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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皇上臉色稍緩,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皇后,起來說話。”

皇后起來坐到皇上的對面,雙眼緊緊盯著皇上,緊張的問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皇后沉聲道:“朕當然不捨得的讓玉兒遠嫁黑苗,朕過來就是讓你在十日之內給玉兒定下親事,玉兒這孩子性子太犟,知道此事她必然大鬧,你是玉兒的親孃,你得按住她,不可在此時再生事端。”

皇后很是為難,慕容繡玉是怎樣的性情,她這個做孃的怎麼會不比皇上這個當爹的更清楚。

“皇上,您知道玉兒一門心思要嫁那陸書皓……”皇后極為難的嚅嚅說了起來。

皇上一聽此言頓時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都是你縱的她,自古以來婚姻之事都要聽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豈是她願意嫁誰就嫁誰的。”

皇后真是冤死了,她是慣女兒,可再慣也沒什麼都由著她,該立的規矩總還是立的,若說誰是縱容慕容繡玉養成那樣性子的人,那人絕對不是皇后,而是皇上本人,若無皇上的百般縱容種種破格,這個女兒又豈會養成那樣的性子。

雖然心裡覺得冤枉,可皇后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低頭垂眸認錯道:“皇上訓誡的極是,臣妾知罪。”

皇上沉沉嗯了一聲,也沒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他將一本小冊子丟到皇后的面前道:“從這裡面挑一個給玉兒做駙馬,此事要快,明日早朝就把定下的人選告訴朕,朕明日便下旨賜婚。”

皇后接過小冊子,憂慮重重的應了。皇上見皇后接了冊子,便立刻起身道:“你仔細挑選,朕走了。”

皇后錯愕的抬頭看著皇上,立刻也站了起來急急道:“皇上,該傳膳了您……”

皇上一擺手道:“傳膳之事不必你管,你把玉兒的事情辦妥要緊。”說完,皇上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等皇后反應過來追去相送的時候,皇上已經走出正殿老遠,看著皇上的背影,皇后死死的挺直脊樑,看向皇上背影的目光隱約透出幾絲寒意。

一手攥著那本薄薄的小冊子,一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在殿外伺候的一眾宮娥太監們見皇上不過盞茶工夫便走了,各自都屏住呼吸,生怕出氣粗了些驚了皇后,讓皇后拿她們做筏子。

皇后的乳孃劉嬤嬤見皇后僵直的站著,不由陣子心疼,她忙走上前用極輕柔的聲音說道:“娘娘,外面日頭毒,請您回屋吧。”

皇后一句話也沒說,直直的轉身往寢殿的方向走去。一眾宮女都怯怯的看向劉嬤嬤,劉嬤嬤向她們擺了擺手,示意不必跟著,然後便邁著小碎步緊追著皇后往寢殿跑去。

劉嬤嬤追著皇后進了寢殿,將沉沉的朱漆宮門緩緩關上,然後跑到皇后身邊跪下連磕了好幾個頭,極為心疼的說道:“娘娘,再沒別人了。奴婢知道您心裡苦,您別自己硬忍著,您心裡有火有氣,就打老奴出出氣吧!”

皇后看著跪在自己面前,頭髮已經花白,容顏也已蒼老的老乳孃,眼中一陣酸澀,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緊緊摟著劉嬤嬤的頸子,無聲的哭了起來。

劉嬤嬤見皇后連哭都不敢大聲哭出來,心中更加難過,伸手抱住這個她奶大的孩子,輕拍著皇后的背,用哄小嬰兒的語氣低低道:“三小姐,您的委屈老奴都知道……”

抱著乳孃哭了許久,皇后才覺得心裡痛快一些,她擦乾淚站起來,用極低沉的語氣說道:“奶孃,你起來,我們都不哭,眼淚,是這座深宮中最不值錢最沒有用的東西。”

劉嬤嬤趕緊站起來,一陣緊走去了淨房,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盆涼水走了出來。

“請娘娘淨面。”劉嬤嬤仔細的服侍皇后淨了面,又重新勻了脂粉遮住臉上哭過的痕跡,然後才輕聲勸道:“娘娘,您膝下有四位小主子,憑誰也越不過您去,重華宮那位眼前瞧著是得勢,可您細想想,她憑什麼和您爭?老奴說句僭越的話,皇上已有春秋,重華宮那位膝下不過只有一位幼年皇子,至於肚子中那個,能不能平安生下還兩說,而太子和齊王可都已經成家立室了……”

皇后有些煩躁的打斷劉嬤嬤道:“你說的本宮何嘗不知道,只是……”

劉嬤嬤幽幽嘆道:“娘娘,自古男人都貪新忘舊,您何苦非……女人,說到底是靠著兒子的。”

皇后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說的是,本宮早就該死心的,偏偏不肯死心,今日本宮是徹底看明白了。從今往後,本宮只做皇后。”

劉嬤嬤無可奈何的輕輕點了點頭。

皇后將那個小冊子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