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個無權無勢的喪父之女。
後來還是霍先拍案定板,說什麼也要履行當年承諾,將故友之女迎進自己家門當兒媳。並且還言辭犀利的警告了一番他的夫人。
只是事情並未就此結束,據夏聽凝所知,華雪過門一年都未曾有孕,霍夫人揪著這個痛腳不放,硬是為自己兒子納了她孃家的侄女為妾。一心想著待自己侄女生下孫子,便將人扶正,好把華雪這個不入眼的兒媳給休了。
不過,她先前曾聽過霍府的訊息,據聞霍亦連為人冷然,與妻子相處雖然不是如膠似漆,但對那個納進府的小妾也並未多加關注。一月只有華雪來小日子的兩三日是歇在小妾那,其餘時間倒全是宿在了主屋。
夏聽凝略微打量了一眼華雪,只見她膚色白皙,臉色並未見憔悴,穿戴得也極好,可見霍亦連真的是並未虧待冷落於她。
許是午宴的一場鬧戲讓華雪對夏聽凝起了同病相憐之意,她小聲的安慰道“孩子的事,你也莫急,靜王世子瞧著就是對你極好的。”不但不肯娶公主,連小妾也不願意納。
夏聽凝聞言有點啞然失笑,她也學著小聲的回道“你也是,莫要著急,霍將軍對你可還好?”
一聽夏聽凝提起自己的夫君,華雪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粉色,點著頭道“他待我很好。”
雖然有婆婆刁難,又來了個不省心的小妾。但自從成親後,他就從沒嫌棄過她的家世,正妻該有的,她一樣也不少,每月也才去小妾那不過兩三回,挑的還是她不方便的時候。
夏聽凝看著華雪臉頰紅撲撲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笑。
二人又說了另外一些家常閒話,一番談論下來,這女子率真的性情倒讓她挺喜歡的。
她們二人小聲的談著話,早已落入一些有心人的眼裡。
只聽一個好事的聲音道“世子妃和霍少夫人這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也讓我們聽聽呀。”
夏聽凝聞言微微抬頭,望了一眼鮮豔打扮的女子,淡笑著道“也沒什麼,只是‘雪鍛坊’新出了些料子,約霍少夫人改日一起去看看罷了。”
年輕少婦們坐在一起,聊的不是衣裳首飾,便是胭脂水粉。
夏聽凝這話一出,頓時便引起了眾人的熱情。言笑晏晏的討論起了‘雪鍛坊’的衣裳和料子。
華雪看著夏聽凝的眼裡頓時升起了敬佩之情,這種淡定轉移話題的能力是她怎麼學也學不來的。她自小喜歡的騎馬到處逛,對琴棋書畫總提不起什麼興致,也學不來那些彎彎繞繞的算計。孃親總說她是隨了爹爹的性情,要不是早訂下親事,可真要有得她操心了。
夏聽凝微笑不語的看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雪鍛坊’的料子。
正巧,有人認出了夏聽凝所著的宮裝正是‘雪鍛坊’裡賣的最貴的浮光錦,頓時又羨又酸的道“世子可真是寵愛世子妃,這‘浮光錦’可不是誰都能穿得起的。”
夏聽凝淡淡一笑,輕聲道“令夫君對你也不錯,你頭上的簪子是出自‘珍寶軒’吧,價錢可不低。”
那位夫人一聽,自是歡喜了不少,輕擺著手道“哪裡哪裡,只是一根簪子罷了。”說話間,卻是仍不住伸手摸了摸,笑意盈盈的模樣。
這般表現,自然有的是討好之人去阿於奉承。
既然談到了衣裳首飾,又免不了說起‘美人堂’的胭脂等保養品。
在看到夏聽凝並不會端著架子的性情後,另一位夫人更是打趣著道“瞧瞧世子妃的臉,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嫩得很。”
眾人聞言也是緊盯著夏聽凝,不乏有人請教討招道“不知世子妃是怎麼保養的,可得跟我們說上一說,教我們幾招呀。”
哪個女人不愛美,不希望自己膚色勝雪。
就連華雪也十分好奇,期待的看著夏聽凝。
夏聽凝微微一笑“也沒什麼,平日裡多喝些牛奶就是了。”
“牛奶?那東西可是一股子腥味。”有人嫌棄著道。
別人聽後也附和著道“對啊,有腥味我哪喝得下去。”
夏聽凝淡笑著道“加杏仁煮開以後就不會了,‘玉顏樓’裡也有得賣。”
“是麼,那我回去以後可要好好試試才行。”一位穿著湖綠裙子的夫人喜笑顏開的道。她的膚色不如其她女子般雪白,這會有了好法子,自然是要好好嘗試的。
其她人聽後也覺得可行,紛紛決定回府後試上一試。能變白是最好,就算最後沒效果也沒什麼大礙,牛奶能有多貴呀。
眾