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凝救了他的嫡孫,這霍家跟靜王府的關係,只怕就更密切了。”
劉若蘭聞言忍不住插了句嘴道“誰知道那霍亦連的夫人肚子裡懷的是男是女,這是不是嫡孫還兩說呢。”
劉太后輕睨了眼劉若蘭道“行了,瞧你那拈酸吃醋的樣子。這靜王世子妃早晚會是由你來當,那夏聽凝受了傷正好,本宮原本還愁沒什麼理由能把他們留在宮裡呢。”
劉若蘭聞言頭微微一低,臉頰泛紅的道“姑奶奶,您又取笑人家。”
劉太后輕笑著對跪在底下的小太監道“小祿子,你去傳哀家的懿旨,就說靜王世子妃受傷不宜走動,特賜恩典讓他們夫妻二人在宮裡留宿。你快去快回。”
小太監聞言連忙領旨出門,一路來到夏聽凝歇息的廂房。沒想到卻被告知,靜王世子妃早在一刻鐘前就讓靜王世子給帶回府裡養傷了。
小太監聽後一愣,待反應過來後頓時拔腿狂奔,等氣喘吁吁的趕到宮門口時,見到的卻是已經絕塵而去的靜王府馬車。這讓他登時欲哭無淚,這,這下可要怎麼跟太后娘娘交代呀。
小太監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鳳霞宮’,賠著小心的將事情一說。
原本正輕眯著眼小口小口吃著葡萄的劉太后一聽,頓時坐直身子道“出宮了?你沒趕到宮門口攬住他們嗎?”
小太監臉一垮,急忙為自己辯解道“太后娘娘,奴才聽到訊息後已經立刻趕過去了,趕到宮門口便看到靜王府的馬車已經出宮了。奴才就是有心想追也追不上呀。”
劉太后氣得一‘捶’軟榻“這個百里容瑾,沒有哀家的旨意竟然膽敢私自出宮。”這不是將她的全盤計劃都給打亂了麼。
劉若蘭倒是哀慼戚分外委屈的道“那夏聽凝不過是受了點輕傷,世子便這般心急的要帶人回府療養,這是要把她給寵到天上去不成。”這夏聽凝真是個狐媚子。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只能等過些時日再另尋機會了。”劉太后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這會,已駕馬出了宮門的馬車上,百里容瑾正細心的為夏聽凝梳著烏黑的秀髮。
夏聽凝百無聊賴的趴在對方肩頭,輕輕的打了個哈欠道“容瑾,你這麼急著帶我出宮做什麼?”
百里容瑾略顯笨拙的拿著玉梳,耐心答道“我今日在大殿之上回絕了太后,依她的性子,定還會有別的動作。本打算晚宴之前便找個藉口帶你出宮,不想你竟受傷了,早些帶你出來,免得太后打著讓你養傷的幌子,把我們留在宮裡。”
夏聽凝微歪著腦袋道“那倒也是。”早點出宮也好,畢竟那是別人家的地盤,要是真想下手對付她,她還不一定能百分百躲得過。
馬車‘喀噠’‘喀噠’的駛在路上,百里容瑾微微掀起窗簾,轉頭對著夏聽凝輕聲道“凝兒,你餓不餓。我讓青羽停車去給你買些糕點可好?”
夏聽凝聞言略微點了點頭“也好,讓晚玉到‘蜜心坊’去一趟,我挺想吃酒釀圓子的。”
百里容瑾輕輕頜首,晚玉便自發自動的讓青羽停車,她自個則麻利的下車去買夏聽凝指名要的‘酒釀圓子’。
夏聽凝有些不太安分的轉動著腦袋,隨口問道“娘跟奇兒他們呢?散宴時都沒見到。”那兩個小傢伙平時最愛粘著她,也不知道是跑哪去了。
百里容瑾微微笑著道“多半是娘帶著他們去了姨母宮中。”
原來是這樣,夏聽凝點了點腦袋,怪不得她在涼亭裡只瞧見了二嬸跟芊芙。
一想到芊芙,夏聽凝頓時打了個激靈,她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這會記起,連忙拉著百里容瑾的袖子,細細的將遇到寧陽侯世子與人私會之事給說了一遍。
百里容瑾眉頭微皺,抿起了唇道“原看他並無世家子弟的惡習,沒想在這種事上竟這般不知輕重。”
百里容瑾輕撫著夏聽凝的秀髮,道“這事我會同二叔說一聲的,再替芊芙另挑個好的就是了。”
夏聽凝輕點了點頭,好笑著道“你是沒瞧見,他被我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憋屈模樣,我想他這輩子但凡一見到我都要有心理陰影了。這個寧陽侯世子,怕是從未遇見過像我這樣膽敢罵他是‘廢物’的女子了,我看他氣得臉色發紫,要不是礙於身份,沒準他還想撲上來掐死我呢。”
百里容瑾微緊了緊攬著夏聽凝的手,溫聲道“沒事的,寧陽侯手上並無多少實權,一直都想與我們靜王府交好,往後回拒與他們來往便是。”
說話間,晚玉已經拎著裝有剛做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