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鮮,王爺卻是娶的她。
隨手撥弄了一下琴絃,音符如流水般趟過,甚是美妙。
只是在美妙的琴聲,在這夜裡,太過寂寥!
“還不睡。”一如既往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其實這些她都無所謂,就算聽到了自己和恬兒說話。
畢竟他也是知道的。
沒回頭,也不回答。
“你也不必傷心,知道我不會看重兒女情長。”
“王爺的意思,我若有趙家那般家世你便娶我?”漓歌諷刺的反問,見他不語,便又接著說。“王爺您錯了。我本無錯,錯在你,當年不該救漓歌。”
“你的意思,我當年就該讓你死?”情緒裡面的絕狠彷彿下一秒鐘他就會親手殺死她。
“是的。”她也是淡漠的口氣,帶著不明顯的倔強。
“你是料定我現在不敢殺你吧。留著你明天還有大用,過了明天你要死要活就看你自己了。出了安王府,你就是暴屍野外也不會有人礙著你。”上官黯揚了揚嘴角,輪廓線條殘忍“好好表現,進了皇宮過幾年錦衣玉石的生活,我登基以後你就自由了。”
“好。”
漓歌沒有選擇。上官黯是天生的王者,他的話只能是命令。也許從一開始接觸他,她就只能服從,無條件的服從,日子久了,自然就是習慣了。就算是死,也就當還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上官黯離去時回頭看了她一眼,五年了,他竟然覺得好多年沒看到她笑了。
為什麼心會痛?
是她自己太過倔強。明知道他從不會兒女情長卻還是要對他動情。
是她的意願,與他無關。
她只需要扮演好他棋子的角色就足矣。
必要時能殺就殺。
上官黯殘忍的想。
他離去後,漓歌一個人在院子裡,對著月亮直到天亮。
4
次日早上。
漓歌就被房間裡面的一碎碎匆匆的聲音驚醒。聲音不大,也不明顯,處處透露出小心翼翼。
但還是被她聽見了。正準備下床去瞧個究竟便聽到恬兒扣門。
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她暗暗想。
“進來吧。”漓歌一邊說著,邊掀被子下了床。
注意到床下有灘極小的血漬,小到幾乎可以忽略,還是那紅色卻出奇的醒目。
“姑娘,趕快起來了。王爺吩咐我給你準備了好多好看的衣服,請你去挑一件。”恬兒走進房裡,急急忙忙伺候自己穿衣服。
看著恬兒的神色,肯定什麼也沒發現。
不過換個思維想想,她要是發現了,那才奇怪。
“我就不去了,你去幫我挑件白色的素裙就是了。”漓歌罷了罷手示意自己來,讓她快點去應付上官黯。
“白色的素裙?”恬兒驚訝的望著她,她知道姑娘本身底子就好穿什麼都好看,但是,“姑娘在今天的晚宴會有琴奏,不打扮的隆重點似乎有點。。。。。。”後面的話她沒繼續說下去。
“你是想說太不給王爺面子嗎?”漓歌笑了笑接了她的話,“恬兒你可知道今天來參加王爺大婚的都非富即貴。各路來的女眷盛裝出席的肯定不在話下。我若再花枝招展即使面容無雙,便也是胭脂俗粉。”
恬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