風吹拂臉龐,享受著這片刻的寂靜。
這些天來,父皇的病情加重,所以御醫都在搖頭表示無力迴天。即使他也知道父皇氣數早盡,他現在不過也是在硬拖。。。。。。一直拖到了現在而已。
可是,又有什麼比死亡還糟糕?
派去找綺胤先生和漓歌人都還沒有訊息。
父皇,怕是真的連硬撐也撐不了多久了。
日日看著那張消瘦的臉,以及聽著母后每天的哽咽聲,自己心中更不是滋味。
還好,紗畫就快要誕下龍子,用父皇的話說就是,看著香火延續,他也走得無怨無悔了。若是紗畫馬上就分娩,那麼父皇不就。。。。。。
還是他想多了呢?
“主子。”洛書一襲紫衣隱沒在淡淡夜霧中,手中拿著一件薄披肩走了過來,頷首,“雖然是春天,還是比較涼,還是披上為好。”洛書把披肩遞了過去,然而岑寧璽並沒有伸手去接。
嘴角勾起一絲落寞的笑意,自負如他,偶爾才會把脆弱的情緒坦然暴露在他人面前。
“洛書,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洛書一驚,不能完全明白過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