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太爺了。”陸夫人言語裡透出的逐客之意誰都聽的出來,陸二太爺和陸三太爺也不是不會看形勢的人,他們知道今兒必不能象從前那樣賴在陸府,便站起來陪笑道:“景陶媳婦你忙,我們就回去等你的貼子。”
陸夫人淡笑應了,便管事替她送兩位太爺出門。然後便去安排諸般慶祝活動,她心裡已經有初步的打算,要大擺三天的流水席,不論是誰前來道喜,也不管他是否送賀禮,一桌豐盛的席面總少不了他的。
陸夫人一聲令下,整個陸府立刻披紅掛綵,丫鬟小廝們往來穿梭,人人喜氣洋洋,個個興奮異常,一方面他們是為主子高興,另一方面,陸夫人已經宣佈這個月每個下人的月錢都翻三倍發放,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由不得他們不高興。
外面的喧鬧之聲傳進逸柳居,因被罰跪而假裝受了風寒臥病在床的陸書皋極不高興的沉聲問道:“金環,外面出了什麼事,怎麼這樣吵鬧?你出去問一問。”做戲要做全套,所以陸書皋即便是和知道內情的金環單獨在房間裡,他也裹了被子臥在床上,還把臉抹的極蒼白,讓人一瞧就覺得他病的不輕。
金環忙放下手中正做著的針線,趕緊出門去打聽。沒過多久金環就回到了陸書皋的房中,陸書皋一瞧金環的神色不對勁兒,便緊著追問道:“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快從實講來。”
金環嚅嚅說道:“是……是大少爺考中了會元,夫人命人安排慶祝之事。”
“什麼?他竟考中了,還是頭名的會元,這不可對能,絕對不可能……”陸書皋也顧不上裝病了,騰的從床上跳到地上,憤憤的嘶吼起來。
金環嚇的臉色大變,她忙上前掩住陸書皋的口,急切的飛快說道:“二少爺,您快別這麼說。”
陸書皋氣糊塗了,一把扯下金環的手,向著她大吼道:“你是不是看著他出息了就想攀高枝兒,你休想!”
金環是真沒有存著攀大少爺陸書皓的心思,她自從委身於陸書皋,一門心思想的就是攏住陸書皋的心,再沒有想過什麼攀上大少爺,因此聽陸書皋如此說自己,金環心裡委屈的不行,捂著口嗚嗚的哭了起來。
陸書皋心裡正煩著,一聽金環哭便更加覺得煩,只氣惱的叫道:“嚎什麼喪,老子還沒死!”
金環被他這麼一吼,便撲通一聲跪下來,抱著陸書皋的雙腿哭訴道:“二少爺您冤死奴婢了,奴婢自從跟了二少爺,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二心,奴婢滿心想的就是怎麼伺候好二少爺,讓您心裡痛快,奴婢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啊……”
陸書皋吼完之後也有些後悔,這些日子以來,金環對他的確是巴心巴肝兒的,服侍的周到妥貼不說,還能幫他打探訊息,收買各處的婆子丫鬟,若論盡心盡力,金環是頭一等的。
“別哭了,爺心情不好撒氣兒你也當真,起來吧。”陸書皋彆扭的說了一句,算是變相的道了個歉,金環這才抽抽噎噎的站了起來。用帕子擦淨了臉上的淚,金環便走到衣櫃前給陸書皋找起衣服來了。畢竟大少爺高中會元,二少爺若是連個面兒也不露是萬萬不行的。
陸書皋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越想便越氣,見金環拿出一件深紫色團花緞袍,便沒好氣的吼道:“換一件素淨的。”
金環有些為難的抱著那件深紫色團花緞袍,輕輕的說道:“二少爺,若是穿的太素了,豈不是招人的眼?”
陸書皋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這衣服不是穿給陸家人看的,是給來道喜的人看的,若是他穿的太素淨豈不是落人口實。因此便拉長了臉悶聲道:“罷了,就這件。”
金環應了一聲服侍陸書皋穿好衣服,陸書皋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沉聲道:“應該再蒼白些才好,腰帶扎鬆些,那樣才顯的我瘦弱。”
金環一一按陸書皋的要求來做,不多時,一個滿臉病色弱不禁風的病態少年便出現在銅鏡之中,陸書皋滿意的點點頭道:“就這樣,金環,我走後你也別在屋子裡待著,出去打聽打聽訊息,要緊的是娘那邊。這會兒府裡忙亂,正是最好的機會。”
“是,奴婢明白。”金環屈膝應了陸書皋,陸書皋才一搖三晃的走出了屋子,去給嫡母和兄長道喜。金環隨後也出了門,一路上只往那僻靜處行走,悄悄向後院的思過堂摸去。也許是府中之人都因陸書皓高中的訊息而興奮忙碌,就連一向有專人看守的思過堂門前也沒了看守之人的行蹤,金環很容易的便溜進了思過堂,見到了滿身是傷,完全沒了行動能力的張氏。
第七十三章意外來客
“金環,你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