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之後,皇上提劍看著所有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嬤嬤,眼神極為冷冽,他將手中的劍狠狠的往地上一甩,一句話都沒臁。
那些跪在地上的奴僕們心知今日自己看到宮中最陰私之事,決無生還之理,若是她們識趣些,或許還能保住宮外的家人,若是自己不識趣,非但逃不了一死,只怕宮外的家人都要受連累。想通這一節,那些宮女太監嬤嬤們朝著皇上磕了一通頭,然後便拿起插在地上的青鋒劍,挨個的抹了脖子。不大一會兒,院中除了站著的皇上之外,便沒有活人了。
皇上正欲放火將這處院子夷為平地,卻聽到一聲虛弱的低吟,皇上猛的轉身看去,只見發出聲音的是許貴妃,原來她剛才只是昏厥過去,並沒有死。
許貴妃除了小產之外,頭上還被太子打了一拳,因此這會兒暈沉沉摸不清狀況,只習慣性的叫道:“來人……”叫過之後她才覺得肚子一陣陣的絞痛,方才發生的事情也漸漸回到她的腦海之中。
許貴妃本能的撫上自己已經鼓起的小腹,卻發現小腹忽然平了許多,許貴妃一激靈,竟然撐著地坐了起來,這一坐不打緊,許貴妃看到的盡是死人與血汙,她不禁“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皇上憤怒的看著許貴妃,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被許貴妃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是鐵一樣的事實,這事不要說皇上,便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都受不住。皇上恨的雙眼血紅,彎腰抓起劍柄狠狠甩向許貴妃,許貴妃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柄劍已經從她的前胸刺入穿胸而過,直直的插在許貴妃身後的泥地上。
許貴妃瞪大眼睛看著皇上,她不敢相信一向寵愛自己的皇上會殺了自己。一句“為什麼……”還沒問完,許貴妃便氣絕倒地死去。
皇上恨恨一甩袖子,去尋了些烈酒四處潑撒,然後將院門關上,從牆外將點著火的火摺子甩到院中,烈酒遇火,頓時升騰著陣陣烈焰,熊熊火舌轉眼間便將整個院子吞沒。
秋日本就天乾物燥,這日秋風又緊,而且這所院子位置又有些偏僻,因此等救火的太監們趕到之時,烈焰已經燒紅了半邊天,這火,是怎麼都救不了了。太監們只能趕緊挖溝隔斷火勢,免得大火漫延燒了其他的宮室造成更大的損失。
一眾救火的太監隱約聽到院中有人喊叫,可是大火的噼啪之聲混著房屋倒塌的轟轟聲很快便遮住那喊叫人,太監們知道這處院子平日空著,並沒有住著什麼要緊之人,估計是哪個躲懶的太監宮女女進來了,活該他倒黴,火勢這麼大,是萬萬不能進去救人的,因此聽見當沒聽見,並不理會這喊叫之聲。
院中喊叫之人正是太子慕容珏,皇上那一劍並不曾要了他的性命,大火燒起之後他醒了過來,呼救是本能的反應。等太子看清自己周圍的環境,他不由緊緊閉上嘴巴。太子知道這把火定是他的父皇為了遮羞而放的,此時呼救,便是被救出去也是活不成的。
太子定神打量周圍的環境,見離自己不遠處有口井,他便拼命的往井臺爬去,終於爬到井臺,太子伸頭一看見這井中無水,是一口廢井,太子便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扒著井臺將自己的身子滑入枯井之中,好歹能避過這漫天的大火,不管怎麼樣,總要先保住性命才能有以後。
這場火足燒了兩個多時辰,將整個院子燒的無物可燒,大火才漸漸熄滅。此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需得掌燈才能看清周圍的環境。救火的太監們忙忙點著燈籠,意欲清理火場。此時卻傳來皇上的旨意,以不得驚擾宮中主子休息為由,命太監明日天亮後再行清理火場。
太監們一聽皇上有旨,都樂不顛兒的散開了,誰也不樂意加班幹活,在這救了半天的火,大家都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
宮中忽然火起,所有的王公大臣都趕到宮門聽訊息,已經開府的皇子們則都叩宮求見,大家都不明白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除了四皇子齊王慕容琅。只有他在王府之中看到宮中大火熊熊,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笑過之後,他立刻換上憂心忡忡的神情,匆匆趕往宮中探訊息去了。
再說武威侯府之中,霍大海一家人都圍著陸書皓和沈倩如,正在說話之時忽有下人來報,說宮中忽然起了大火,霍夫人心下一驚,立刻站起來問道:“可是翊坤宮方向?”
霍飛揚聽到報迅立刻跑出門到高處張望,看清之後忙跑回來說道:“娘,不是翊坤宮方向,瞧著象是雨石軒那邊兒。”
霍大海黑著臉道:“管他是何處起火,與我們何干,沒的費那份心思,接著議咱們的事。”停了一下,霍大海看著陸書皓沉聲問道:“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