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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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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亦知此語,這個話兒卻又與五行終始之說,與儒家之“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暗合。是以雖是民間、仕林有種種忠臣、不敢叛逆之成見,玉姐亦不以之為異端。只是九哥忽說出這些個話兒,玉姐不免吃驚,聽著九哥話中之意,乃是如今這些個好事,也不是應該得的,心裡小有不快,問一句:“是何深意?”

九哥道:“人並非生而不變的,我雖生於宗室之家,莫無機緣,斷不至能做了皇帝,這便是‘種’。然而若非父母行得端立得正,莫非十餘年教導,使我知禮,先帝未必便要過繼我,這又暗合了那句話兒。七哥原與我同,卻因著家中不甚,又拋棄原有之婚約,故而先帝不取。我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不敢輕慢大臣,不敢褻瀆百姓,至於僧道,亦禮敬有加,是以縱有事,人心皆向我。他不肯安分守己又不曾實幹,卻思趁亂投機,是以縱有謀逆者從之,亦不能成事。今日方明白,原先在家時,娘曾說,‘日子總是人過來’是何意了。”

他極少如此正色與玉姐說話,玉姐聽得也愣住了,暗想,這才是真正謀國之語。過一時方道:“難怪叫你做成了官家。我娘來時,常與我說,當珍惜你。我常想,我又不曾輕慢你,何至有此語?原來是我太道此事是尋常,總道夫妻無話不談,卻又少慮,總道你總是我的,不致離去之故。”

九哥愕然道:“這又是說的甚話?你我夫妻一體,這又是擔心個甚?你原本怎生想,還是怎生想,若總防著、憂著,便是已不信了,生了這般心思,便已是生心離意了。為國處政,怎與一家人相處一樣哩?做父母的,也如做官家一般,瞧著這個孩子順眼些,便要親近有加,看那一個不合已意,也不管他好於不好,便要板著臉兒,哪是血脈之親?”

玉姐見他這副樣子,笑道:“我明白你的心。他們總說夫妻當相敬如賓,我卻說,鎮日裡一個鍋裡吃飯、一個枕頭睡覺,卻要如賓客一般,卻不是天大的笑話?夫妻之間,有甚於畫眉者。至於父母愛子女,乃是天性,豈似國法不容情?朝廷知有貪瀆之官,必問其罪。父母縱有忤逆之子,也難首告,為不捨也。一片舔犢之心,又豈與朝廷法度相同?”

九哥道:“就是這個道理!”

玉姐暗想,他這幼時心結,怕是此生難解了。昔年在家時,他娘也與我說過如此各種,恐是他幼時因著這張臉兒長得不合他爹心意,雖重嫡子,卻少有親暱之意,與他兄長們相比,怕是心裡覺得委屈。虧得他娘教導得好,才不令兄弟生份了。他父母相處,也是相敬多過親暱,無怪他有此嘆。

愈發感念申氏之恩,不由問道:“你現做了官家,也不見你看顧舅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固不是個好話兒,卻也有推恩與親的道理。如今原侯家咱與他安排得妥當,南邊兒申家,你可有個甚章程?”

九哥沉默一陣,苦笑道:“他家裡既比不是原侯家原是功勳之後,又有陳熙爭氣;更比不上岳父進士出身且品行高潔。若不是自家子弟爭不出個功名來,何至於陪嫁許多,將姐妹二人同嫁於宗室?既沒這個本事,若強令入仕,好聽的說是倖進,不好看的,怕是要出紕漏,屆時國法難容,卻不是我害了他們?也是對王妃不起了。”

玉姐道:“也不好空晾著,總要抬上一抬,”她因自己母親、外祖母等皆有封贈,申氏之母封號尚不及素姐,心內頗不自安,便出主意,“朝廷實職上的事兒,你說的也是,實職不好與,虛銜兒難道還沒有?何惜一光祿大夫?”

九哥叫她說得心動,道:“卻也是。”不日與了外祖父一銀青光祿大夫的銜兒,又與他舅舅一中散大夫,卻又下旨,命不必入京站班。政事堂也睜一眼閉一眼,由他去了。

申氏聽著了這旨意,雖覺九哥不忘自己,亦恐引朝野非議。雖家裡人皆勸她:“是官家心意,且並不曾逾禮。”申氏依舊不安心,便往宮裡見九哥、玉姐。

玉姐見申氏來見,且透著話兒來想見一見九哥,不由暗自納罕。玉姐是常刻意於申氏在時喚九哥來,方便他們母子見面的,原不須多說。如今格外說這一句,難道是有甚要緊事?這麼想著,她便當做一件大事來辦,連九哥也懸了一夜心。

第二日上,九哥早早散了朝,往崇慶殿裡來見申氏。因裡外也沒個外人,九哥玉姐兩個如何肯叫申氏行禮?兩個一左一右扶著她,請她上坐,才問有何事吩咐。申氏便提及九哥抬舉申家之事,說:“恩典太厚。”

九哥道:“我心裡有數兒,並不逾禮。”

申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