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這個樣子,面對文武百官,可還裝的出威嚴來嗎?
白芷暗自嘆息了一聲,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揉了揉自己的胸部,才開始往回走。自早上起來,她就覺得胸前的兩個紅果果有些疼,剛才一陣忙碌,沒時間管,這會兒閒下來,倒覺疼得有些奇怪。
平白無故的怎會疼?是月事將近了嗎?此時的白芷並沒想到,昨天一整晚,文傾瀾都是含著它入睡的。
這樣的小事,她現在也沒功夫管,太醫院裡還有一大櫃子的藥材等著她收拾呢。她只腦中隨意閃了一下,便放在一邊了。
白芷回到太醫院時,幾個值班的太醫和醫侍還沒來。大年初一,若沒什麼大事,誰也不願意到的這麼早。白芷只好一個人開始收拾那一地的藥材。
各種不同的藥材都混在一起,就只分揀,也得花很大的功夫。沾了灰的可以扔掉,碎成末狀的,也不能再要。這一揀,竟足足收拾了一個多時辰,也只才完成了一小部分。
還好申時剛過,值班的人來了。
幾個太醫和醫侍見到眼前這雜亂的,活像剛經歷了一場暴動的場景。都似乎一呆,面色也隨之僵硬了一下。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什麼也沒問。這倒不是因為白芷這禍闖的不夠大,而是因為她跟皇上走的很近的緣故,讓所有的人都對她忌憚起來。
五六個人一起幹活,整整幹了一天,才算勉強分理乾淨。櫃子沒砸壞,還可以再用,只是其中有幾個小抽屜有些歪扭的跡象,看來得叫工人過來修理了。
看著那高高的櫃子,白芷忽然很慶幸,昨天沒把皇上砸死。不然她今天哪還能坐在這裡,早直接被拉出去咔嚓了。看來她的命果然是和皇上的命連在一起的。白芷不由在心裡暗自禱告,文傾瀾一定要長長久久,多活個幾十年。
到了晚上,張唯心又過來叫白芷。
今天皇上的腰疼得厲害,上朝時都不敢多說話,牙關一直是緊咬著的。這一天事務太忙,他勉強支撐到現在,到晚上,就再也受不住了。
白芷趕到乾雲宮的時候,文傾瀾正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呻吟著。他整整一天,硬是沒敢出聲。到了自己寢宮自然使勁的叫著,以此來緩解身上的疼痛。
白芷讓張唯心準備好熱毛巾,輕輕給他擦拭了一下後背,然後手上塗滿藥膏,開始在他身上揉捏起來。
這次文傾瀾不敢再動什麼歪念頭,乖乖的趴著讓她按摩。就他昨晚那一折騰,本來一週可以好的傷,硬是叫他給拖長到半個月。看來未來的一段時間,他是能躺著絕不敢坐著了。
”明天一早再來按摩吧。“文傾瀾說了一句,便放白芷回去。
白芷也累了一天,聽到他的特赦,自然興奮萬分,加緊腳步,向殿外走去。
快走到殿門處時,守在門口的張唯心忽然提醒了一句:”小心門檻。“
白芷忙停住腳步,小心翼翼的邁了過去,剛才幸虧張唯心提醒的快,不然她那一腳指定又會踩空了。
”謝謝,張總管。“白芷轉首向他投去一抹感激的笑容。
”這,不用謝,你走好就是。“張唯心客氣的笑道。皇上下了嚴旨,以後白芷若還在宮裡摔跤,皇上就打他張唯心的板子,所以他自然對此事分外的盡心。
但白芷不知道這些,她很覺得張公公這人不錯呢。又送煙花給宮女,又提醒她不要摔跤,真是個不多見的好人啊。
剛到太醫院門口,還沒邁進去,遠遠的就看見師叔張先機和金湘走了過來。
他們不是今天休假嗎?白芷有些納悶,迎了過去,叫道:”師叔,師兄,你們怎麼在這兒?“
”皇后娘娘昨晚被鬼嚇著了,得了瘋病,今天一大早就被宮裡的人給叫了進來,忙活到現在才算完。“張先機嘆了口氣道。他一臉的疲憊之色,左邊臉似乎還有一道血印子,也不知是被誰給抓的。
白芷知道他所說的那個鬼想必就是她了,只是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就像個鬼了。不過是她嚇到皇后的事,還不能跟別人講,否則可是要擔干係的。她心裡明白這個道理,就沒敢再問下去,只是後來偷偷向金湘打聽,皇后的瘋病到底重不重。
金湘說道:”只是一時受了驚嚇,也沒什麼大礙,等過兩天情緒穩定了,也就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白芷才算稍微放了點心。
除夕也當晚,她砸傷了皇帝,嚇瘋了皇后,她白芷也還真是有夠本事的。
難道她是和這座宮殿,命數相剋,才會如此嗎?真是令人想破頭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