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蕭條飄落的黃色楓葉,在發現秋天已經很深了,馬上又要進入冬季,寒冷的季節,“有錢又怎樣?會摺紙鳶又怎樣?會猜燈謎又怎樣?娘,你說我們這個家世找個什麼樣的上門女婿找不到。。。。。。可他偏偏又是個丞相。。。。。。”說到這裡模糊不清的話語開始語無倫次,“我就是喜歡他,連他的痴情我都喜歡,喜歡到連他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你說我是有多可惡!”
婦人看到自己女兒如此受傷的模樣心何嘗不是跟她一樣痛。。。。。。
“茚兒啊。。。。。。”婦人為嘗試張茚擦去臉上那些看似流不幹的淚滴,有的還殘留著餘溫滴在了她的手上,那溫度都都要把她的手背融化了。
“娘。。。。。。 怎麼辦啊?”張茚哭倒在了自己孃親的懷裡,聲音乾涸嘶啞,“娘,幸好我那天去丞相府找他看見他被安王爺的手下抓走了,幸好我找他的手下救了他,幸好。。。。。。不然他會出什麼事我想都不敢想。我從沒想過他要記住我對我怎樣怎樣,其實我知道他也許根本就不知道是我救了他,但是我不在乎啊,我根本就不在乎。。。。。。”
“茚兒。。。。。。”婦人除了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名字不知道還能做什麼,看著女兒流淚自己的淚水也隨著留下。
正在母親倆相對淚流的時候,一個和中年男子靠近了她們。
“茚兒啊。。。。。。曉蟬。”中年男子看著自己的妻女滿臉都是憐惜,和他們一起痛的都藏在心底,攬過兩人到自己寬大的懷中,“剛剛宮裡來信了,登基的是。。。。。。趙丞相。。。。。。噢,現在應該叫皇上了。”
“什麼?!”張茚站直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尖利的又問了一遍,“怎麼會是趙弒?!他姓趙不信上官,皇位為什麼會落到他的頭上?”
婦人也從自己丈夫的懷中站了出來,同樣充滿疑問的深思著。
張清剛討好了上官黯,可趙弒卻登基了。
這不是。。。。。。置全家於死地麼?
男人大概是看到了妻女的疑惑,微微一笑,大氣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皇上並沒有打算追求,還說一切官員依然按照原來的職位繼續上任,所以爹。。。。。。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是麼?”張茚聽到這個訊息才舒緩了口氣,垂下眼簾。
“恩。還有啊茚兒。。。。。。皇上還是接任皇后漓歌,有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
父親的意味太過明顯,儘管他說出口時都是無盡的心痛。
張茚默默的點頭。
她本來就無奢望,當然也就不會多想了。
有的事情一直都離她太遠,像夜空中那些虛無飄渺的星星,以為只隔了一層夜霧伸手就可以觸及到。
孰不知。。。。。。
隔的是億萬光年。
這個秋天,終於落葉飄盡,完美落幕。
2
亂城,皇宮,玉闕殿。
這個宮殿原本是上官珏的寢宮,現在趙弒住了進來,也別有一番感覺。阿珏他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難道就不會寂寞嗎?就連他自己在走進來的一剎那間都無法忽略那撲面而來的頹然已經深深的無奈。
難不怪在江南他那麼放任自己,原來也是壓抑得太久了。皇宮裡那股滲入深處的荼靡意味太過腐蝕,就像只是在外面披了件奢華的外衣,而裡面已經難得不成樣子。
今天的玉闕殿跟以前不太一樣,完全被紅色所包圍。房門上都貼上了紅豔豔得喜字,十分引人注目。大紅色的絲綢緞子做成的紅花高高懸掛在房門,有的過長垂落到了地上,像是拖著長長的尾巴一般,喜慶吉祥。
而屋子裡面燈火通明,燭光搖曳,形成一道美輪美奐的風景線。
他等了十年,他終於要給她了。
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儀式,是用最溫暖的方式來證明她會幸福一輩子。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親手佈置了這一切,連她。。。。。。都沒有說,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同樣是一身大紅色的錦袍,站在房門外面等著她的到來。說實話他有些緊張,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的絞在一起,有點點汗漬滲出手心,隨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又覺得不妥,抓起桌子上那朵顏色最為亮麗的紅花牢牢捏在手中。
“小白,小白,你在嗎?”這時一個柔和而有好聽得女子在院子外面響起。
趙弒又緊張的出了一身汗,他發誓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