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你這半個多月一直的不曾理我,這氣,還沒消?”
長驅直入,直指問題中心,盛墨實在是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他快瘋了。
無歡靜默的身子顫了一顫,還是沒有說話。盛墨再次忍不住的剛要說話,她終於輕輕的開口了。那樣的輕,那樣的低,那樣的迷茫,又那樣的讓人心憐。
她說:“墨,我沒有氣你,我氣的是我自己。我怎麼,連我自己有沒有失過身,都弄不清楚呢?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一剎那,盛墨的眼淚就滾了下來。
“笨蛋!笨蛋!!笨蛋!!!你有沒有,你知道,我知道,我們誰都知道!可是,你怎麼能這樣的折磨自己?你答應過我的話,全都忘了嗎?”
張開雙臂,狠狠的,用力的,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盛墨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你可知道,你嚇壞我了!這麼久這麼久。。。。。。我都差點以為,我又要失去你了。我怎麼哄,你都不開心,怎麼勸,你都不說話。甚至,我以死相逼,你也風淡雲輕。。。。。。歡兒啊歡兒,你若再不開口說話的話,我真的就沒法活了,我。。。。。。”
激動又真切的話忽然頓住,懷裡的女人慢慢的搖著頭,淡淡的說:“墨,你走吧!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那你呢?”盛墨一下就急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半月不說話,一開口就是趕他走?盛墨的後背都已經發涼了。
“不!我要等她回來!”
等那個,調查她的人回來!
盛墨一下就懵了。
歡兒雖然純真,但是很聰明,他怎麼就那麼笨,在明知她已經醒來的情況下,竟然對著笑笑說那樣後番話,他。。。。。。
恨不得一耳光扇死自己!
“歡兒,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卻一定要知道,是誰毀了你的!”
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說詞,盛墨一臉的苦笑。
他真是頭蠢驢,而且,還是頭大大的蠢驢!
無歡淡然一笑,眼前有清亮的光澤閃了幾閃,卻只是抿唇不語。沒有焦距的雙眸,看著眼前的蝶飛蜂舞,默不作聲。
她雖是殺手,不懂情,不懂愛,卻也懂得何為貞潔。那一夜,別說是他,便是她,也不能釋懷。。。。。。
又過幾日,聶笑笑還沒有回來,聶蒼洛卻是一臉疲憊又慌亂的闖了進來,“墨公子,快!馬上跟我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正在喝茶的盛墨皺眉放下了杯子,看一眼仍舊寡言少語的無歡,暗歎一聲,將目光轉向了聶蒼洛。
一向淡定自若,和煦有禮的聶公子,到底是碰上了什麼事,居然會變得這樣的慌亂?值得他這麼氣喘吁吁的一路疾奔而回?
聶蒼洛急得快要跳腳了:“墨家帶人衝著這裡來了。居然,得了朝裡的意,要捉拿膽敢冒充太子的亂黨!”
亂黨?
盛墨的嘴角用力的扯了幾扯。他聽過無數的笑話,這個笑話是最可笑的,卻也是最不好笑的。
無歡冷漠的臉色也隱隱的有些焦急了起來,探尋的目光直視著聶蒼洛:“此話屬實?”
盛墨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屬實!我親眼看到的!唉喲!我的大公子,大小姐,你們倒是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火都燒到眉毛了,這倆人怎麼就一個樣的性子?
聶蒼洛恨不得一手一個直接打暈了,揹著扛著的走。
“你跟他走!馬上!”
轉過頭,烏墨髮亮的雙眸帶著不容拒絕的冷豔,與她的氣質倒是挺配,但是與她的臉,卻是格格不入。
“歡兒,你是在關心我,對嗎?你心裡一直就有我的,一直就相信我的,是不是?”
急切的詢問,句句暖心,也句句廢話!聶蒼洛翻個白眼;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估計他們多久會到?”
沒有接盛墨的話頭,無歡繼續皺著眉問著。
“估計。。。。。。。他們已經到了。”
震天的拍門響徹天際,正在估計的聶蒼洛一臉的苦笑。
這下,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而且,這太子一旦在聶府出事,他聶家,是要擔起全部的任責啊,抄九族都是輕的!
“該來的躲不過!去,將門開啟!”
深吸一口氣;昂首邁步向前走;走了兩步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