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灑脫的性子一定希望你也開開心心的才是。”
我爬在桌子上偷偷的笑,眼淚都憋出來了,實在太辛苦了,終於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表情,抬起頭用含淚的眼睛看著他
“天放,我感覺你好親切呀,像我的一個親人。”
他臉一紅,吶吶的說“像誰呀?”
我說“像我娘。”
說完後在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揉著肚子笑的起不來,天放起初還沒明白,但一瞬間就懂了我是在說他像囉嗦的老婆子,氣的直跳腳,有幾次衝到我跟前,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我
“你,,你,,,你,,,”
的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話來,一轉身跑出了我的殿門,這下我笑的更歡了,從我們認識那天開始我就被他笑,今天總算是報復回來了。事後想想還忍不住笑,不過心裡卻也覺得過意不去,想那王爺可能從來沒那麼上心的勸過誰,想起他勸我的那窘態,和不知道說了半天啥的樣子,我有點笑不出來了,天放,可能被我氣的不輕。唉,誰讓他總笑我呀,被我笑一回這下當扯平了。
日子恢復寧靜後,我開始想我的事情,頭幾天小六子帶來訊息說那個敏妃懷了龍種了,宮裡的主子都去給慶祝,問我去不去,我堅定的搖頭,不去,不是沒事找事嗎,可心中在想那個敏妃才懷孕這訊息就被放出來了,難道就不擔心嗎?
果然半個月後,小六子又來報告說敏妃小產了,被人下的藥,皇上大怒,已經責令嚴查,我當時正晃悠在趟椅上,連半句話都懶的說,只是囑咐小六子盯著點事態發展。訊息不停的傳來,查出來了是童妃買通了敏妃的貼身宮女給下的藥,那宮女已經招供並被壓進了大牢,可是在大牢裡畏罪自殺了。
後來童妃御前喊冤,說是被人冤枉,讓皇上明察,被皇上斥責其失德,童妃碰柱身亡以死明志。我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童妃,好一個烈性女子,只可惜心付錯了人啊,這麼容易就查出了案件的始末,難道是不是童妃做的憑那個皇上的精明他會不懂嗎?可是他卻充耳不聞,故意裝聾作啞,現在這整個皇宮裡太后不管事,一切都是那個辛貴妃在操持,皇上給其絕對的恩寵和權利,現在出了這事,憑直覺我想是辛貴妃所為,可是皇上呢?他在這裡充當的是什麼角色?他在給辛貴妃和辛丞相布陷阱,表面上是如此的寵愛辛貴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用來麻痺辛丞相的神經,然後抬的越高摔的越狠。
突然想到敏妃懷孕的訊息是誰放出去的?按理說這宮裡的女人都不白給,她不會那麼愚蠢在孩子還不能確保平安的時候就把訊息放出去,那會是誰呢?辛貴妃嗎?還是皇上?想到這渾身一冷,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發寒。
皇上難道連自己的骨肉都不在乎嗎?我搖搖晃晃的走到躺椅上趟好,想起幾個月前與皇上那糊塗的一夜,事後我曾經害怕自己會中獎,提心吊膽了一陣,甚至連皇上都派御醫來每日問診,好在後來沒事,現在想想都後怕,如果當時是我懷孕了,那現在這個棋子是不是就是我了?
擦掉頭上的冷汗,差一點我也被算計進去了,心在發抖,在這些人眼裡生命一點價值都沒有嗎?手被一雙大手攥在手裡,一驚,抬頭看進一雙桃花眼裡,我一抖,忙站起來俯身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現在看到他我覺得害怕,發冷,他把我拉起來抱進懷裡
“很冷嗎?你不是最討厭臣妾這個詞的嗎今天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麼手這麼涼?”
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對他的頂撞,和自以為是腿抖的更厲害了,我是在擄虎鬚啊,這些人可以這樣草菅人命,害一個人可以連眼都不眨,真覺得自己可笑,還想和他們講究什麼人權,講究尊重,下巴被他抬了起來,被迫看著他的眼睛,那裡深深的看不見底,我彷彿被吸進去了,怔怔的看著。
“你在害怕?漠兒,朕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的,朕不會傷害你,不管你信不信,也許你想到了些什麼,但你要記住朕永遠都不會對你使用手段,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這三個多月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本來還不敢見他怕尷尬,可是這一刻,我已經沒有心思尷尬了,他的話讓我心底奇異的起了變化,輕易的就信了他的話,是我太無用了嗎?這樣輕易的就相信別人?
可是看著他的眼睛,那裡掩藏的是深深的孤獨和受傷,受傷?他也受傷了嗎?那麼傷他的人是誰,我嗎,是我的不信任嗎?緩緩的伸出手,不自覺的撫上那雙勾魂的桃花眼,想要抹平那裡的憂傷,他在頭頂輕輕的嘆了口氣,把我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