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鬱悶,楚笑寒終於接過了胤禛的攮子叉肉,只死死咬住鹿肉,咀嚼半日,渾不知是何滋味。
“你不願意走便算了,何必生氣。”楚笑寒含著鹿肉,想想鬱悶,終於忍不住悶悶說道,“我也不過因為你以前曾說過的話,以為你肯的,所以試著一說。就算時機不對,也不用擺臉色給我看啊。”
反正也到地頭上啦,再不會迷路。楚笑寒把小刀插在正烤著的麋鹿身上,長長吁了一口氣,用力站了起來,這會子身上可全乾了,又是太陽又是火堆的,撣撣灰塵,向著青驄馬走去。還是快些回良妃那邊吧。
“以後就算想這樣說,恐怕也說不了啦。哪還會再有這樣好的機會?”楚笑寒一邊走,一邊輕輕地嘀咕著,“再說,過個幾個月,誰知道我還能不能站著說話,死人是不會開口要求的。”
不過,他原本就不可能跟了自己走的啦。歷史上終歸是有個雍正皇帝,而不是胤礽登基得承大統。
倘若,真是胤礽做了皇帝,倒也不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荒淫無道的人呀,又精明機智,頗有幾分乃父康熙皇帝的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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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堪夢短難常親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事情要出去,所以晚上的活下午便做掉了吧…… 不過,良妃娘娘像是他的死穴。
這個死穴一點,他就立馬瘋了。囧。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雖然沒有親眼瞧見胤礽口中說自己如何瘋狂鞭撻諸王,動輒斥打僕從臣工,可是光瞧瞧他那日晚上去鍾粹宮的安排,就已經能體會一二了。又嘆了口氣,楚笑寒慢吞吞地爬上了青驄馬,開始駕馬慢奔前行。
這大規模群起圍射可稱得上是規模浩大,聲勢雄偉。
不管如何,總得繞開了走。繞過這山,沿著山下轉一圈,總是能找著營帳的。楚笑寒慢慢想著,略略加了點馭馬的速度。
小心翼翼地望向右方,草海漫漫,綠海無垠。暗自心下警惕,這次可別又走迷了路。正想著,卻聽得身後馬蹄得得,似是有人策馬追了上來。
“我先陪你回營吧。”果然是胤禛的聲音,他似是極其輕鬆便趕上了她。
楚笑寒心裡暗暗不服,悄悄用力夾了夾馬腹,嘴上說道:“不用,奴婢識得路。”青驄馬極是聰敏,騎者稍稍用力,便已知道須得加速,立刻加快了步伐跑了起來,直有把胤禛的白馬甩了下去的趨勢。
嗯,當然,只是趨勢,囧。
胤禛微微一笑,也未見他有何動作,只是略略弓身,那白馬竟是倏地猛提速度快奔起來。幾秒鐘便在楚笑寒的青驄馬前頭了。
氣死人了哇!
楚笑寒趕緊抱住了馬兒的脖子,更加用力地夾緊馬腹,讓青驄馬更加提速前奔。只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還是越不過前頭去,偏那人還一副好整以暇、輕鬆自在的樣子。
嗯,其實也沒啥好生氣的,人家騎馬可是騎了幾十年了吧?自個兒滿打滿算不過幾十天……哪裡比得過呢!要是比騎腳踏車,你一定不見得比我強了吧。楚笑寒心裡很鄙夷自己的阿Q自我安慰法,但是卻不得不採納如此補血的政策。
算了,大概是喝醉了,楚笑寒洩氣地想,竟然會傻到跟他比騎術,自取其辱來著。這樣想著,便調轉馬頭換個方向跑去。不過這方法也是收效甚微,胤禛的白馬依然在她前頭,似乎她調方向,他便也轉頭,始終無法甩開。
楚笑寒勒住韁繩,索性停了下來。
胤禛也立刻策停了白馬,微微笑道:“怎麼突然不走了?”
喝了燒酒,又被火烤了一下,眼下還吹了風,楚笑寒只覺得頭暈乎乎的,好像醉意愈來愈濃,迷迷糊糊地看過去好像眼前的人成了雙份一樣。
遠遠地聽到他說:“你醉了?”
又聽得自己的聲音說:“沒有呀,這一點點酒算得了什麼呢?便是再喝一囊袋子都可以。”
竟然當真感覺到唇邊有酒袋遞過來,辛辣甘香的味道傳過來,清涼溫潤的酒水順著嘴巴汩汩地流入自己的腸胃。只是,一瀉入食道,和方才那幾口酒一樣,原本的柔和溫順立刻升騰成熊熊的烈火,燒灼著心肺。不由自主地渴望再用剛才的清涼潤澤去澆熄那叢火焰。
大腦愈發暈乎乎起來,四周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感覺像是剛才仰躺浮在水面一樣,一切都是那麼溫柔舒適……
又忽遠忽近地聽得一個聲音:“四哥!”
這是誰的聲音啊?聽著,聽著……像是十三阿哥胤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