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叫,阿弒麼?
她沉默著,繼續溫柔的看著少年。他不知道上官珏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服從,而且,他的決定她很想要。
“是挽月嗎?”少年點了點頭,低下腦袋摸著她頭頂上的髮絲,笑著問,“那就叫我哥哥吧,我叫趙弒,你以後跟我姓,叫做趙挽月。恩,哥哥會一直照顧你。”
她乖巧的回答,“知道了,哥哥。”
哦,原來是叫趙弒。。。。。。
後跟隨她回府。才得知她不過是上官珏派去趙弒身邊監視的一個線人,即使是他最是要好的朋友,他終究還是不放心。。。。。。
然而,她還有個重要的任務,要嫁給安王爺。
2
時間一晃而過,七年過去。
她感覺自己確實是無比的幸福,趙弒對她好得不像話。她幾乎都可以肯定,如果她要天上的月亮,她的哥哥都會想方設法的的去奪下來給她。
她有的時候也會很恨,他為什麼要把她寵到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境界。她是什麼鄴國官員的後裔,不過也是大街上快要被餓昏餓死的小乞丐,被公公相中說是練武的好材料被迫進宮。她本來就是一把賤骨頭,不需要這種待遇,所以她真的會害怕她會越來越留戀,會感動,以至於。。。。。。
她最終還是愛上了她的哥哥。
她會仰起頭在陽光燦爛的午後大聲的叫他的名字,她說,“趙弒!”不是哥哥,也不再是哥哥,她要執著的叫他的名字。
她只是想告訴他,讓他認清,他們不是兄妹!!!
而少年只是會微笑著走到她面前,憐愛的拍著她的腦袋,關切的問,“挽月,怎麼了?”
她說沒什麼。
她也瞭解,她不是輸在他們的關係上,也不是輸在那莫名其妙的陰謀上,而是。。。。。。輸在了一個叫做漓歌的女人身上。
有日趙弒生病高燒,她在床邊照顧,只聽見他不停的叫著兩個字,“漓歌。。。。。。漓歌。。。。。。漓歌。。。。。。”
離歌?
還是漓歌?
她知道漓歌,鄴國第一美女,蓮花閣出名的藝妓。
可是哥哥從來都不留戀於胭脂水粉之中,怎麼會熟知藝妓的名字呢?她捏緊了手指,將手中的藥碗胡亂的向桌子上一放,決定要去蓮花閣看個究竟。。。。。。她到底是哪一點沒有比上那個妓女!
那日,夕陽西下,她一身白色素裙站在蓮花閣樓下,遠遠的遙望著那個站在樓上獨自撫琴的女子。。。。。。
連自己都不自覺的捂住嘴巴。
漓歌,漓歌。
同樣是一身白衣素裙,青絲如瀑布一般從頭頂瀉下散落在腰間,不綰任何髮髻,不戴任何首飾,眼神淡漠的看向前方,除了漫天的絕望瀰漫在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中,再也不露任何情感。
妓女?她真的想笑。這個如同天仙一樣的女子竟然會是個妓女。在她的眼中藝妓和妓女並無區別,反正都是。。。。。。
哥哥若真是喜歡她,也是應該的。
這般長相的人兒,天底下有幾個男人是不動心。
她笑了笑,回到了府中。趙弒已經醒來,在門口焦急的等她,見她回來拉著她問,“挽月,你去哪裡了?!怎麼不和府中的人打著招呼?!”
那時,芙蓉少年已經貴為丞相。
“哥哥,我聽蓮花閣的漓歌姑娘彈琴,真是好聽。”
趙弒眼神一冷,“是該為你物色個婆家了。”
第二日趙弒帶她去逛燈會,兩人不知不覺卻走散,她漫無目的走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之中。人群之中,一個氣勢凌厲的男人向她這邊走來,她心一驚,本來只是被那男子的美貌吸引過去了目光,卻沒發現那男子手邊牽著昨日才見過的漓歌。
她諷刺一笑,果真是妓女,男人還是真是不缺。
她的哥哥,在那個妓女的心目中,算個什麼。她突然恨了,痛了,她的哥哥。
男子牽著漓歌快步走過,在她身邊擦肩,只留下了淡淡的味道,後來她才知道,男子留下的那種味道叫做宿命。
男子一走,那些識得他的人們開始起鬨,“看,安王爺又拉著他的‘義妹’出來了,他們‘兄妹’真是好感情!”
安王爺?上官黯?那就是上官黯?
呵呵,真是好。上官珏給她的任務,原來也不是她想的那麼不堪入目。時機,終於要成熟了。
趙弒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