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從烏山鎮的驛館帶出來後,一切事態未明,赫連鷹不敢帶她回花家米油鋪子,但他們也沒必要逃離烏山鎮!
看得出來,錢墨璇這位有著了不起身份地位的“把總”很快會把事情擺平,等一切搞定了之後再回去也不遲!
赫連鷹找了鎮上一間比較小的城邊客棧投宿,這樣既能知道鎮上發生的事,又能不引起注意。
徹底擦掉臉上的綠泥,花無缺覺得從早上就開始腫脹火辣的臉頰舒服多了。
藥膏剛塗上時的確會蜇得她哭爹喊娘,但很快清涼的感覺就鎮定了肌膚,讓她舒服許多。
“錢把總真的會把事情處理得完美嗎?”花無缺趴在床上,眼皮開始打架,她真的有些累了,連驚帶嚇不疲累也難。
“放心吧,那位錢把總來頭並不小,他既肯去討人,自然會把所有事都處理得沒有紕露。”赫連鷹幫花無缺拉上被子,肯定地道。
“真的?錢把總是什麼來頭?上次我聽他說即使我入選秀女也會把我攔下時,我就覺得他不簡單!”花無缺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道。
聽花無缺誇讚錢墨璇不簡單,赫連鷹心底不快起來。
“他是不簡單,連金臺的老皇帝都欠他的人情!”赫連鷹哼聲道。
“哈……”打了一個呵欠,花無缺翻身朝外躺著,抓住赫連鷹的一隻手哼聲問道,“連皇帝都欠他的,的確……不簡單。”
昏昏沉沉的,花無缺進入了夢鄉。
赫連鷹看著花無缺睡著的模樣,不禁有些愧疚。
他何嘗不是有一堆秘密瞞著她?說與不說都令他為難!說了怕是他與她緣盡的開始,不說又覺得對她不起……真是兩難。
門再度被敲響,店小二小牛子端著幾樣小點心和新沖泡的茶走了進來。
“爺,二位要的吃食送來了。”小牛子輕輕的把東西放到桌上,眼角瞥到已經洗掉綠膏睡著的花無缺。
即使洗掉了那嚇人的綠膏,這名女子長得也不是很出色,而且臉上還有著紅色的斑點……或是疹子。
“小兄弟,今天外面有什麼熱鬧嗎?”赫連鷹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熱鬧?”小牛子正了正帽子想了想,“要說最近兩天最熱鬧的事就是皇帝選秀女終於到了我們烏山府,我們烏山鎮和其他鎮子上的未嫁姑娘都集中在驛站待選唄!”
赫連鷹點點頭,“那現在有什麼新鮮事嗎?”例如驛館派兵尋人什麼的。
“那倒沒有……不過方才樓下有客人說,好像選秀女的事作罷了。”小牛子奇怪地道,“別的鎮上的姑娘們都和家人一起回去了,難不成我們烏山府沒一個被選上的?還真是奇怪!”
是很奇怪,縱然花無缺逃了,蔡氏受辱,也不至於其他秀女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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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自己真的累了,還是赫連鷹給她塗臉的草藥膏中有的成份會令人想睡覺,反正花無缺睡了很久,連晚飯都沒吃。
她想是因為餓了,硬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睛,屋裡一片黑,應該是入夜了。
“赫鷹?”花無缺惺忪地喚了一聲,可房內沒有人應聲。
撐著身子坐起來,花無缺眨眨眼好半天才適應黑暗,屋裡沒有其他人!
赫鷹去哪兒了?她還沒找他算帳呢!
哼!他和寡婦滾床單,害她差點受辱,這筆帳可不能只算在蔡銀花一個人的頭上!
別看他救了她、好生的待她、又處處維護和寵著她,該給男人些教訓時,花無缺決定還是不能姑息的!
掀開被子摸黑在地上蹭了幾下找到鞋子穿好,花無缺猜想赫連鷹也許另開了一間房。
這個男人每次與她都差點擦槍走火,但每次都沒有到最後一步!
該稱讚赫連鷹是個自制力極強的男人呢,還是該說他是個調情聖手!
走到窗邊推開窗子,花無缺呼吸了一口秋夜的清爽空氣。
好吧,看在他在驛館時對蔡銀花的惡形惡狀和厭惡,她今晚暫且饒了他!
心裡明白,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尋求男女平等、感情專一似乎有些難。就好比在她所在的時代,如果男人想娶三妻四妾就是瘋了,而在這個時代則是女人想讓男人從一而終才是瘋了!但她不會和別的女人同時分享一個男人的愛戀,如果他有了其他喜歡的女人,她就會離開他!
想起他深情的說無論過去怎樣,現在他只想要她一個人,花無缺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甜在心底。
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