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蠻自在的。”
尖銳嘲諷的聲音,諷刺著雲清染此時的平靜。
雲清染回頭,對上一身豔紅的撫琴。
為什麼不能平靜?難道大呼小叫,哭爹喊孃的會有用?
“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雲清染看得出撫琴對自己的敵意,在這一方面她從來不掩藏。
“好不好有什麼差別嗎?他到頭來只想娶你,這下你得意了吧?”
撫琴覺得雲清染的冷靜很刺眼,她為什麼還可以這麼鎮靜?
“得意?我有什麼好得意的?我是個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你想要的東西未必就是我想要的,別自以為是地覺得全世界都想和你搶什麼似的,那是病,叫做被迫害妄想症。”
“你是想說你連搶都不屑跟我搶是嗎?你不用搶就能得到他的特殊對待,而我,就算是為了他以身涉險,就算是被人嚴刑拷打到只剩下半條命,也只能換來他每天的一聲問候而已!”
撫琴也不想做一個滿是嫉妒的女人,可是這叫她如何不去嫉妒?
她為雲子烯,傾盡了所有,到頭來只換來他帶著感激和歉意的眼神,換不來他一絲愛的眷顧!
“都說了你得被迫害妄想症了。”雲清染斷言道。
“雲清染,你很高興?你很得意是不是?”撫琴的眼神裡帶著怨恨,“就算你成了他的皇后又怎樣,是我父王幫著他,他才有今天,如果不是我父王這二十幾年的安排,沒有我父王這麼多年來的部署,你以為他會有今天嗎?”
“感情是不計較付出和收穫的東西,是一筆算不清楚也不可能被算清楚的賬,再說了,你說的那些事情好像跟我沒太大的關係,別在我面前浪費口水,沒意義的。”
雲清染嘴上是這麼說的,不過心裡卻別有想法,這撫琴今天來,對她來說,似乎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沒意義的,撫琴的話,讓她對某些事情有了新的思考。
“那我就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撫琴冷著聲,然後對著自己帶來的丫鬟道:“把東西給我拿過來。”
那丫鬟呈上一錦繡托盤,紅木底子金色的邊框,不是皇宮還真用不了這樣的東西,錦繡托盤上面的東西被一塊紅布遮著。
“喲,給我送禮啊?你不嫌早嗎?”雲清染偷瞄了一眼那裡頭的東西,心裡不由得地覺得更加好笑了。
“希望這份大禮你還喜歡!”撫琴伸手掀開了上面的紅布,只見那錦繡托盤上面放著的是一副鐐銬。
撫琴纖細白嫩的手指觸碰著黑色的鐐銬,撫琴期待從雲清染的臉上看到恐懼,所以故意延遲說明這副鐐銬的時間。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雲清染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提問也沒有流露出害怕來。
“這副黑色的鐐銬是由玄鐵鑄成,堅固無比,普通刀劍根本砍不斷,它的鎖孔是特殊製造,絕非一般江湖伎倆可以開啟,唯一開啟它的只有這把鑰匙。”
撫琴將鐐銬拿了起來,特地在雲清染的眼前晃了晃,好讓雲清染可以更加看的更加清楚。
“看得出來,做工很精緻。”雲清染評價道。
“哼,你還有心情管它的做工精緻不精緻嗎?我想你很快就要怨恨它的做工太好了!”撫琴恨不得撕破雲清染的嘴臉,將她的這份冷靜全都撕掉。
“是嗎?我這人生活雖然比較粗糙,但是對於精緻的東西我還是比較喜歡的,這質量好的東西一般都比較討喜麼。我想你說的這副玄鐵鍛造的鐐銬純度應該夠高吧,可別摻了假,我尤為不喜歡摻假的東西,比如什麼三聚氰胺啊,什麼瘦肉精啊,我都受夠了。”
“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東西!”撫琴雙拳握緊,雲清染,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皇上登基後,我會是貴妃,今天就當是我提前為皇后姐姐服侍一回吧,這副鐐銬就由我親自動手為你戴上。”
撫琴拿著鐐銬,蹲下身,又上來一個宮女,將雲清染的裙襬撩起,好讓撫琴將鐐銬銬在雲清染的腳上。
雲清染低頭,然後,抬腳,一腳踹到了撫琴的臉上。
撫琴吃痛,尚未康復的身體反應不靈活,這一腳,讓她的嘴角都滲出了血。被雲清染踢到的臉頰當場就紅了,過一會兒肯定會腫起來。
撫琴一摸自己的嘴角,是血,她怒極反笑,“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生氣呢,原來還是有怨的,只是憋著。”
“你說我剛剛踢你的那一腳嗎?那叫條件反射,身體的自我防禦系統在起作用,傳說中的彈一閃就是這麼來的。我知道你聽不懂,就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