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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咋就這麼一座山莊哇?怎麼俺來來去去就在這兒蹲著呢?要說節約,也不能節約成這樣子吧?

下了車,進了莊子的門,又走了好幾進院落,到得最後一進,過了影壁,走進了院門,楚笑寒才略略環顧四周。阿昭她們在第一進的時候早先跟著劉玉安頓歇腳去了,而楚笑寒自然很識相,既然自己已經跟阿昭遞了軍令狀,領了這個差事,當然要做得自發自願,自覺到位,乖乖地跟著另外一個喚作柴玉的太監往雍王爺休養的地方而去。

感覺到這院門一進去,那柴玉已然在微微哆嗦,但依然很鎮定地在前頭走著,這份辦事的風格,敬業的態度,令楚笑寒頗為敬佩。只是,那時時跟著胤禛的蘇培盛倒是不在,令人詫異。

正廳門口竟然站了一個侍衛,聽柴玉走上前,還是頗有些敬意地輕輕喚道:“傅侍衛,王爺可好?”

那傅侍衛眉頭微蹙,憂心道:“張太醫在裡頭診治著呢,瞧著情形不是太好。”

柴玉聽了也狀若擔憂焦慮地說道:“這可怎辦好……啊,對了,傅侍衛,這位是府裡頭派來的,專門負責照顧王爺飲食起居。蘭欣姐姐,你若有事,除了咱,也可知會這位富察·傅鼐侍衛大人。”

楚笑寒默默地點點頭,也沒說話,只跟了柴玉繼續走入屋子裡頭去。還沒走幾步,裡頭出來一個口鼻蒙了白布的太醫,抬頭一瞧,兩人俱是一怔。

“張大人……”楚笑寒差點噴出一把子口水來。

那張獻亦是呆了一呆,說道:“錢姑姑……”

咦咦咦,個位老兄不是太子爺的人嗎?8過,太子爺貌似跟胤禛也沒啥太大的過節……不對不對,上次在坤寧宮的東暖閣,大傢伙互揭老底的時候,貌似算是翻臉了吧?

楚笑寒頗有些戒心地瞧向他,心道,你到底是來治病救人的,還是來害人性命的?

張獻大約是想起之前的兩人的“完美合作”,故而雖然楚笑寒把戒心掩飾得很好,還是粉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想不到,姑姑竟然……”

柴玉對兩人貌似舊識的情況亦是愣了愣,但他是個穩重的人,故而完全置若罔聞地說道:“張大人,這位是府裡派來錢蘭欣,她負責照顧以後王爺的起居飲食,有些個要仔細上心的,盡都囑咐了她吧。”

言畢,柴玉也是退了出去。

張獻清了清喉嚨,這才說道:“姑姑,這,雍王爺先憎寒而後發熱,其脈不浮不沉而數,染的……本是寒疫,只是從今年下半年開始一直在處理直隸(河北省,康熙己丑年下半年爆發瘟疫)的疫事,接觸的人員頗為複雜,也不乏從疫地過來的吏員,這……這戾氣終究還是入了體……所幸王爺身子骨素來強健,這才熬到了年末都不曾有事……思慮傷脾,但不知是何事惹他思慮太過,然則憂慮傷脾,肝木忒旺;加之前幾日寒氣入體,勾了這寒疫出來,竟是把原本壓在體內的雜疫厲氣也引將出來……故而……只怕是非 常(炫…書…網)不妙啊,此刻王爺飲了寧神湯,剛剛歇下。……姑姑既要在此間服侍王爺,只怕也要多加註意,解毒敗毒的湯劑是必然要飲用的……只是……”

張獻說到這兒,搖了搖頭,必然是想,只是也沒多大用處。

楚笑寒兀自沉浸在他說的“思慮太過,憂慮傷脾”的話裡頭,待到他說自己才反應過來,趕緊笑道:“張大人,奴婢不過一個下人,命賤,便是不飲這湯藥也無妨,死了也就死了,大人還是專心研究參詳王爺的病症吧。”

張獻略怔了怔,旋即點點頭,但又搖搖頭,只見他滿臉的無奈,但最後還是急急退出了房間。

看來,大家都避之不及。只怕,張獻也沒有什麼把握能治好胤禛,只怕,連他自個兒能否保住……都……都不敢肯定,他多半以為上頭遣他來,是讓他來送死的吧?

嗯,你參與了良妃產子一事,上頭只怕瞧你一如眼中釘……讓你送死,原也在情在理。

呆了一陣,楚笑寒微微地笑著往內室而去,不知道自己這具屍體,會不會染上瘟疫……這是個有趣的問題。

竟然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嗎?烏拉那拉氏,是打定了主意,就讓阿昭、吉蘭、她錢蘭欣、陳福、張保等人來送死嗎。不可能啊,堂堂一個親王,讓幾個奴才伺候著,就算感染了疫病死了,也不過算是陪葬,難道陪葬幾個奴才還陪葬不起嗎?

這屋子自己倒是沒來過,屋內一張比較精細的酸枝木垂花門架子床,三面圍欄上倒是罕見的雕滿了松梅竹等花紋,沒有雕些府裡宮裡常見的龍紋蟒紋,上面壓了一個非 常(炫…書…網)精美的花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