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戰嗎?”赫連鷹追問一句。
這一天早晚會來,只不過時機似乎不對!
那史拓猶豫了一下,搖頭道:“皇上命將軍您搬師回朝,因為金臺國新皇帝已經同意將五座城池劃給我們北燕國。”
一口酒液嗆到赫連鷹,他壓抑的咳了幾聲,皺眉看著那史拓,“真的?”
金臺國皇帝這麼懦弱嗎?五座城池啊!又不是一座兩座!這不等於割地給北燕嗎?有一就有二,新皇帝就不怕將來有其他國家來蠶食金臺嗎?
聽說新皇帝今年二十七歲,駕崩的老皇帝生前並不喜歡他!新帝是錢皇后所生,而老皇帝最喜歡江貴妃生的靖祥王爺,無奈太子必須是嫡出,只能將最疼愛的兒子留在都城封個王爺。
也許是父皇不疼愛、皇后又嚴格要求,加之自己的皇位其實是父親用篡位所得,傳言新皇帝是個軟弱、怕事、優柔寡斷的人。新登基就受到強國的要脅,為保皇位和平安獻出五座城池倒也有可能!
“嗯,是真的。”那史拓肯定地道,“郭將軍和梁將軍已經帶兵入駐那五座城了,只不過獻給我們北燕的五座城異常貧瘠,甚至還有兩座有了疫情。金臺皇帝可能覺得沒什麼留著的價值,就割給了北燕。”
“郭將軍與梁將軍帶兵駐城,為何讓我回寧都?”赫連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成了“特例”!
那史拓支吾了半天,咬咬牙道:“好像皇上知道了您在烏山鎮的事,又知道您竟然用賣身為奴的方式打探軍情,龍顏不悅,所以……”
“他龍顏不悅個屁!”赫連鷹暴怒,不由自主的揚高聲音,“老子替他……”
“將軍,將軍!噓!”那史拓急忙捂住赫連鷹的嘴,緊張地看向屋下的街道。
此時赫連鷹和那史拓是坐在沿街鋪子的屋頂上……
“將軍,屬下也覺得你過於流連忘返了。”那史拓鬆開手嘆道,“孫姑娘說您迷戀的不是那個寡婦,而是米油鋪子的女老闆,其實上次您非要回來時,我就猜到了。”
赫連鷹氣哼哼的灌酒,不理會那史拓的自言自語。
“皇上若知道您棄與寧都紫華郡主的婚事不顧,在別國的小鎮風流快活,一定會龍顏不悅。所以,您還是隨屬下快些回去吧!”那史拓遊說道。
風流快活?他像只被套了鏈子的狗,哪裡風流快活了!
花無缺不用真的用鏈子拴住他,他就汪汪的跟著她走了!
“……”赫連鷹握著拳凝望遠處的漆黑,沉默半晌後沉聲道,“再給我幾天時間,這次我不想走得像上回那樣匆忙。”
“幾天?”那史拓壓抑住興奮。
喉間不停的滑動著,赫連鷹的心亂成一團麻!
“半個月……”
“太久了,若回朝太遲,皇上會怪罪!”
“十天!”不能再少了!
“那好吧,屬下回去讓兄弟們先整裝啟營,慢行的等將軍您。”那史拓道。
“好!”赫連鷹仰頭又喝酒,卻發現酒已經被他喝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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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最是折磨人,表面上都好強的不肯低頭,但心裡都受著煎熬。
花無缺不與赫連鷹說話,明知道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和與生俱來的高傲使他這次無法先低頭,但她也不願先低頭!
所有人都以為花富山那天在鋪子裡受到“重創”後會一蹶不振,但沒想到他第二天就昂首挺胸的去看鋪子了!而且精神狀態還相當好,竟然主動登記帳冊、收拾鋪面!
也許是花無缺與赫連鷹的爭吵刺激了花富山,也許是花富山不想成為被孫玉蓉看不起、配不上她的男人!無論原因是什麼,他的表現都令花家人欣慰。
而趙鈴兒也終於在國喪弔唁期結束後還俗回了家,只不過……去三清觀的時候是一個人,但回來時卻是兩個!
“這是怎麼回事?”花無缺的臉堪比晚娘,又黑又臭,連眼神都萬分的不耐煩,“你不是出家當道姑嗎?怎麼會……怎麼會拐個男人回來?”
一身普通衣裙的趙鈴兒精神萎靡地坐在院子裡,平時與花無缺較勁的氣勢蕩然無存!任憑花無缺又損又責!
“家裡人還不夠多嗎?還是你當道姑賺了很多錢?怎麼弄個小白臉回來養!”花無缺的纖纖食指猛的指向坐在趙鈴兒身旁的白影!
“姑娘說話請注意。”那白影緩緩抬起手,輕推開花無缺的手指,一雙美麗的鳳眸中閃著不快,“既然你是鈴兒的家姐,那我也該喚你一聲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