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男子身邊,嬉笑著說,“大家都知道我們漓歌姑娘只賣藝不賣身,你就算出一萬兩黃金,她也不會跟你走的。”說著鳳眼風情萬種的向上一撩,殷勤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那裡還有我們蓮花閣更多的好姑娘,要不,老身今天給你介紹幾個?”
“呸!”男子負氣的推開在身邊越粘越緊的老鴇,怒道,“那些貨色可以跟漓歌比?老子今天就是要定漓歌了!”
“哎。”老鴇嘆息著揉了揉太陽穴,每天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讓她很頭疼,但是客人又是不能得罪的,只有。。。。。。“這樣吧,你要是自己能帶走她,那也就是公子您的本事了。”
說罷,飛快的閃到了一邊。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賓客都知道,現在又有好戲要上演了。
男子粗眉一橫,語氣完完全全被自負充斥,“她一介弱女子,本公子就不信還被她吃了不成,帶走她,多麼簡單!”
哎。。。。。。
眾人搖頭。
看來這位公子真的第一次來蓮花閣,竟然不知道漓歌是。。。。。。
大堂內一個角落裡,一個面容完全被陰影遮住的男子正在冷眼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嘴角勾起戲謔的笑意。看來漓歌的魅力永遠的有增無減。
“漓歌姑娘。”那位張公子話音一落就飛身躍起跳到了臺子上,離撫琴的女子不足一步之遙。
女子柳眉微蹙,但是手中動作沒有停下,琴聲裡摻雜了幾分明顯的煩躁音調。
張公子見漓歌並沒有理他,不由得心中一惱,伸出手去想捏過女子的下巴。
只見女子只是抱著琵琶輕輕一閃,側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男人的手掌。
琴音依然不斷。
安坐在大堂角落的男子嘴角勾起的幅度大了些,身邊一箇中年男子見狀,上前恭敬的詢問道,“王爺,要不要屬下上前去幫姑娘解圍。”
男子只是伸出修長的手指搖了搖。
繼續抬眼向前看好戲。
“你!”那位張公子在剛才失手間已丟盡顏面,不免惱羞成怒,憤憤的大叫一聲,猛的按住女子的肩膀,威脅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跟我走。”
漓歌這輩子,最討厭莫名其妙的人碰她。
一手握著琵琶,另一隻手在長長水袖低下輕輕一轉,一根銀針立即捏在是指與中指的指縫當中,正欲刺向男子。。。。。。
“住手。”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大堂角落響起。
聲音不大不小,卻在氣勢上震煞全場。
所有人都回頭看起,不免驚在原地。
漓歌看見角落的人也吃了一驚。
他今天。。。。。。怎麼會來?
可是那位張公子不明就裡,鬆開了漓歌,對著角落裡那男子十分蠻橫的吼道,“你又是什麼東西?你叫本公子住手我就住手啊?”
漓歌見勢果斷的收回了指間的銀針。心中輕笑,看來,這位公子今天會比被她紮上一針還慘。
男子起身,走出了陰暗。
面容在燈火下一覽無餘。
火紅色金線滾邊絲質長袍映襯出面容英挺,五官精緻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睛危險的微眯著,薄唇邊勾勒出一絲有意無意的笑容,卻讓人看著冷入骨髓。倨傲的揚起頭顱,一頭黑色的髮絲散漫的束在腦後,看似隨意。
氣勢絕倫,若天神般駕臨天下。
緩緩踱步到臺子旁邊,看著漓歌,口氣淡然得想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歌兒,我不是教過你,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了?”
漓歌咬唇不語,不敢直視男子。
“你到底是誰,信不信本公子一掌劈死你?”張公子顯然被這如同侮辱的藐視怒到極點指著紅衣男子破口大罵。
老鴇在一旁用手絹矇住雙眼。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男子微微側目,奇怪的看了張公子一眼,“敢問公子是?”
張公子聽到這句問話,驕傲的一拍胸脯,大聲宣佈,“老子是亂城西郊張員外的孫子,怎麼樣?怕了吧?叫聲爺爺我興許可以饒一條狗命。”
漓歌都忍不住替那位張公子捏了把冷汗。
他,恐怕要連累他爺爺了。
“哦?”紅衣男子眉頭聚攏,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詫異的問,“若是我叫公子你一聲爺爺,恐怕。。。。。。”
“恐怕什麼?”張公子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