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更何況，俗話說得好：‘良禽擇木而棲’。”

東方彩霞道：“在遙遠的龍騰大陸，有一位孔聖人說過：‘鳥能擇木，木豈能擇鳥乎？’有一位叫屈原的詩人曾在《桔頌》中寫道：‘受命不遷，生南國兮。深固難徙，更一志兮。’微臣就要做那永生南國的桔樹！”

永樂帝嘆息道：“彩霞，你這是何苦！”

東方彩霞道：“陛下對微臣的知遇之恩，微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況且，陛下對待微臣，如同一位溫柔的母親對待自己頑劣異常的女兒，百般縱容。微臣在有生之年，一定也像女兒孝敬母親那樣，報答皇上！”

永樂帝聽了，以袖掩面，哽咽道：“彩霞，你真是好樣的！朕算是知道你的忠心了！”

東方彩霞斬釘截鐵地道：“微臣對皇上的赤膽忠心，天地可鑑！”

永樂帝擦拭眼淚，顯出非常高興的樣子，道：“朕的心情非常好！朕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她喚來侍衛長苗婭道：“讓御膳房立即送過一桌酒菜來！朕要與東方元帥一醉方休！”

苗婭立即去安排。

半個時辰後，御膳房的宮人送來了一桌酒菜，永樂帝、楊堅和東方彩霞在桌邊坐了。

喝了三杯酒後，永樂帝看著東方彩霞道：“朕說過，朕從來不立皇后，這是朕心中一個永遠的傷痛。當時愛卿問朕其中的原因，朕沒有說。現在，朕想說了。”

東方彩霞和楊堅聽了，都不禁好奇，便專心傾聽。

永樂帝道：“在這個世界上，人們往往重利益，輕感情，有人甚至說：‘感情多少錢一斤？’但有時，感情又是無價的。例如東方愛卿對朕的感情，就非常令朕感動。”

四七章 人面桃花

“朕本想將這段感情長留在自己的記憶中，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但剛才朕被東方愛卿感動了，就說出來吧！”永樂帝的聲音中透出了無限的柔情密意：“那一年，朕才十八歲，正是少女情懷。並且，那時朕還沒有被先帝立為皇太女，只是普通的皇女身份。為了訪得明師而學得一手好廚藝，朕浪跡江湖，四海為家。因為那時候朕的姐姐和妹妹都沒有將朕當作爭奪皇位的對手，也就沒有人暗害朕。為了避免暴露身份，朕也就沒有帶侍衛。”

說到這裡，永樂帝的雙目中閃出動人的光采：“朕記得很清楚，那是四月十五日，朕來到了一個山坳。突然，一片桃花呈現在眼前，滿眼盡是粉紅色！朕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到了仙境？桃花都是三月開的，為何四月了還有桃花？”

東方彩霞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古時有位叫白居易的詩人曾寫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從地理學的角度來說，海拔每上升一千米，氣溫下降六攝氏度。因此，山上的桃花開得要晚一些。”

永樂帝和楊堅的臉上都顯出迷茫之色，永樂帝笑道：“愛卿所說的‘海拔’等名詞，朕不懂。”

東方彩霞伸了伸舌頭，暗叫道：“汗！這裡是我轉世重生的陰盛大陸，不是前世的龍騰大陸！我又將前世今生的兩個身份混淆了！”

東方彩霞正自忐忑不安，幸虧永樂帝沒有深究下去，而是繼續往下講道：“朕穿行在桃花叢中，清風徐來，落英繽紛，實在是心曠神怡！

“突然，桃花叢中出現了一個少年，面如敷粉，縷縷清風中，人面桃花兩相映，不知哪個更美，哪個更豔？

“霎時，朕的心猛地一顫！在這以前，朕從來沒有為哪個男人動過心。現在想來，那是朕的初戀啊！

“幾乎同時，那個少年也發現了朕，他看了朕一眼，突然紅了臉，低下了頭。他紅了臉的樣子真是好看，堪稱萬種風情！那一時那一刻，朕如痴如醉；那一時那一刻，是朕最美好的時光。

“然後，我們就開始說話，現在朕也記不清是誰先說的第一句了，反正說的都是一些‘這裡很美’、‘你真好看’、‘天氣不錯’之類的廢話——朕從那時就知道，所有的情話都是廢話。

“可能這就是平常人們所說的一見鍾情吧，我們相愛了。

“在桃花叢中，我們站了好長時間，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情意綿綿的廢話。從他的話中，朕知道他與父親十多年來一直住在這裡，他的母親倒是出生在富貴之家，但卻另結新歡，拋棄了他們父子。因此他的父親告誡他：一定要找一個窮人家的女兒做妻子！

“因此，朕哪裡敢說是皇家女！朕謊稱是貧家女。

“他帶著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