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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郭絡羅氏竟也不懼,笑道:“我今日可是得了令的,便是爺您非要偏心護著她,只怕也不能夠。若是爺實在不放心,那就跟了來,瞧瞧在皇阿瑪跟前,你可有法子也保得住這不知死活的小**。”

聽得“皇阿瑪”三個字,楚笑寒已經心喪神移、魂飛魄散,不知是出了何等樣事,竟要驚動康熙皇帝,看來今日之事勢難善了,莫不是良妃、胤礽之事?又或者是自己的李代桃僵的身份見光曝露?

果然胤禩聽了郭絡羅氏這話,立時也微帶驚愕地住了嘴,只疑慮重重地默默跟在後頭,一起出了鍾粹宮,看是要同跟了去。

一路從東六宮的甬道過了日精門直往乾清宮而去,只模模糊糊地感覺過了上書房,依然向西行進。因為無需自己走路,只抬頭瞧著天花上的斗拱,楚笑寒不禁很不合時宜地想著,怎麼這樣內外不分呢?斗拱居然都做到室內來了,這在別的殿閣倒是沒留意過有沒有,此刻被人架著,竟是瞧得這樣清楚。

聽說過西面正對著上書房的,該是南書房。

混裡混沌、迷離恍惚之間,只覺一些嘈雜的通報聲,而後進入一個房間,被後面架住自己的婢女狠狠推了一把,踉踉蹌蹌地不受控制地向前跪跌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兒媳郭絡羅氏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聖安。”

“胤禩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福聖安。”

“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耳邊聽得胤禩和郭絡羅氏以及一干太監宮女都在跪地叩頭請安,楚笑寒只垂頭趴伏在地上,索索發抖,不敢開口。

少頃,幾個侍監宮人婢女竟然無聲無息地魚貫退出。也許是皇帝讓他們退出的緣故?楚笑寒心裡猜測著,一邊自嘲地微笑起來,居然還有閒心揣度這些事情,實在是太搞不清楚狀況了。

“皇阿瑪,這個宮人就是額娘身邊的頭等宮女錢蘭欣。”只聽得郭絡羅氏開口說道,“這個女子平日裡就一慣的貧嘴賤舌的惹人厭,偏不知如何蠱惑得額娘對她特別喜愛,竟提了她做那貼身的心腹。她一個漢旗的下賤人,違例做了頭等宮人卻一點兒不知足,還要陰微下賤地去勾搭我們爺。這些都不去說她,只說一宗,身為宮人,竟敢大膽偷換皇阿瑪御賜湯藥,弄得額娘眼下月信遲遲不至,喜脈疑雲散佈東西六宮,實在有損皇阿瑪和額孃的聲譽。這種欺上瞞下、大膽妄為的奴才,真真留不得。”

“有這種事?”頭頂傳來一個略帶滄意,卻低沉威嚴的聲音。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樣。

“回皇阿瑪,在皇阿瑪面前,兒媳怎敢胡言妄語。”郭絡羅氏一副言之鑿鑿的做派。

“蕊媖,無憑無據,切莫在皇阿瑪面前說這些流言混話。”胤禩低低喝道。

郭絡羅氏見胤禩迴護錢蘭欣,這急性子的立時氣怔大怒道:“我哪裡說些流言混話?我可是拿了這下賤東西實實在在的把柄。額娘本就身子單弱,被她這樣一害,下面的病只怕沒有三五年哪裡好得利落。……還有這三宮六院的主子們,嘴上不說,哪個沒在懷疑額娘自己指使了宮人偷換了皇上賜的藥,這樣大年紀還要拼了命地去懷皇阿瑪的龍種,不就為了裕憲親王的一句話麼!妄圖再得榮寵,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你給我住口!”胤禩帶了些怒意喝道,只是令兀自軟癱在地上的楚笑寒十分詫異,胤禩怎會如此儒軟的一派樣子?面對郭絡羅氏的張狂卻僅僅是壓低了聲音,控制著呵斥了一聲,這可實在不像他。

“皇阿瑪,兒媳婦手裡有這賤婢的命門,這物事足可證明錢蘭欣這個宮人意懷不軌,蓄意謀害額娘。只不知她是哪個壞胚子派來的,這般處心積慮地要害額娘和我們爺。”郭絡羅氏不理胤禩,只趴伏在地上衝著康熙說話。

正文 離人偏識長更苦

“嗯,你且呈上來朕瞧瞧。”康熙語聲平平地應道,聽不出一點兒情緒。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郭絡羅氏·蕊媖給康熙瞧的是什麼東西,讓楚笑寒倒也有幾分好奇納悶。

“兒媳稟皇阿瑪,這堆東西是什麼,以兒媳婦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的。但是皇阿瑪英明睿智,學貫古今又精通天文地理醫卜星相,想必一眼就能知悉洞覺。”郭絡羅氏憤憤地說完,續又補充道,“蕊媖是那日無意中瞧見鍾粹宮的素然好好兒的卻在那樟樹下扒拉,心下好奇,上前盤問了一番,順藤摸瓜、抽絲剝繭這才知道這等放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