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兩位姑娘若有用得上邱媽媽之處,請儘管開口,但凡我能力所及,一定為兩位姑娘辦好。”
月桂和香蘭心裡一陣高興,她們兩個的容貌並不撥尖兒,只能算是頭臉略整齊,自然也沒有那種攀高枝給大少爺做通房姨娘的打算,她們是三等丫鬟,在慕蠡齋中平素也沒有什麼臉面,還要其他一等丫鬟二等丫鬟的欺負,若是能到折桂苑當差,非但不用再受欺負,有著這點子和邱媽媽的香火情,說不定在折桂苑她們還能升到二等丫鬟,將來指親事配小子的時候,也能配個好些的人家。
“邱媽媽太客氣了,咱們姐妹和穗兒平日裡就要好,照顧她也是應該的。穗兒有好去處,我們也替她高興。”月桂和香蘭異口同聲的說了起來。
邱媽媽點頭微笑,對月桂和香蘭輕聲說道:“我和穗兒是親生母女之事,還望月桂姑娘香蘭姑娘先不要聲張。”
月桂和香蘭立刻明白了邱媽媽的意思,忙點頭道:“邱媽媽放心。”
邱媽媽雖然捨不得和女兒再次分開,可是為了以後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她不得不狠下心來放開穗兒,輕聲而堅定的說道:“穗兒,你好好養傷,再忍耐幾日,娘一定把你接到折桂苑。”
穗兒不捨的牽著孃親的衣袖,含淚道:“娘,女兒一刻也想和您分開。”
邱媽媽含淚道:“穗兒乖,娘先回去,安排好了就來接你。”
月桂和香蘭也在一旁幫腔道:“穗兒,你且再忍幾日,你原是夫人院子裡的人,又剛受了罰,哪能立刻調到折桂苑去呢,總要等上幾日讓事兒淡了才好辦。”
穗兒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能眼中含淚看著孃親一頭三回頭的走了。直到邱媽媽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穗兒才又嗚嗚的哭了起來。月桂香蘭百般勸慰,好歹才算勸住了穗兒。
且說邱媽媽回到折桂苑,先去了上房向陸書皓和沈倩如回稟。陸書皓聽說已經灌綺霞吃了她自己備的藥,緊緊的皺著眉頭,半晌說道:“是福是禍只看她自己的本心,若那藥真是毒害阿如的藥,那她便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沈倩如半臥在床上,將手放到小腹處,無聲的喃喃自語:“孩子,娘給你報仇了,你若有靈,一定要再投胎到孃的腹中,好續我們母子的前緣。”
沈倩如見陸書皓有點兒走神,沒有在意邱媽媽還躬著腰站在下方,便淺露微笑輕道:“邱媽媽,您有了年紀,快別這麼站著,仔細腰疼腿疼,請坐下說話吧,採萍,給你邱媽媽搬繡凳。”
邱媽媽向沈倩如笑著謝了座,此時陸書皓也回過神來,向站在一旁的采薇說道:“還不給邱媽媽倒茶。”
邱媽媽在陸書皓和沈倩如的跟前是極有臉面的,她坐了下來,對陸書皓說道:“大少爺,老奴有幾句體己話兒說與大少夫人,可嘆親家夫人過世的早,也沒人和大少夫人說說這些。”
陸書皓立刻明白了邱媽媽的意思,便點頭說道:“邱媽媽,那就請你多教教阿如,務必要讓她快快的調養好。”
邱媽媽笑著應了,見陸書皓俯身向沈倩如輕柔的說了一句:“阿如,你多聽邱媽媽的,我先去書房,過會兒再來陪你。”
沈倩如在枕上欠身,軟軟的說道:“夫君,外頭風大,您仔細受了風,前陣兒妾身才給您做了一件石青團花金寶地猞猁皮裡的斗篷,這會兒披著正合適,採萍,快去拿出來服侍大少爺穿上。”
陸書皓心中流過一陣暖意,他的孃親陸夫人於針線上實在不怎麼擅長,陸書皓穿的衣裳要麼是邱媽媽做的,要麼就是家裡的成衣鋪子做的,樣式雖然時新華美,可是陸書皓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直到與沈倩如成了親,沈倩如每年都會親手給他做四季衣裳,那綿密的針線中藏著濃濃的情義,這讓陸書皓心裡很是熨貼。
直到沈倩如有了身孕,納綺霞為妾,陸書皓才沒有再收到妻子給自己做的衣裳。陸書皓的心裡,不是沒有小小的失落,如今忽然受到了妻子做的新衣裳,陸書皓自然高興了起來,他上前握住沈倩如的手輕聲說道:“阿如,你真是我的好妻子,你這陣子要休養身體,就別再動針線了,等徹底好了再說。”
沈倩如輕輕點頭,看著採萍服侍陸書皓披好斗篷,邱媽媽上前翻看著針腳,由衷的點頭讚道:“大少奶奶的針線真好,可著整個京西也找不出誰的手藝都比上咱們大少奶奶的。大少爺,您穿著大少奶奶做的衣裳,可要經心些,可別辜負了大少奶奶的心意。”
陸書皓是個散漫的性子,一高興起來,解衣贈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再是尋常不過的,因此邱媽媽才有此一說。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