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了宮,你的演技是不錯,但是你的轉變太突然了,當了十幾天皇帝就可以讓人性情大變?這真的讓人有點難以相信,至少我相信你不會。”
“撫琴來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話,她的話中提到了一個訊息,她在這皇宮裡的地位是不可以隨便動搖的,身為景王之女的她甚至可以跟你談條件。這讓我想起了一個被我忽略掉的事情,你之所以能復仇成功,靠的都是景王的人力物力財力,甚至皇宮內內外外的人馬都不是你的,而是景王的才對!”
“這些人是景王一手培養起來的,是景王的心腹,為你所用不過短短半年時間而已,究竟誰才是他們的主子,究竟誰才是皇宮的主子!”
雲清染將自己之所以懷疑景王有問題的過程一點點講給雲子烯聽。
雲子烯聽完對雲清染大為讚歎,她的觀察能力和理解能力真的非同一般呢,虧她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上面將事情的真相給推敲出來。
“你上面也都是懷疑而已,你沒有證據,為什麼就那麼肯定呢?”
“證據?有啊!撫琴給我戴上的鐐銬是用黑色的玄鐵製成的,但是她手上的鑰匙卻是銅質的,從常理來說,鎖和鑰匙會一起鍛造,會用同一種材料,還有,她的鑰匙是開掛鎖的,鑰匙靠近手握的那一段很細長,我腳上的鐐銬一看就知道不是用這種形狀的鑰匙的,而且我十分肯定她的鑰匙和我腳上的鐐銬是不匹配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是不匹配的?你又看不見鎖裡面是什麼樣的?”
“這個,就是我的本事了。”雲清染當然能看見。
“所以你懷疑這鎖不是撫琴想要給你戴上的?”
“對啊,要真是她,她幹嘛故意拿一把那麼明顯的鑰匙在我面前晃,那時候我就想,她是不是故意給我暗示的,畢竟這動作太明顯了。”
雲清染覺得自己這個猜想正確的機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憑著她與撫琴少有的幾次接觸她可以肯定撫琴深愛著雲子烯,一個女人為了愛,做到這一步,未嘗不可。
雲子烯點點頭,認可雲清染說的,撫琴是故意在暗示她的說法。
沒想到撫琴在給清染戴上鐐銬的時候,還在做這種事情,在景王的眼皮底下想方設法地去暗示雲清染,她知道他是不想清染知道真相的,就瞞著他偷偷這麼做。
不過這樣的前提還是要雲清染夠聰明,觀察事物夠仔細,才能明白她隱晦的暗示。
“如果要問我為什麼那麼快就將目標鎖定在景王爺的身上,很簡單,這個身體,會瘋了這七八年,是被景王親手下的毒,我很想知道,一個狠得下心對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女孩下毒,讓她變得神志不清的人的心腸究竟是有多狠毒?這個人究竟還能做出怎樣殘忍的事情來?”
雲清染直言不諱,她從一開始就對景王抱有成見,若非有云子烯橫在中間,雲清染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
對方差不多等同於殺了小清染的兇手了,這樣的仇雲清染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的話,那她都可以趕上聖母了。
“我剛才見過姐姐,問過她當年的細節,那個時候,爹有向景王求情,求他放過年幼的我,但是景王依舊執意要下手,說是為了他的千秋霸業,任何的差錯都不允許存在。姐姐聽得很清楚,是他夜桀的千秋霸業,而不是六皇子夜岑的,也不是你雲子烯的。”
這樣不就很明顯了嗎,景王處心積慮讓雲遠恆撫養雲子烯長大成人的目的不是為了給六皇子報仇,而是為了利用他為自己奪得皇位。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景王爺的母親是蠻夷女子,他有一半蠻夷血統,藍色的眼睛註定了不管他多麼優秀都不能成為皇位的繼承人的,除非……所有夜家的其他繼承人都沒有辦法再繼承皇位了,然後,他作為唯一一個夜室皇族的成員,正巧又有功於江山社稷,正巧又德高望重,不管文武百官都多不情願,天下蒼生有多麼彆扭,他都將是眾望所歸的皇位繼承人。”
“清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便不瞞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亂來。”
她將事情分析得通透,沒有什麼瞞得過她的眼睛的,她是一個聰慧得讓男人都自愧弗如的女子。
事已至此,雲子烯沒什麼好隱瞞的。
“哥,帶兵打仗,攻城略地,開疆拓土的事情是你的強項,至於這宮闈內的鬥爭,還是交給我來應付吧。”
雲清染對雲子烯說道,不能總是讓他來保護她,她也可以保護他一次的。
“清染,你不要亂來,如今京城內外,皇宮上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