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15 14:04:00 '字數' 3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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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宴會才結束。
滿身疲憊的回到了房裡發現房中已經備好熱水,便打發恬兒自己去休息。
脫掉了衣服,把頭髮散了下來。
桶裡撒滿了名貴的薔薇花瓣,散發出一股撩人的暗香。乾脆把頭也埋了進去,浸在水中。
任由溫水把自己淹沒。
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回想今天的事情總覺得是不是進展得太順利了。
而且,不妥之處過多。
上官黯雖然以前是說過皇上愛琴,但從今晚上來看,他好像並沒有到愛琴如痴的地步,就像是裝出那麼興奮。不是說皇上為人低調淡然,斷然不會馬上召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進宮。更何況,皇上更不是好色之徒,說成他貪念美色卻是太過牽強了。
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皇上發現了?
就好像只是在將計就計而已。
。。。。。。
想到這,漓歌不免有些害怕,把頭從水裡抬了起來。
剛抬起頭,見恬兒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連門都沒敲,腦門上全是汗水。
“姑娘,不好了。”連聲音都帶有哭腔,有點悲慼。
漓歌看她樣子,應該是出大事了。
“怎麼了。”漓歌鎮靜的問她,畢竟她自己已經不是小丫頭了,沉穩是必然的。
“王爺,王爺。。。”恬兒卻又緊張得結結巴巴。
柳眉緊蹙,“快說。”
“王爺中毒了。頭髮全白了。讓小姐你趕快過去。”
心一緊,連忙從浴桶裡站了起來,隨隨便便的披了件薄紗,赤著腳。快步跑向上官黯的臥房。
中毒了?
一句話她置於死地。
頭髮溼的,身上溼的,水珠透過輕紗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但她都顧不了了,她要見他。
只是要見他!
好不容易到了上官黯臥房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推門進去,才發現手心全是汗水。
門開了。
一個男子雙目緊閉躺在床上,嘴角有點點血漬。
臉色色比月光還白,已經是病入膏肓之兆。
自己早年學醫,算是醫者,一看上官黯的臉色便知他快不行了。
還有他那一頭青絲,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白色。
他才二十一歲,他今天才成婚,怎麼可以。。。。。。
一夜白頭。
也許是床上人感覺到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蠕動嘴唇,“過來。”
漓歌彷彿沒有聽見,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願意相信,不可能,床上那個一頭銀髮的人不是他!
“歌兒,過來。”上官黯繼續虛弱的喊著。
她一恍惚,差點跌坐在地上,多少年沒有聽到他叫這個名字了。
久得就像上輩子的事情。
終於邁動腳步,這到床邊,“王爺。。。。。。”
他看見她,眼睛出奇的亮著,“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肯再叫我黯哥哥了。”
埋下頭,不敢看他,但還是無奈的低低喃言,“從您不叫我歌兒開始。”
“我快死了,”上官黯扯動嘴角苦笑一下。
眼淚一下洶湧而出,一滴一滴的打在他臉上,模糊了他的輪廓,“不會的,不會的,你知道我以前學過醫。什麼病我都會治,你不會死的。一定。。。。。。一定不會死。絕對不會!”說著,感覺自己也要死了,心都碎了一地。倉惶的向四周看看,疑惑得大吼,“為什麼沒人?為什麼你一個人躺在床上?”
“咳咳咳咳。。。”上官黯咳嗽了幾聲,“我都打發走了。不想。。。別人看到我這麼狼狽。”
是啊。他那麼要強的人,怎麼能讓別人看到他這麼不堪一擊的樣子。
漓歌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拿起他的手腕,十指和中指的指腹輕輕按上去,“你忘了麼?我師從神醫,我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蝕心毒。”上官黯閉上了眼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中了天下第一奇毒。“只有下毒之人的血做藥引,才能解毒,可是今天,讓那個刺客逃了。看來。。。。。。”伸出修長的手指,擦乾想漓歌臉上的淚水,可是越擦越多,“天要亡我。”
蝕心毒,怎麼會是蝕心毒?這種毒只有她師傅才會用。怎麼趙弒也會?師傅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