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小丫鬟長長的出了口氣,一顆心落了地。而坐在上首的陸書皓和沈倩如則黑沉了臉。這小丫鬟說的話實在是在不可思議了,陸書皓怎麼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四皇子齊王慕容琅給盯上了。
沉默良久,陸書皓才澀聲對陸九道:“九叔,你先將這聶小蓉妥當安置,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她是要緊的人證。”
陸九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重重點頭道:“是,陸九明白,老爺夫放心。”
沈倩如想著聶小蓉赤著身子,便低聲道:“九叔,給聶小蓉解穴好讓她穿上衣服吧。”陸九點點頭,飛快的在聶小蓉身上拍了幾下,解開她四肢的穴道。
沈倩如將聶小蓉的衣裳收攏起來放到她的身邊,陸書皓怕聶小蓉突然性起傷了沈倩如,便皺眉道:“阿如,不必管她,你隨我出去。”
沈倩如見陸九已經將攏起的屏風展開將聶小蓉遮住,便快步走到陸書皓的身邊,輕輕拉著他的手,儘量輕鬆的笑道:“翰誠,你做事一向問心無愧,不必為那些小人傷神。”
陸書皓心裡還是氣悶很,只是不想讓妻子擔心,才輕輕點了點頭。
少時聶小蓉穿好衣裳慢慢的挪了出來,在陸書皓和沈倩如的面前屈膝跪倒哭著說道:“奴婢謝老爺夫人活命之恩。”
陸書皓微微皺眉,眼中有嫌惡之意,沈倩如明白他的心情,只是在這種時候對聶小蓉應以安撫為上,便緩聲說道:“你起來吧,我們會安排你避上一陣子,若需要你出面作證自然會傳你。你只要實話實說,我們就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待此事了結,就會安排你改名換姓,將你送出京城給你尋個好人家,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聶小蓉知道這已經是對自己最好的安排的,連忙磕了幾個響頭,這才跟著陸九走了。陸九自有妥善安置她的辦法。
抬頭看看天,夜幕上已經佈滿了點點繁星,陸書皓低低嘆了口氣,方才對院中的家丁說道:“大家都辛苦了,夜裡警醒些,加強府中的守衛。”
眾家丁忙都應聲稱是,陸書皓又側頭對沈倩如說道:“阿如,這陣子讓廚下將飯食安排的好些,每人再加一吊錢的月錢。”
沈倩如自不會不應,立刻脆聲道:“好,等這個月放月錢的時候就加。”
眾家丁一聽立刻齊齊躬身道謝:“謝老爺夫人賞賜。”
陸書皓笑了笑,便眾家丁排好班輪流值夜,便與沈倩如回正房歇息,雖然躺在床上夫妻兩個也睡不著,可從外頭看,陸府又安靜了。
陸府歸於平靜,可齊王府的逸閒居卻不安寧了。
齊王慕容琅看著臉色慘白胸口血紅躺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臉上的青情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當今武林還有人能將你傷成這樣?”慕容琅的語氣陰沉,聽上去能讓人寒到骨頭裡。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下武功雖高卻也不是獨步江湖,王爺這話太抬舉在下了。”那白衣男子雙眉擰起手捂胸口坐起來,面色不善的回了一句。
慕容琅沉沉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白衣男子的說法。又問道:“你傷的如何,要找大夫麼?”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道:“不必,只是皮肉之傷,上些金創藥包紮起來也就是了。”
慕容琅的臉色這才好了些,他離開床前到桌邊,很快便拿著一卷白布和一瓶金創藥回來。
那白衣男子見狀邪邪笑道:“有勞王爺親自動手為在下療傷,這份際遇也算得獨一無二,日後王爺得登大寶,這便是在下一輩子的榮耀。”
慕容琅掃了白衣男子一眼淺淺笑道:“本王欲達成心願,還要仰仗劍南兄多多鼎力相助。”
那白衣男子聞言只微微一笑,眼神中卻充滿了得意之色。
少時慕容琅替白衣男子包紮好傷口,那白衣男子又從腰間荷包裡摸出一顆蜜合色龍眼大小的藥丸放入口中嚼碎嚥下,閉目調息了一回,才此睜開眼睛對慕容琅說道:“王爺,二十年前獨步江湖卻突然失蹤的袖裡劍韓嘯在陸府出現,在下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才會受傷,這陸書皓不簡單。”
慕容琅皺眉道:“陸書皓的底子本王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不過是個沒有根基的讀書人,他的府上怎麼會有獨步武林的高手?還有,那聶小蓉可除去了?”
“在下剛剛潛入陸府書房所在的院子,袖裡劍便已經聽到動靜衝出來,沒有機會下手。”白衣男子恨恨的咬牙說道。
慕容琅臉色陰沉,皺眉良久方才說道:“是本王大意輕敵了。劍南兄,你且好好養傷,傷好之後本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