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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心安了不少。不停地為他擦汗擦身,忽然覺得自己又變回了前世那個常會為了生活中的瑣事而忙碌操心的女人。

“於兮,”沙啞的聲音讓我從混沌中清醒,自己竟然不知何時靠著他睡著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第一反應便是將額頭與他的額頭相對來測試體溫,一片的涼意頓時讓我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你好些了,再喝點米湯吧。”閉著眼嘟囔,抬頭起身,袖子卻被他壓了住。

恣意之地

睜眼看他,沒聽到他說話,倒是讓我一下想起個關鍵問題:“哦,對了。這裡……還有別的吃的沒?不會真的什麼都沒備吧?”他眨眨眼,居然先搖搖頭後又點點頭,然後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於兮,這裡本是個臨時的住處,因為離得近就過來了,所以、應該是沒多備什麼……”

“……”我被他氣得一陣的無語,“你以後做事能不能不要那麼衝動?!有什麼事能不能先用合理些、尋常些的方法嘗試解決?還有、即便要做些大動靜出來也請事先把一切都安排地充分些行不?!”吼完,卻發現床上這人蒼白的臉上絲毫沒什麼抱歉、內疚的神情,反而挺愉悅地“欣賞”著我的怒氣。頓時洩了氣,聲音再大不起來,只得一把扯了袖子轉身向外走,“現在,你就繼續喝米湯幫助消化吧……”

等我再端了碗回來,他的床前居然多了一條碩大的狼犬。這實在是個大傢伙,我可以肯定它血統裡狼的那部分一定佔絕對的優勢。我之所以能面不改色地站著而沒有一指點去,是因為秦無傷正很高興地用手摟著它拍來拍去。見我站在門口,他朝我笑道:“這是釘釘,它找到我了。”我頓時將碗往桌上一擱,無視這隻衝我搖尾巴又嗅來嗅去的狗冷冷地說,“那太好了,這碗湯你就不必再喝了。趕緊讓它通知你的人過來,帶藥帶吃的,順便再把你人也一塊帶走。”

“於兮……我很渴……”他的笑臉裡帶了絲可憐,我卻不願意理他。見我不為所動,他微搖頭、從懷裡掏了個紅色的繩圈套在狗脖子上,順手一拍,這釘釘便乖乖地跑了出去、一溜煙溶入半黑的暮色。看著這隻狗沒了影,心裡安寧不少,想來不多會兒就該有人過來,他對突發的事情也不會真的毫無準備。

“於兮。”

“嗯?”

“麻煩、那碗米湯……”

嘆氣,實在不太適應他這樣猶豫、謹慎的語氣,只得端了過去將他扶坐起來,喂到嘴邊。“你燒也退了,再休息一下,等你的下屬人一到,我們便趁黑出城。”他卻在我話音剛落時突然嗆到,不停地咳了起來。我皺眉,怎麼生個小病、這人就變了個模樣。

“於兮,我、不想走,行不?”

“不走?!”我大怒,折騰半天他怎麼又不想走了!“不走你想待哪裡?等人來捉你去大牢待著?!你今天本來就有不對,否則言楷又怎能抓到你的錯處?!你給我立刻回突厥、高高興興做你的突厥王去!”轉眼看到他的眉頭又開始糾結,醒覺此時此刻在他面前提沈言楷實在不妥當,萬一惹得他脾氣起來,估計真沒完沒了了。忙話鋒一轉,“你若真愛在牢裡待著也可以,但別和我牽上關係,這麼鬧來鬧去,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嫌人家笑話沒看夠?真要把臉面都給丟盡了?”說罷,撤了他嘴邊的碗,隨手往地上一放,閉了眼不去理他。

沉默、很久的沉默。終於,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於兮,我、去立功,立功贖罪好麼?”

立功贖罪?“我去攻太平、把它打下來,這樣應該、可以吧?”噗,什麼叫應該、可以,我又不是想要天下。“攻太平?你這是為我母親陛下立功呢,於我可沒什麼……”睜眼看他,發現他肌肉緊繃就要立刻跳下床這樣,連忙拉住了他“咳,你、還是先顧著你身體吧,打不打哪裡我又不在乎。”

我話說完,他卻突然笑了,笑得我有些寒,難道我說什麼了?回想一下剛才的話,應該是很平淡的一句,說我不在乎他去打太平,讓他注意身體……呃,他是覺得我這句話是說我在乎他的身體……?汗,好吧。就這麼理解吧,至少他應該能安份些了。

“嘭……”遠處忽然一聲悶響傳來,大片的光亮照上窗紙。放他靠在床頭,自己匆忙起身去看,卻見南面窗外星空竟是漫天花雨,八個各色不同的大字——“花好月圓”、“珠聯璧合”華美地掛在天邊。尚未散去,另一簇流星又倏地自西南角接連竄起、砰然散開,化作了“百、年、好、合”四字。妙麗的花樣襯著十二個大字在空曠間重疊相映,剎時奪目非凡。我驚豔地看著這滿眼的繁華,想不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