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我霍如煙不過是個給人舒筋通血的,沒公主說的那麼大本事。”
初蘭原是不好當著滿月的面與霍如煙顯得如何親厚,這會兒被噎了回來,情急之下,脫口道:“如……”只這“煙”字還沒出口,卻是被滿月打斷:“怎麼回事兒?什麼人命關天的?!誰病了?”
初蘭看了看霍如煙的臉色,對滿月道:“是凌天,他受傷中毒,太醫說若不盡快解了,性命堪虞。”
“啊!?”滿月驚得愣住。
霍如煙也是一驚,適才畫眉去請她的時候尚未說明府上是誰病重便被她趕了出來,這會兒乍聽是凌天受傷中毒,直讓她驚詫萬分。
“怎麼可能?!”滿月道出了霍如煙的疑惑,“誰能傷得了他呢?再有……他不已是你後府公子了?怎麼還……難道……那些什麼他和你吵架出走的傳聞是真的?”
初蘭只道:“這些我改日再與你解釋,現下救人要緊。”說完又轉對霍如煙道:“若非實在無法,我也不會勞煩姑娘,這次算我求你,救救他吧。”
不想霍如煙聽了這話卻眼睛一瞪,更是氣惱似地扭過頭去,看也不看初蘭了。
滿月只當霍如煙這會兒這冷言冷語無非是記恨當日初蘭那一巴掌,便幫腔道:“如煙,從前有什麼誤會這會兒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擱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過去看看吧。”
初蘭見狀,也顧不得其他,往前湊了兩步,軟語道:“如煙,上次是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記恨我了。”
霍如煙端了架子,瞥著初蘭:“你錯哪兒了?”
初蘭是的確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滯了一下,心虛為難地道:“我……我必是說錯了話傷了你了……”邊說邊看小心打量霍如煙的臉色,見她拉著臉一點兒不見轉晴的模樣,便道,“我是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錯話了,這才是大錯特錯,這次你饒我一回告訴我,我下次再不犯就是!”
霍如煙氣道:“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跑我這兒認什麼錯!你當我是什麼?我可不是你府裡的奴才,任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初蘭緊道:“我何時把你當奴才了?我真心把你當朋友來著!”
“朋友?哼!你把我當哪門子的朋友?!”霍如煙冷喝,只覺氣惱得很。當日她從初蘭府上拂袖而去,只因一時情緒波動,卻非初蘭果真說了什麼傷她的話。只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他既然甩了臉也不好再登門,只等著初蘭前去哄他。未料及後登門的卻非初蘭,而是個小丫頭捧了一大堆的脂粉綾羅給他送了去。他這才激起了火氣,只恨初蘭沒把他當回事。後來初蘭親自登門,他帶著氣故意使人說他出京去了,只想為難為難她,沒想她聽了這訊息只說人回來通知她,什麼也沒做就回府了!
按常理,這原是沒什麼可氣惱的,你人不在京,縱人家真心賠禮又能如何呢?只霍如煙卻是個被寵壞了的。他當年還是“霍四公子”之時,多少女人圍著他獻殷勤,莫說他真的動了氣,只一皺眉一撇嘴,便惹得一票人手忙腳亂。絕沒人會似初蘭一般,隨便說了個人不在就心安理得的回府,只說端了禮物在門口等個幾天幾夜求他露面原諒的實非罕事。
霍如煙在瑤臺憋了好些日子,再沒見初蘭露面,只連差人問一問都沒有,他雖覺受挫窩火,心裡還是忍不住地自我安慰,只道初蘭與原那些女子終歸不同,她身為公主,必有許多公務纏身,到底不能讓她天天只想著給他賠罪。如此他便讓梅三娘去公主府傳話,只說他回京了,給初蘭和他自己一個臺階下。他自認為退了一步,擎等著初蘭登門賠罪,未料等了好幾天仍不見人,再一打聽,卻正聞得初蘭懷孕及納娶公子。
這下卻把霍如煙徹底激腦了,且不說他與凌天有怎樣的過節,只說他自己
168、第一百七十一章
這兒乾巴巴的等了這麼些日子,原料她會來好言軟語的賠禮道歉,沒想人家根本沒當回事兒,虧得他還給她尋了藉口,什麼公務纏身,原是風流快活去了!
如此,才有他今日之怒。
一旁的滿月見二人這話音光景,不禁疑惑地探問道:“唉?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啊?”
霍如煙火頭上,也不顧得滿月,只衝初蘭氣道:“有人要死了你想起我來了?早幹什麼去了!你還好意思說拿我當朋友!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公主我就怕你,我這次還就是不管了。他姓凌的又不是我什麼人,他死不死跟我沒半點兒關係!”霍如煙越說越氣,愈發高聲道,“他最好早點兒死,我早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