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了,對於那些絲毫沒有體育技巧天分、體能薄弱的人來說,面對體格強壯,武藝卓絕的對手,僅僅是面對面,也已經是一件很艱難困苦的事情。不過也因為諸如此等原因,這月下的夜談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對,是月下的,只是月下這個條件,暫告一段落。其他的呢?好吧,確切的說,是將談心或其他活動轉移到雍王爺的主營行帳之內。
行營主帳內,裡頭有一間專門隔出來的主臥,坐在正中的大床上,看著胤禛站在床邊靠帳壁的一個大桌案前,楚笑寒的神思又有些怔忪,似乎,眼前又是曾得見過的情形……
腦中思緒陡然升起一種煩亂,她趕緊搖了搖頭,甩開總是紛繁出現的莫名情感,找出分散注意力的話題來說道:“王爺,……四爺,那個,那個,良主子賜給我的白玉雲雷雙耳杯,我找不見了,不曉得,是不是落在府裡的書齋了……你可曾見過嗎?”
“那隻杯子,我使人送回宮裡了。”胤禛揹著的身子並不轉過來,只聽他淡淡地說著,沉朗的聲音從他身前繞背傳來。
“這是為何啊?那,那本是我的杯子啊!況且,那亦是良妃給我的最後一件物事,只不過,留個念想牽掛的……”楚笑寒忍不住略有些不滿地叫喚了起來,難道,這都不成嗎?又不是八爺送的東西……
雖覺莫名,可總還是隱隱感到了雍親王不喜自己接近八爺,但是,自己和八爺又沒什麼。
當然,也許他的不喜只是因為他們倆的黨派之爭?話說,他們到底有沒有黨爭,這個問題也很難說了,自己確實不瞭解這些政事。
胤禛聞言迴轉頭,扭著脖子看住她,慢慢地說道:“那杯子,是映綠,當日,化了阿肌酥,上了淨水香茶給太子爺飲的那杯盞。這事,這情形,在宮裡是有不少人,都親眼見了的。便是如此,你,還要留著?”
是這樣……嗎?
便是最後的最後,良主子,你都不放過我嗎?還算得那樣周到。
雖然早就料到,良妃也沒刻意哄瞞,但聽得這樣的話,心裡總會有些陰霾浮上來,若隱若現,放在眉宇,略顯嘴角。
胤禛似在案桌前抓起一物,走至床邊,到了楚笑寒的身前,這才立定,輕輕說道:“不用掛心那杯子了,怕你心疼,不是給了你玉鐲子,這還抵不過?”
“……”
“還不滿意麼?那便再加一個,給。”
說著,他丟遞過來一個物事,手動間,銀鈴作響,輕而悅耳……而且,瞬間芬芳四溢,醉人心脾。
定目看去,竟是一個八角蓮瓣紋鏤空鑿花的掛鏈香囊,純銀製作,上下左右四側都有銀鏈狀的掛垂。上側是一條瓜子狀的銀鏈,其餘三條皆各製作有蘭花瓣和球狀的飾件,並在飾件下垂有四條裝飾各異的掛鏈彼此以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