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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開戰,魯鹿引走了中昭的重兵,帝都空虛,而我也沒看錯姬弗賀,他果然是個極有手腕深藏不露之人。得了我的指令,於是一夕之間,你的大皇兄揹負上逼宮的罪名,倒在了他兄弟的劍下,而你的母親睡夢之中,她的龍床之前也架上了來自她兒子的無情的刀鋒。”
元炬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終於停了下來,微微喘息著,目光裡卻滿是燃燒著的興奮。
昌平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手掌心之中,一種彷彿來自地底最深處的絕望籠罩在了她的心頭,壓得她幾乎透不出氣。
“既然你已經籌謀得這樣天衣無縫,要我對你又有什麼用?”
她有些艱難,卻一字一句地說道。
元炬凝視她片刻。
“你應該是一個意外。但對我太有用了!按照原定的計劃,你隨同魯鹿回去,沒等你們進入皇城的大門,魯鹿就會被削去軍權,你就會被軟禁,從此再也沒有誰有資格和力量去與姬弗賀爭奪皇位。大臣們就算心有懷疑,但他是姬姓皇族的血親直系,名正言順,唯一可能會質疑的端木家族也被控制,重壓之下,誰會貿然出頭?我千算萬算,沒算到你竟會私自悄悄地留在了戎陽!戎陽王宮雖然被你們佔領,但是戎陽城裡卻還有我留下的探子。我得知步效遠經常出入驛館,打聽到裡面住的是一個來自中昭的貴客。為了弄清楚到底是誰,我故意命令探子露出馬腳,驚動了步效遠。他果然中了我的計策,匆忙把你轉移到了王宮之中。而這正中我的下懷。王宮之中有條連現在的西戎王也不知道的密道,於是我就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了你,我的公主!你知道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是什麼感覺?上天真助我!”
“有你在我手上,我就多了一道挾制姬弗賀的尚方寶劍。只要他稍有異心,我就完全可以把你推出去,用你的名義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他的篡位陰謀,你說你對我有沒有?”
他終於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響得她幾乎耳鼓震動。
“元炬,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不不,我的公主,我只是比別人能多想一些,多忍一些而已,”元炬的笑聲終於停歇了下來,臉上卻還帶著幾分得意的殘餘,“你還記得一年之前我向你求親,你的母親設下的那個箭局嗎?我對弓箭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彷彿我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端起一支箭,就已經覺察到了被動過手腳,只是不想聲張而已。那時的我還需要在你們面前隱忍,甚至故意顯露出我輕狂的一面,只有這樣,你那敏銳過人的母親才不會對我起疑。可笑的是就算用了作弊的弓箭,你們中昭軍中最負盛名的箭手也無法勝過我!”
“但是你卻偏偏被一個出身低下的步效遠給制住了,而且快得我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他的刀就已經頂在了你的咽喉!”昌平終於也笑了起來,笑得婉轉嫵媚,一雙眼流光溢彩,“我要是說,我的駙馬,步效遠,他一定會追上來,把我救出去,甚至讓你死在他的刀下,你信不信?”
元炬面上的得色突然僵硬了起來。
“他若真追上來,正好。我對他說過,終有一日,我會要他十倍償還我當日之辱。”
昌平不答,只是微微翹起了唇,再次抬起下巴,傲然道:“元世子,我累了。你出去吧。”
元炬死死盯著她,猛地把手上燭臺甩到了地上,燭臺滾了幾圈,火苗被壓熄了。
“公主,等到中昭的帝都上空也飄展著我夏國的獵獵旗幟之時,我一定會在太寧宮黃武殿的至高寶座之上看著你心甘情願地朝著我一步步走來,向我俯下你高貴美麗的頭顱。”
黑暗中傳來了他彷彿咬牙的聲音,然後是一陣離開的腳步,帳篷裡終於歸於沉寂。
五十四章
元炬表面上並沒顯露出什麼,只是接下來的幾天,四面由荒原漸漸成了山丘,道路更加彎折不平。他雖刻意加快行程,只是山間道路畢竟不比平原,速度反倒比前些時候慢了些,直到繞出了山丘地帶,抵達了靠近夏國不過一天路程的鹿垣,才放鬆了下來。見天色已經暗了,今晚歇一夜,明日一鼓作氣,到傍晚時分應該就可以進入自己的地境,於是命令找個寬坦之處紮營休息。
昌平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腿一軟,見身邊的元炬伸手過來,立刻躲避了開來,身子一個趔趄,已是摔到了地上。
“公主何苦這麼倔強,摔疼了自己……”
元炬半真半假地道了一句,轉頭朝愣住的侍女喝道:“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