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可是今非昔比，她是皇帝的女人，是他的嫂子，他這樣，只會令她尷尬和難堪。

“筱妍，我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東方睿淵站起身，雙眼直視著莫筱妍。

見莫筱妍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他才輕聲問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你，愛過我嗎？”

莫筱妍看著東方睿淵，久久說不出話來。

東方睿淵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挫折一般，放開了莫筱妍的手，坐回椅子上，再也不去看她。

“愛過。”莫筱妍的聲音輕柔的傳來，“而且，是深愛過……”臉上掛著一絲自嘲的笑意，就算深愛過又如何？時間不對，人也不對，就註定了這個愛無疾而終。

卻不知聽到這個回答的東方睿淵像是聽見了什麼驚天地的大事一般，抬起眼，目光緊緊的鎖在莫筱妍的臉上，漸漸的，眼裡泛起了淚光。

許久許久，久到莫筱妍都以為東方睿淵快要哭出來了，但那雙眼裡的淚水始終沒有落下，只是低下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為何當日問你，你不說呢？”

莫筱妍一驚，才憶起東方睿淵口中的當日就是莫筱妍進宮後的第二天晚上，東方睿淵潛進她寢宮，最後卻被東方睿傑發現。

“你知不知道，我當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只要你說你愛我，我便帶著你離開，離開皇兄，離開紫嫣，離開東方王朝，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068

莫筱妍哭了。

眼淚無聲的流著。

這，就是錯過嗎？

因為她一時的倔強，因為她一時的氣惱，她，便失去了同他的天涯海角。

他該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呀，離開自己的皇兄，離開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離開他從小生長的地方，只帶著他，遠走高飛……

她可以想象得到。當他懷著這樣的決心，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問她愛不愛他時，是怎樣的心情，可是，她卻說她從未愛過……

怪不得，他離去時的笑聲那樣的淒涼，那樣的讓人心碎，每每想起，還會令自己有窒息的感覺。

那時的他，是多麼的失望，多麼的傷心……

“別哭了。”東方睿淵心疼的伸出手，輕輕拭去女人臉上的淚水，“都過去了，不要再哭了。”

是啊，都過去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算有多麼的後悔，都已經不能彌補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會再有帶她離開的勇氣，而她，也早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那個人。

“還好當日你沒有回答我，”忽然，東方睿淵笑了，雲淡風輕，“不然，我現在哪裡來的勇氣去找紫嫣呢？”

說著，目光掠過莫筱妍看向屋外的天空，“這前半生，是我跟皇兄負了她，所以，我要儘快的找到她，好用下半生，去彌補對她的虧欠。我相信，她一定在某一處等著我。”

“若是找到紫嫣，就儘快回來。”莫筱妍哽咽著，卻也為東方睿淵祝福著。

可是，東方睿淵卻搖了搖頭，“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不打算再回來了。”

“為何？”莫筱妍皺了眉，難道說，今日就是她與他的最後一面嗎？

“這裡，有太多的回憶，開心的，不開心的，都足以讓人心碎。若是我找到了紫嫣，便與她遊走山水，然後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戶，再生幾個小娃娃，然後，終老。若是找不到……”說道此，東方睿淵頓了一頓，“若是找不到，我便會一直找下去，直到我再也找不動的時候，再回到當初紫嫣跳下的山崖，了此一生。”

東方睿淵走了，只留下一個心碎的遺憾，跟一個撲朔的未來。

看著那一杯早已涼透了的梅花茶，莫筱妍忍不住潸然淚下。

如果，當初東方睿淵沒有將自己送給東方睿傑，如果，當初東方睿淵問自己的時候她能坦誠相待，如果，她沒有愛上東方睿傑……

會不會此刻，她跟東方睿淵在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小山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淡淡的，幸福一生？

只是，這世間，不會有如果……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都補不回來，就像兩隻飛向不同方向的小鳥，即使再相愛，留給對方的，也只有一個擦肩而過……

“怎麼了？”東方睿傑一進屋便看到莫筱妍在默默的流著淚。於是，伸出手，從身後，緊緊的擁住莫筱妍。

莫筱妍搖了搖頭，臉上扯出一絲微笑，“我只是，想到紫嫣了。”

身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