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封你為欽差大臣,隨安親王一同前往江南賑災,體恤民情。”
“臣遵旨。”
接著懶懶環顧堂上群臣,雖議論紛紛又不敢上奏。
“還有愛卿有事稟告麼?”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
“無事稟告,還請皇上退朝。”上官黯冷漠的聲音傳來。
剛才還鬧哄哄的金鑾殿,頓時鴉雀無聲。
安親王竟然目無聖上?在早朝上公然指喚皇上退朝。
看來,鬥爭快要搬上桌面了。
上官珏也不生氣,說,“那就遂了安親王的意思,退朝。”
“吾皇萬歲。”
剛下早朝,上官珏就邀趙弒御花園密談。
剛步入初冬的天氣,御花園的臘梅都悄然半綻,花瓣包著小蕾,也分外漂亮。銀杏已經只剩樹幹,金黃色的葉子散落在地上,有的全然乾枯。
一池子的蓮花全部凋零,一片頹唐。
依著池子有一小榭,有桌有椅,一壺熱酒。
上官珏坐著,而趙弒斜斜的依在石欄上,看著池子。
“是,漓歌不見了。”上官珏斟上一杯酒,自顧自的抿起來。
趙弒嘆了口氣,坐到他身邊,給自己特倒上一杯,“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我不告訴你,”上官珏聲音平淡,目光裡有絲不易察覺的落寞,“目前朝中局勢你也看在眼裡,上官黯已經按捺不住了,隨時準備進攻。這番江南之行,我雖不知你為何會同意上官黯去賑災,不過我知道你用你的用意。我派你與他一同前去,你也明白。限制他,他才不會有太大的動作。阿弒,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不希望你因為漓歌分心。”
“那麼,你一開始就知道是上官黯擄走漓歌的?”趙弒捏緊手中的酒杯,“上官黯為什麼會突然擄走漓歌,你我再清楚不過。以上官黯的性子,不折磨死她不會罷休。”
“。。。。。。”上官珏無言的看著趙弒,不知如何開口。
“我忠心為你,你可否也適當的顧慮一下我的感受。”趙弒諷刺一笑,目光慢慢轉向身邊的人,“上官珏,我覺得你變了很多。是全完杯仇恨所衝昏了頭腦,沒了分寸。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恨。”
“你吩咐的事情我會盡心效勞。微臣告退了,皇上。”一口飲下杯中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上官珏一個人獨自坐在原地,望著一池子枯萎的蓮花。
一句皇上,他怎麼覺得他離阿弒越來越遠了呢。
是因為漓歌麼?
那個女人必須死!
上官珏看著趙弒離去的身影憤憤的想。
3
那是一間陰暗潮溼的屋子。長滿青苔的牆壁上掛著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屋裡的右上角隱隱約約又一小天窗,卻也不見陽光射入。
地板散落著乾枯的稻草,上面有花蛇吐著信子在裡面竄進竄出,蟾蜍不安分的跳動,鼓起的眼睛警惕的盯著牆角豎起尾巴的蠍子。金蠶在牆上緩緩的蠕動著,手掌大的蜘蛛慢悠悠的在金蠶旁邊晃來晃去,像是在找最佳的進攻時間。
這種情景,恐怕一個熊彪大漢都會毛骨悚然。
更何況。。。。。。
當開清楚屋裡的一切時,漓歌崩潰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瘋狂的怕打關得牢牢的木門,“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屋裡的毒物們這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都嚇了一跳,紛紛好奇的向漓歌靠了過來。
漓歌呆住,淚水洶湧,語無倫次,“求求你們不要過來,求求你們不要過來。求求你們。。。。。。”
無力的跪在地上,看著花蛇一點一點向她靠近。
頭頂上的蜘蛛緩緩吐著絲降落,她全然不知。
身後的那隻最大的蟾蜍都快要跳到她腳邊了。
不要過來。。。。。。
求求你們。。。。。。
不要過來。。。。。。
恐懼一點一點逼近,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爆炸了。
漓歌萬念俱灰。
一把奪過牆上那盞離她最近的煤油燈,扔在乾草上面,火,開始蔓延。
火勢的開始,讓屋子裡面的毒物畏懼萬分。
在狹小的屋子裡四處亂躲,看著蜘蛛爬上她的肩膀也不拍打也只是麻木且絕望的看著。
慢慢的,看著大火越燒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