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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下底吧?楚笑寒想了半天,想不出個端倪來,只覺得頭大無比。

“錢蘭欣啊,挺好的名兒。真好,哈哈,真的很好。”胤禩竟而笑了起來。“目下在哪兒當差啊?”

楚笑寒心道,你前頭也肯定猜著了,還要問我!但既然皇子阿哥要問,做奴婢的只能答:“奴婢被定為派往行宮的宮人一列。”

胤禩聽罷,倒是思忖良久,最後終是放開了手,站了起來,卻竟然又微微笑起來,但奇在什麼也沒說,就自個兒大步走開了。留下楚笑寒一個兀自跪在那兒發呆。

總覺得,胤禩的反應不太對頭。

不過黃昏時分,胤禛就趕來了。楚笑寒正在床上發呆,卻見福兒退了出去,閃入一個身影卻是自己一直掛著的人,不禁真正懵住了。

“你沒事吧?”面前的男子看去行色匆匆,確帶著一些焦急擔憂的神色,並不曾如往日隱藏不見,“他來找過我。不過你無須擔心,原也不曾打算瞞藏。”

這事有這樣嚴重嗎?楚笑寒納悶。

他似乎想再說些什麼,卻啟了啟嘴唇,終是沒有說。竟然轉身又走了。

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楚笑寒更加奇 怪{炫;書;網了。他一出去,福兒就進來了,臉色頗為欣悅:“姑姑,爺特地來看您,怎麼不見您開心點兒?”

“福兒,……”楚笑寒欲待開口回答,卻自己也不知原委,無從說起。

轉眼康熙皇帝就從塞外回來了。

楚笑寒見這養心殿內依然平靜如初,胤禩再不曾來,只是胤禛自那日後也未再見過,雖然頗有點失落但倒是也漸漸放下心來。

有時候倚在純佑門內,有時候坐在雕龍石階上,也有時候依然靠在暖閣的案架下,默默地看著雲淡風輕,等待日子慢慢微熱起來。也許心底也在等待他偶爾出現。

當一個特殊的元青色盤金繡團龍翠藍長紋褂衫的長身玉立的身影出現的時候,讓楚笑寒心頭微顫。待得定睛細看,卻是胤禩,下意識地轉身就走。

“蘭欣。”身後男子帶著隱隱笑意叫住了她。

“八貝勒吉祥。奴婢給八貝勒請安。”楚笑寒深深吸了口氣,立刻轉身跪了下去。

“幹麼一見我就跑。我會吃人麼?”溫和地調笑著,只是不知道話語背後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楚笑寒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潤了潤乾燥的喉嚨,說道:“奴婢無狀失態,請八貝勒恕罪。”

“恕罪倒是不必了。幫我跑個腿就是了。”胤禩微微地笑著說,“我這裡有個荷包,幫我送去給良妃娘娘。”

楚笑寒猛地抬頭,跑腿?開玩笑……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的她,怎麼幫人跑腿?良妃在哪兒都不知道的人怎麼去送東西?

一隻手伸了過來,寬大有力,指節上有很明顯的握繭,一隻青緞平金八寶荷包躺在手上,精緻卻相對皇家來說十分普通。

“你不願意?”見她沉默不語,胤禩似語帶訝異地問。

大概,很少遇見這樣不識抬舉的奴才。可能只要是這些皇子阿哥的開口,底下的人都是急巴巴地去辦了,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其他的東西能辦到的必然是撲了心肝小命般的前赴後繼。

“我知道你是四哥的人,我怎會害你?”

抬眼看眼前的男子,曾經……楚笑寒打了個寒戰,忽然憶起自己不想回顧的時光片段。他光裸的胸口有傷痕,淡淡的肉色,看來癒合已久,但形狀依然猙獰。不知是何等情形何種緣由造成,只是此刻想起來更加覺得詭異異常。

“這樣的小事都不肯做,看來果然被四哥寵壞了。”他的語氣充滿了淡淡的威脅,似乎風雨欲來之勢一般,“只是蘭欣啊,你可知道,但在宮中,事事難料。四哥怎麼會送你進來,你可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楚笑寒壯著膽子伸手一把抓住了那青緞荷包,低頭說道:“八貝勒想多了。奴婢不是不願做,只是生怕僭越犯事。既然八貝勒不嫌棄奴婢為人笨拙辦錯事,那就交給奴婢吧。”急急說完便跪地而退。

正文 長夏初臨芍藥開,薰風拂席送香來

哭……良妃娘娘住在哪兒?

出了養心門後,這裡是哪兒?

楚笑寒欲哭無淚,手裡緊緊攥著那隻青緞荷包,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回去問問福兒和王平。只是回頭會不會再遇到胤禩呢?

不如在這附近稍微遊蕩一陣,等胤禩走了再回去問福兒?!這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